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蓝怒极而笑,“你内伤未愈,想死就上场踢吧。”说完掉头就走,懒得和他呕气。
伽蓝尚未下场,有人已经迫不及待地冲了上来,正是阿史那贺宝,“我来我来,蹴鞠为啥不叫我?我最喜欢玩这个了。可有赌注?赌注多少?”
伽蓝冲他翻了个白眼,摇摇头,也不理睬他,自顾下去了。
“胡儿,你也会蹴鞠?”江都候的眼睛瞪了起来,“不要戏耍咱,否则打你个满脸开花。”
“这算啥?长两条腿的都会蹴鞠。”阿史那贺宝鄙夷地看了他一眼,“可有赌注?不赌我就不耍,还不如回帐睡觉。”
“赌,当然赌,不赌玩甚蹴鞠?”江都候两眼一眯,哈哈大笑。
布衣、杨渊等人心领神会。站在四周的傅端毅、西行等人互相递了个眼色,嘻嘻哈哈地回到了自己的半场。
“你到底会不会蹴鞠?”布衣故意激将道,“你会击波罗球咱相信,西土人只要会骑马,或多或少都会击球,但东土的蹴鞠和西土的波罗球完全是两回事,一个靠的是脚上功夫,一个靠的是马上技艺,风马牛不相及。你若不会蹴鞠,平白害得我们输了赌注,兄弟们可不饶你。”
阿史那贺宝嗤之以鼻,意气风发地一挥手,“输了算我的,赢了见者有份。”
“好汉子!”布衣大声赞道,“不愧为西北第一侠盗。”
杨渊、西门辰等人当即鼓掌,齐声欢呼。
“起毬!起毬!”江都候吹响了大角,“赌注不变,重新起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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伽蓝走到胡杨林边,暴雪和梦魇左右跟随,也不去关注一大群痴儿争抢一个黑不溜秋的圆球了。
翩翩匆匆迎上,递上汗巾。伽蓝脸色阴沉,怒气未息,一边擦汗,一边忿忿不平地望着场上“激战”的场面。
苏罗走过来,奇怪地问道,“大兄为何不踢了?认输了?”
伽蓝斜瞥了她一眼,闷闷不乐地说道,“违规了,被罚下场。”
苏罗更为不解,“大兄因何违规?”
“那个黑脸的痴儿竟敢公然袒护对方,岂有此理!我骂他是个腌臜蠢物,他立马报复,竟把我罚下来了。”
苏罗笑了起来,“原来大兄恼羞成怒了……”
伽蓝悻悻无语。
“大兄,你波罗球打得好。”苏罗安慰道,“东土的蹴鞠远不如我们西土的波罗球,不玩也罢。”
“蹴鞠是蹴鞠,波罗球是波罗球,各有特点,哪有优劣高下之分?”
“蹴鞠是跑着击球,波罗球是骑马击球,蹴鞠的激烈程度哪能与波罗球相比?”苏罗很是不服气,“这就像打仗,步军打得过马军吗?”
伽蓝情绪较差,不想多说。
苏罗抿嘴娇笑,故意气他,“不过,以我看,那几个东土人的确比你踢得好。”
“突伦川待久了,蹴鞠之技荒废了。”伽蓝嘴上却是不服输,“蹴鞠之技就如武技,要勤练不辍,否则必然退步。相比起来,波罗球更重马技。西土人以骑马为生,拥有得天独厚的优势,波罗球打得好理所当然,不算本事。假如西土人能把东土的蹴鞠之极练得娴熟,在蹴鞠上战胜东土人,那才是真本事。”
“大兄也是西土人。”苏罗笑道,“以大兄现在的蹴鞠之技,恐怕也无法在蹴鞠上击败东土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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