“现在,你们知道,我为什么来这里了吧!因为一次采访,我决定,不去金陵,我要跟着这支从华北战场转战至东南战场的英雄之军,我希望,我能看到那个比我弟弟大不了多少的战士能再次站在我面前,笑着对我说,澹台记者,我回来了。”澹台明月的声音继续在松江上空飘荡。
角落中的年轻士兵,泪流满面,眼神却更显坚定。
没人能知道战争的结局,更没人能知道战士能否有机会走下战场,澹台明月所说的这些,无疑都只是美好的期望。
出走半生,仍是少年。
澹台明月终究是再见到那名镌刻进她记忆中的那名年轻士兵。
只是,再见之时,已经是在卫国战争结束后67军的授勋大会上,照片上的士兵,依旧是十七八岁的模样。
羞涩的微笑着,露出一口洁白的牙。
二等兵高森,殁于民国二十六年11月松江之战。
“我得谢谢这位小兄弟,是他让我做出改变行程的决定,能让我有幸陪你们参与这次关系到我数十万大军安危的松江阻击战,谢谢你们的逆流而上,让我这一次没有错过,错过和他以及你们并肩的机会。”澹台明月柔和的声音再度响起。
“弟兄们,干活了!”
“赶紧的,想活着回去,就给老子把战壕挖得再深一点。”
“宁愿累死,别让鬼子的炮炸死,老娘和老婆都还在等咱们回去呢!”
工地上的各营连长们借机喊着各种口号,催促着疲惫欲死的士兵们重新抄起工具,数万军民则像是打了一针强心剂,嗷嗷叫着疯狂努力。
人家澹台大记者都说很幸运和自己并肩了,那还有什么好说的,必须和日本人拼了。
而对于澹台明月单独提起的某个‘他’,同样心怀激荡。
这是他前世今生两世为人,第一次听到的如此深情的告白。
那感觉,怎么说呢!
老子能以一挡百!
某人感觉自己连脚指头上的细胞都麻了。
“奸情火热啊!”李九斤对牛二感叹。
“你信不信,长官这会儿膨胀的能干掉一头大脑斧。”
有脑斧?腿伤还未痊愈,习惯性趴在一旁的‘锤子’耳朵竖起,警惕的扫视周围。
“放心,锤子,这个老虎不吃狗,只吃长官。”牛二摸摸锤子的脑壳,安慰锤子。
只吃人啊!那狗就放心了,锤子刚紧张起来的狗脸释然。
“哎呦!你娃形容的太贴切了,贴切的我都想给澹台记者说了。”李九斤笑到不行。
一群开始集结过来的四行营士兵们笑得前俯后仰。
都是明白人,澹台记者看着美丽温柔,但母老虎属性可是呼之欲出,不说别的,光是手里的那杆笔,黑的能说成白,白的能描成灰,某长官如果‘日’后某处还敢犯错,恐怕起点都是陈世美。
澹台明月广播完后,收音机里的声音却没有停止,里面悠扬的传来一首歌。
不过,这次不是澹台明月柔和的声音,而是几个士兵低沉的吟唱,没有什么伴奏,就是清唱。
“这是一个晴朗的早晨,
鸽哨声伴着起床号音。
但是这世界从未安宁,
没有和平年代但却有激荡的风云。
准备好了吗,士兵兄弟们?
当那一天真的来临。
放心吧祖国,放心吧亲人,
为了胜利,我要勇敢前进!
看那军旗飞舞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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