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明以为年轻气盛的邈千重忍不过两天就得爬墙,谁知道那登徒子当天傍晚出现在墙头上。
“阿明!”
苏子明叹了口气,放下佛珠说:“你就不能换个地方踩吗?”
爬山虎和青苔交织一起爬了满墙,墙头上青绿成群,茵茵一片,唯有正中间的青苔死的彻底,黑黢黢的,像老太太没了门牙。
不但明显,还很刻意。
像是在招摇的告诉所有人,苏家进了贼。
少年笑的开心,一把搂住了人:“想没想我?”
苏子明:“你走不过一天,有什么好想的?”
邈千重撇嘴,长指在苏子明的腰带上勾过来,松开,勾过来又松开,慵懒又玩味的触感透过夏季薄衫清楚的传在苏子明身上,瘙痒间有种说不上来的微妙感觉。
“我不信。”邈千重躺在苏子明腿上,一只手枕在脑后,另一只手玩着那渐松的腰带“若是不想,为何偏在这里等我?”
邈千重突然反应过来似的,长指一抬,挑逗过苏子明的下巴“莫不是你从早上一直等到现在?”
“没这么大的盼头。”苏子明耳边泛红,面上却平静的风雨不透“巧合而已。”
邈千重不信他,勾着他的腰带往外拽,衣衫将敞之时,他突然伸手攥住了邈千重的腕,一双淡漠眸色在某一瞬间变得深不见底。
“早上为什么跑?”
“你家护院厉害嘛!”邈千重不假思索的说:“不跑会被送官的。”
苏子明赞同似的点了头,看似随口的问道“这么了解下场,以前经常跑?”
邈千重嗯了一声,颇为自豪的说“别说青石镇,方圆五百里所有的墙头我都爬过,趁夜而入,天亮抽身,就是神捕亲临,也抓不住.......哎呀!”
苏子明扬手将人扔了出去。
他起身整理衣服,眉间冷的有些阴郁:“怪不得跑的利落,原是练出来的。”
邈千重滚了一身落叶,丹凤眼眨了又眨,没明白苏子明这股气到底是哪儿来的。
“按晟朝律法,采花贼是要被割耳流放的。”
苏子明居高临下的看着人,一脚踩在他胸口上“但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进了我苏家,就要依苏家的规矩办事,如此罪恶满盈的淫贼,必须得重罚。”
邈千重被他踩的岔气,就这还没意识到危险,一脸吊儿郎当的看着人“阿明想要怎么罚我?”
苏子明目光阴冷,一路向下。
邈千重当即大叫出口:“不行!”
“你作恶多端,就该断子”
邈千重突然出手,拽过苏子明的小腿往旁侧身一滚,苏子明重心不稳摔了过去,待晕眩感散去,他人已经摔落在地。
邈千重迅速压了过去,双手撑在他两侧。
苏子明挣扎着怒道:“放肆!”
“哎呦呦!”
苏子明双手被高举到头顶,邈千重的手铁打一般锢着他的腕,另一只手也不闲着,色眯眯的摸着他的下巴。
山贼胆大包天,一脸嚣张奸笑:“我就是作恶多端,你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能拿我怎么样?揍我吗?有能耐你就出手啊!”
苏子明眼眸危险眯起,下一刻果真揍了人,不过是出腿。
邈千重捂着下身,脸色痛苦的满地打滚。
苏子明冷漠的站在树下,即便乱了发,脏了衣,也照样霞姿月韵,似活佛临世。
邈千重唇色苍白,淌了一脸的汗,瘫软在地上半天没能缓过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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