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进入白热化阶段,双方你来我往,互不相让。
瞿能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但他毫不在意,继续挥剑斩杀。
风卷残云,战鼓隆隆。
瞿能率领自己帐下的部署与燕军鏖战多时,身上早已满是鲜血。
他手持长剑,眼中充满坚毅的光芒,不时扫视四周,观察战局变化。
可独木难支,虽然自己这边与燕军厮杀得有来有往,分外胶着,可架不住其他将领被燕军杀得节节败退。
随着时间的推移,南军众将越来越感到力不从心,纷纷败退。
瞿能手底下的人马有限,不断减员。
而腾出手来的燕军逐渐围了上来,瞿能面对的敌人却越杀越多。
瞿能察觉到局势不妙,眉头紧锁,心中暗自思忖:“主帅毫无变通之策,再这样下去,南军恐怕全军覆没。”
瞿能环顾四周,看见儿子瞿郁、瞿陶依旧奋力拼杀,多有创伤,心中不禁一阵酸楚。
他深知,若不尽快撤退,自己这点人马恐怕难以支撑下去。
瞿能咬了咬牙,决心下达撤退命令。
“郁儿、陶儿,过来!”瞿能高声喊道,声音穿透了战场的喧嚣。
瞿郁、瞿陶迅速策马赶来,满脸血污,但眼神依旧坚定。
瞿郁问道:“父亲,有何吩咐?”
瞿能深吸一口气,沉声道:“南军败势已显,再战无益。”
“郁儿,你领数百家兵保护主帅撤退。”
“陶儿,你随我一马当先,杀开一条血路,返回本营。”
瞿郁、瞿陶同时点头。
瞿郁沉声应道:“明白,父亲。你们一定要小心!”
瞿能目送瞿郁带着一队家兵保护李景隆后,迅速转身,对瞿陶说道:“跟紧我,冲出去!”
他手中的长剑猛然挥舞,寒光闪烁,带领一队精兵向燕军阵中冲去。
瞿能的剑光如闪电掠空,划过敌人的身影,每一剑都带走一条性命。
瞿陶紧随其后,长矛挥舞,所向披靡。
他们父子二人如猛虎下山,所到之处,燕军纷纷倒地。
战场上,鲜血飞溅,尸横遍野。
瞿能眼中充满了坚定的光芒,只为能带领部队顺利突围。
终于,经过一番苦战,瞿能和瞿陶杀开一条血路,带领部队成功突围,回到本营。
瞿能策马停在营地门口,长舒了一口气,脸色凝重。
这场战斗虽然惨烈,但至少保住了一部分兵力。
“可惜了无数大好男儿!”瞿能想起此战中力战而亡的诸多部将,悲从中来。
……
与此同时,宁书涯与王凌云紧跟瞿能,也逃回了本营。
王凌云压制实力,没有大开杀戒,宁书涯为了避免引人注目,也没有使用鸟铳。
跟在王凌云身边的宁书涯,简直如同进入了无敌领域,相当安全。
这些天来,宁书涯也算亲身经历了好几番战场厮杀,见到了不少血腥的场面。
作为一个在和平年代长大的九五后来说,这些所见所闻刺激着他的神经,挑战着他的心理极限。
“我现在算是知道‘创伤后应激障碍’是什么感受了。”宁书涯叹道。
回忆起读书时看到过的战斗英雄的故事,宁书涯现在更能感同身受,敬佩之情远胜从前。
凭君莫话封侯事,一将功成万骨枯。
“虽然知道李景隆是个二五仔,会在面对朱棣时放水。”
“可是没想到你丫的,这么明目张胆地踢假球啊!”宁书涯感到一种愤怒之情逐渐充塞胸间。
“你就不怕这十几万的冤魂,半夜从你床底下爬出来索命!”
本来宁书涯二世为人,前尘往事的很多执念都逐渐放下,不像前世那么执着于出人头地,只想轻轻松松地过点小日子。
可莫名其妙地来到这个任务世界,被迫亲眼目睹战争的残酷。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他难免逐渐受到影响,慢慢从一种游戏人间的态度,逐渐产生了对这个世界普通人的悲悯情绪。
宁书涯站在营帐前,望着远方的天空,回头看了眼又在闭目调息的王凌云,感慨道,“这家伙是有多冷血啊,每次经历大战后都完全看不到什么情绪波动!”
“话说,这李景隆打败仗的速度,比我写奏折的速度还快。”
“第一封奏章估计还没有送到王阳明手上,这第二封奏折又得开始写了。”
宁书涯苦着脸,又开始怀恋有人捉刀代笔的时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