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继学心中猛然生气一股无名之火。
玛德!这才几天,这才几天?
还有天理吗?还有王法吗?
还没有到天津,就已经出了这样的事情。
这还有王法吗!!
孔继学现在感到自己是出离的愤怒,他瞪大了眼睛,眼角绷得仿佛要裂开。
“草!”
一句荡气回肠的国骂回荡在高堂之上。
仿佛要绕梁三日而不绝于耳。
砰!
孔继学一巴掌拍在了身旁的桌面上,可怜的杯具再也撑不住了。
啪嚓!
瓷杯落在地上的声音并没有打乱孔继学的思路。
他很生气!
他真的很生气!
这件事不能就这么完了!
就算是王虎不说,他也要说。
王虎不是陛下的亲信吗?亲信受到刺杀了,他就不信陛下不管?
“必须要上奏!必须要上奏!”
“一定是那个死太监干的!”
“一定要陛下把这个死太监就地正法!”
“还有没有王法!这个死太监眼里还有没有陛下!”
孔继学已经打定了主意,他一定要上奏朱祁钰,他一定要朱祁钰知道这发生的事情。
不论如何,他一定不能让这件事情,如同其他的事情一样石沉大海。
这关乎着他异父异母的亲兄弟的安慰,他能不着急吗?
“来人啊!”孔继学大叫道。
很快便有县衙的衙役战战兢兢的走了进来:“老爷,有什么吩咐?”。
“笔墨纸砚伺候!”孔继学冷冷的说道。
他一定要上奏,他要让衮衮诸公都知道这件事。
看他们还能不能这么的淡定!
此时此刻的乾清宫。
“陛下锦衣卫指挥使卢忠求见”成敬轻声开口说道。
朱祁钰抬起头,微微看了一眼殿外,看到一个微微躬着身子的人影。
朱祁钰微微点头说道::“让他进来吧”。
“是”成敬乖巧的点了点头,然后出去叫卢忠进来。
“臣卢忠叩问陛下圣躬安!”卢忠行礼说道。
朱祁钰微微点头,然后开口说道:“朕安,起来吧,坐下说话”。
“是”卢忠乖巧的点了点头。
在卢忠坐下之后,朱祁钰开口问道:“什么事情,让你亲自来跑一趟?”。
“呃...陛下,是这么一回事,是这样的,呃.....”卢忠一阵吞吞吐吐。
看到朱祁钰只皱眉头:“怎么一回事?赶紧说清楚!”。
“是”卢忠用力的点了点头。
就这么片刻之间,他的额头已经蒙上了汗水。
‘该怎么跟陛下说才好?’
‘直接说王虎遇刺了?’
‘陛下怕是会把自己打出殿外!’
‘那该怎么说才好?’
卢忠沉吟半晌之后,开口说道:“陛下是这样的,锦衣卫的李千户也跟着王千户去了下西洋”。
“嗯这个朕知道”朱祁钰平静的点了点头。
卢忠接着说道:“王千户的消息也由李千户传到京城”。
“嗯”朱祁钰淡淡的点了点头。
卢忠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陛下真是平静的可怕!
朱祁钰看向卢忠,他大概已经猜出来是什么情况了?
“是不是王虎出事了?”朱祁钰淡淡的开口问道。
卢忠:“....”。
‘陛下这就猜到了?’
卢忠一时间汗流浃背了。
“陛下啊,事情没有你想得这么严重....”卢忠连忙开口解释道。
朱祁钰皱了皱眉头:“你是要跟朕打马虎眼?”。
“不敢!”卢忠原本只坐了半个屁股的凳子,连忙把半个屁股滑了下来。
扑通一声,卢忠已经跪在了地上。
砰,砰,砰。
朱祁钰轻轻的敲击着御案,整个乾清宫出奇的安静,只有手指和桌面相互作用的声音。
片刻之后。
卢忠的后背已经被汗水打湿。
朱祁钰只是皱了皱眉头,不等他开口。
“陛下,你听臣解释,这都是意外,臣也没有想到,当地的一些地痞流氓会这么的大胆!臣一定....”卢忠连忙开口解释道。
他还想下保证,一定要把当地的地痞流氓都给干干净净的铲除。
朱祁钰打断他说道:“你觉得是地痞流氓做的?”
“臣.....”卢忠刚想开口。
朱祁钰就继续说道:“那你这个锦衣卫指挥使就不用干了”。
听到朱祁钰的这话,卢忠现在想死的心就有了。
原本还有些顾虑的他,现在是一点顾虑都没有了,他急忙开口说道:“陛下,臣觉得大概率是曹吉祥做的,他是为了...”。
朱祁钰伸出手掌叫停,然后开口说道:“不用多说,朕也不是傻子,能猜得到”。
“是”卢忠乖巧的点了点头。
朱祁钰淡淡的开口说道:“你先下去吧”。
“是...”卢忠乖巧的点了点头。
“哎”
在卢忠走后,乾清宫中回荡着有些无奈的叹息。
几日之后,早朝。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朱祁钰坐在龙椅上,略微显着有些无聊。
就在一位大臣正在宣读一些奏章的时候。
成敬突然走到了朱祁钰的身边,手里还拿着一份书信样子东西。
这个时候。
奉天殿突然安静下来,所有人都在盯着成敬手里的书信。
“陛下,新县那边截获的”成敬用最低的声音说道。
朱祁钰皱了皱眉头。
‘截获?’
这可不是什么好词。
朱祁钰抬头看向奉天殿中,然后开口说道:“不用停,继续说,朕听着的”。
“是”宣读奏章的大臣点了点头,开始继续读下去。
但是大殿里的目光已经全被朱祁钰给吸引住。
朱祁钰打信封一看,里面是一个奏章,他目光一凝。
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新县还有谁能够给他上奏。
也就是孔继学了,可是孔继学上奏干什么?
难不成,他也知道了王虎的事情?
朱祁钰裁开一看,果然如此,孔继学已经知道了王虎的事情,而且言辞激烈的要朱祁钰给个交代。
朱祁钰皱着眉头。
这个孔继学一直是这么勇吗?
不是的啊?
这个家伙一开始在大狱里面,不是怂的很吗?
怎么现在能够怎么勇?
难不成是因为王虎?
朱祁钰看着书信上的字,他从字里行间只看出来一行话,给一个交待。
朕还想要一个交待,谁给朕一个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