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莫名其妙看了他一眼,“怎么了?”
他没好气,“和我单独出来逛逛还委屈你了?三三两两打几个电话,把你的小伙伴都约出来了。”
小孩子脾气,没理他,我看着A市的繁华,感叹道,“A市的发展还蛮快的。”
目光落在繁华区的双子大夏上,看着陈星道,“这栋办公楼好高!”
他知道我在转移话题,没好气道,“傅氏的办公室不比这矮,况且这里又不是一家公司的办公楼。”
我有点好奇,“你知道?”
他嗯了一声,淡淡道,“我妈和另外一个科技老总把这里买下了,她弄了个债券公司在里面。”
这样啊,想到林菀,我倒是有点佩服这个女人,财富和美貌她一样不落下。
想到之前在梨园吃饭她提到自己好像还有个女儿的事,我不由看向陈星八卦道,“你还有个姐姐?”
陈星似乎不太喜欢别人提及,脸上多了几分阴郁道,“那是她的女儿,和我没有关系!”
看他这样,我也不好多问,瞧见双子大夏楼下有一家泡芙店,我突然有些想吃。
看向陈星道,“你先去商场里等陆逸和青青,我去买点东西。”
说完我便直接朝着泡芙店走去,青青喜欢吃,我也喜欢吃,我们两个在一定的程度上是很像的。
点了几个泡芙,我不由发起了呆,小时候的很多记忆都已经不再了,但我唯独记得自己喜欢吃甜的,带点冰冰的甜。
“老板,两个冰泡芙!”耳边突然有低沉的声音响起,熟悉又陌生,好像是很久以前的记忆。
若不是老板回应的那一句,“好的,你稍等!”
我以为我还在做梦!
我总是在某些情况下,发生一些本能的反应,比如对时钰的恐惧,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但只要察觉到他的气息,即便是隔着千里,那种属于身体原始的恐惧都会爬上我身体。
头顶的阳光炙热刺目,我身体却开始陷入冰窟,呼吸也开始不自然的不顺畅起来,双手开始颤抖。
身后,男人声音低沉,带着不可一世的冷,“小念,好久不见!”
我僵硬了身子,呼吸开始急促,眼看着泡芙老板将做好的泡芙递给我,我却一点力气都没有。
身后的男人抬手接过,随后很自然的拉起我,将泡芙放在我手心,声音温柔但却冷到残酷,“小念,你这样子的反应让哥哥很不满意。”
许久,我平缓着呼吸,将气息调平,猛地朝后退了几步,压制着身体的恐惧,声音颤抖道,“抱歉,你认错人了!”
说完,我没有去看这个我已经五年未见过人,甚至可以用落荒而逃来形容此时的自己。
时钰说过,这一辈子,他不会主动找我,除非是缘分让我们再遇见,一旦遇见,便是下一个阴谋的开始。
我原本以为,世界那么大,只要他离开海城,我们就不可能再见。
但我没想到,我会在A市遇到他,还是这样的情况下。
从时钰身边狼狈的逃开,我找到陈星和青青,将手中不完整的泡芙递给青青,声音颤抖道,“青青,我们要尽快回海城,现在,必须,马上回去!”
见我神色紧张,青青也慌了,看向我道,“怎么了?”
“时钰,我见到他了!”我开口,声音里还带着颤抖。
青青也惊得瘫坐在椅子上,目光有些茫然,许久她才拽着我道,“走,现在就回海城!”
陈星不知道我们为什么这样,眉头拧得老深问什么情况。
青青拉着我就朝外走,陈星拉着我,不明所以道,“到底什么情况?”
“别墨迹,回去解释!”青青掰开他的手,拉着我就出了商场,随后打了车直奔酒店,收拾了东西我们就直奔机场。
从A市到海城三个小时候的时长,我和青青在飞机上都是紧紧握着彼此的手,谁也没有说话,但彼此都知道彼此已经乱了分寸。
下了飞机,我和她打车回了云铜公寓,回到家,他将所有门窗锁死,整个人没有生机的坐在角落里。
这种状态持续了许久,她才抬头看我,眼睛已经红了,“时念,我们应该怎么办?”
我摇头,恐惧还没有消除,抱着自己有些不知道怎么办。
“他可能还不知道我们在海城,也许我们只要留在海城就没事了。”她开口,说完这话就猛的摇头,眼泪又掉了下来,“怎么可能躲得掉,他是个IT高手,要想找到我们,轻而易举!”
我呐呐看着她,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时钰这一次回来,一定不会放了我们,当年我和青青拼了半条命才得以自救,若是同样的事,再来一次,我怕我没有勇气再一次自救。
“找傅景洲!”青青突然开口,看向我道,“时念,你去找傅景洲,他这样的人中龙凤,一定有能力庇护你,你肚子里还有他的孩子,你把事情告诉他,他一定会想办法让时钰远离你的。”
青青越说越激动,拉着我的手就要往外走。
我拉住她,心口堵得难受,“青青,我们先冷静,冷静下来再想办法。”
青青摇头,死死咬着唇,终究是没忍住崩溃着大哭了出来,死死抱着我道,“你叫我怎么冷静?我怎么冷静下来?五年了,我都忘记了那些噩梦了,为什么还要遇到他,为什么啊?”
我抱着她,心口扯得生疼,我也以为,以后这一生不会在人海里面遇到他的。
这一夜我和青青都没怎么睡,半夜总是被噩梦惊醒。
青青精神不好,清晨好不容易睡着,我没办法睡着,天亮便直接回了别墅。
青青说得不是没有道理,也许傅景洲真对会有办法。
但让我没想到的是,别墅的锁会被换掉,山水居的别墅我和傅景洲都录了指纹。
但我开了好几次,都打不开,后知后觉的发现,别墅对锁是被换了。
拨打了傅景洲的电话,但电话一直处于通话中,显然他把我拉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