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经筵....还真是繁琐啊!”朱祁钰声音正常的吐槽了一句。
这可把成敬吓得不轻,他连忙开口说道:“陛下您小说点,这个时候还好,一旦开始经筵,那个时候,您的一举一动都有人盯着,还会记下来。”。
“....”朱祁钰是一阵的无语。
对于成敬的话,他其实就一句话,犯得着这样吗?
所谓的经筵,在成敬的解释中,朱祁钰也是大概的了解了。
这个破事,唯一的一点考量就是,在春秋等宜人的时候举行。
每个月三次。
当然这是这个破事,唯一的一点不错的地方。
其他的,那全是一箩筐的破事啊!
至少在朱祁钰眼中,经筵是破事一件。
经筵可不是找一个学识渊博的人,给皇帝讲讲大道理就完了的。
经筵举行的时候,不仅仅是六部的尚书侍郎,还有左右都御史,还有内阁大学生等等要参加。
甚至一些有爵位的勋贵也是要一同出行的。
还有一些给事中,御史等一些小官,也是会出现的。
这个经筵,不得不说是一件破事。
弄了这么多人出来,不是为了商量什么国家大事,而只是简简单单的给皇帝讲学。
嗯,不管怎么说朱祁钰,就是觉得这就是一箩筐的破事。
因为经筵一般在早朝之后,这也让一些大臣,刚刚受过早朝的折磨,还没有休息多久,就要再次受到经筵的折磨。
嗯,这真是一件麻烦极了的破事。
朱祁钰看了成敬一眼,心里吐槽的话又憋了回去。
经筵是在文华殿。
下了早朝之后,皇帝一般是在二十人保卫下率先驾到。
这个时候的皇帝就要注意一些仪态方面的事情。
绝对不能像是一个二流子一样,大大咧咧的走了出来。
这样不仅是文官们有话要说,就是朱祁钰自己,也是觉得很没面子。
该保持的仪态,朱祁钰是很乐意保持的。
这也是装十三的一种,他很乐意装十三。
在这样文质彬彬的场所,大汉将军们自然是不能穿着铠甲,拿着刀剑,一副杀气腾腾的样子。
他们都是穿着御赐的衣袍,拿着金瓜之类的,象征着身份的礼仪用具。
当然,金瓜也是一种武器,只是大多被用在了礼仪之中。
朱祁钰在文华殿面南坐定之后,便要传喻百官进殿。
之后又是一套繁琐的礼仪。
鸿胪寺的官员,会把一些书籍放在御案上,用来给朱祁钰观看。
还有一张是在数步之外,是用来给讲官的。
朱祁钰很好奇,给自己讲学的人到底是谁?他又会给自己讲述什么样的道理?
说实在话,经筵的礼仪要比朱祁钰想的还要繁琐几倍。
先是有负责礼赞的官员去唱一些莫名其的句子,然后才有一些身穿蓝色红色衣袍的官员入列。
再然后,又是一些繁琐的礼仪,叩头之类的。
这些东西,这些文官没有做的烦。
朱祁钰也是看烦了,在他眼里,这个经筵已经从一般的麻烦事,升级为,十分的麻烦事。
从经筵开始,朱祁钰的眼前就是一片的花花绿绿。
文官身上的禽,武将身上的兽。
不论是文官还是五官,他们身上的衣服都是极为的奢华,用的都是顶尖的布料。
朱祁钰是啧啧不平,这些衣服,一件都够普通人家生活一年了。
官员们的衣服都很好看,而且大部分的官员都是十分注重仪态的,朱祁钰看着这些官员,也是有些养眼。
四品以上的官员,都是红袍,四品以下的都是蓝袍。
官员们头顶上还带着个纱制的冠,两边还带翅膀的那种。
靴子倒是都是黑色,靴子的边缘用的是白色的胶。
当然,正常的官员还会带上腰带,这个腰带并没有系紧,而是像个饰品一样,挂在了腰间,上上面镶嵌着玉石或是珠宝黄金,在阳光下,看起来是熠熠生辉。
很快讲官便走了出来。
朱祁钰眼前一亮,是于谦!
让他更加惊喜的是,于谦穿得是他赐给的衣袍。
嗯~ o(* ̄▽ ̄*)o。
朱祁钰看到于谦后的心情,畅快了不少。
你看,我器重的大臣,穿着我赐给的衣服。
嗯~ o(* ̄▽ ̄*)o。
于谦来到文华殿之后,开始了一拜再拜。
说实话,朱祁钰看着于谦,只觉得他一直在亲地板砖。
这套礼节真的是十分的繁琐,朱祁钰看的是只心烦,他心里对于这件事的吐槽,已经不是一遍两遍了。
繁文缛节过后,于谦便开始就讲课。
从始至终,于谦的表情变化都不大,这让朱祁钰看的有些无趣。
在他看来不论是给贫民百姓讲学,还是给皇帝陛下讲学。
那都该死生趣的。
像现在这般死气沉沉的样子,像什么样子?!
于谦讲的是四书五经,朱祁钰只感到无聊,他又不用参加科举,讲这些有什么用?
虽然也是有些用的,但朱祁钰现在并不想听这么枯燥的东西。
朱祁钰在附和礼仪的范围之内,开口说道:“于谦你不是治史用功最多吗?跟朕来讲讲”。
对于朱祁钰的话,于谦并没有反对的意思,他的表情没有变化,像是一个机器人一样开始讲史。
嗯,语气都没有变的那种。
朱祁钰一开始还是很有兴趣的开始听,但是越听,他就越感到十分的不对劲,这怎么能这么的无聊?!
半个时辰,又是半个时辰。
朱祁钰只感到自己的腿脚有些酸麻,他想跺跺脚,用来缓解酸麻。
谁知道,于谦看到之后,直接面无表情的开口说道:“为君者,可以不敬哉?”。
朱祁钰听到之后,直接是懵了。
不是,哥们,至于吗?
朕只是跺跺脚,又不是干嘛了。
但看到于谦那誓不罢休的表情,朱祁钰开口说道:“朕身体乏困,并无不敬的道理”。
听到朱祁钰的解释之后,全大殿的眼神才从朱祁钰身上离开。
于谦也开始继续讲学。
总于。
经筵结束了。
“让于谦来见朕,朕要再好好听听他讲学”朱祁钰语气不善的开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