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霄手中这[荡魂铃]也有名堂,当年鸿均传道,有一鱼身人面之修前去听课,听至半晌,不服鸿均老祖所说之斩却三尸则无善心无恶心无执心,取出这[荡魂铃]晃了三晃,鸿均老祖多大的道行,自是不被惑。那时通天教主道行不深,被铃一晃,跌作地上。待女子停了此铃,通天教主恼丢了颜面,一时怒手,将此女子坏去,鸿均虽怒叱通天教主,却也无他法,只得将此铃交与通天教主,言他日后必与此铃之原主有一番纠葛,通天教主等了此些年份,却未见有人来以此铃讨说辞,这才赐给了云霄。
自然,这一切于封神之说中都未表,陆飞也是不知,但通天教主听教之时本领就以不小,却也被此铃迷惑,可见这铃厉害之处,云霄一摇此铃,便算是孔宣这样的大能,也是一呆,愣于原地。
陆飞自是无恙,见了孔宣此等模样,心内暗笑,正欲叫云霄停手,却听得孔宣脑后五色霞光一声雷响,分出一抹赤色光华,将孔宣罩定其中,另有一紫色霞光,望云霄藏于袖中之手抹了一抹,云霄只感手中[荡魂铃]望外一挣,竟欲脱了自己手。
云霄乃是天地初开时一道虹彩,得了混沌间充沛灵气,现今又被中庭小儿固了本,那道行自是精深,口中掐了个法决,诺了声:“固。”自擎着[荡魂铃]之手中生出一道七色霞光,团团包住[荡魂铃],与孔宣的紫色霞光拉扯起来。
却说这孔宣,被赤色光华罩住之时,神智已清,感自己一道霞光刷不走云霄手中物,身子一抖,除却护住自己的赤色光华,其余四色悉数而出,望云霄那里一抹,干脆就将云霄刷进了霞光之内,好生生一个云霄,凭空被刷去,没了踪影。
陆飞知孔宣这五色霞光只拿人而不伤人,也不惊慌,笑道:“孔道友好本事,但请放了我那妹妹。”
孔宣虽刷去云霄,却感霞光之内,云霄甚是不老实,依旧将[荡魂铃]晃个不停,而自己五色霞光之内有闭仙体,断仙决的术法,却偏偏对云霄无用,也便知了云霄好本事。自己虽是拿了她,也半丝伤不得她,自是收起了狂傲之心,将身子抖了一抖,五色霞光左右一分,云霄已经立于原地。
这一遭,却是云霄稍微落了下风,虽然孔宣无任何手段去伤云霄,但毕竟是能将云霄收于五色霞光之内,云霄也不恼怒,落于地下后,轻笑道:“道友好本事,云霄折服。”径自退于一边,将[荡魂铃]揣于怀中,心内却思:“好光,若无[成圣之衣]护我,霞光之内我必会被断去仙息,其后便会随他摆布,这孔宣真乃大能也。”
这时便该陆飞动手了,既是切磋,陆飞自是先拿其他宝贝来试孔宣,[乾坤尺]、[落宝金钱]、[定海珠]依次使出,自是被孔宣一一收了,收了这三宝,孔宣也知陆飞是在试探自己,笑道:“道友有大手段,但请用出,莫在试我。”
陆飞现今也知了,要破孔宣这五色霞光,还得于其内使手段,于外,这五色霞光实在是至强之物,便是自己这[混元金斗]与之相抵,也占不得上风,是故,听了孔宣言后,笑道:“还是请孔道友先露点本事吧。”
孔宣也不客气,诺了一声,五色霞光通体而出,将陆飞轻轻一刷,刷进霞光之内,陆飞早于先前就将[混元金斗]取于手中,只待孔宣将自己一刷而入之是,早掐了法决,身子一晃,缩于金斗之内,五色霞光之内闭仙体,断仙决的术法虽是高明,却也破不得[混元金斗],陆飞自是无事。
此一时,陆飞也算是瞧清了这五色霞光之内的模样,却原来是一阵法,至于是何阵法,陆飞自是不识,若只有[混元金斗],十个陆飞也脱不得此困,只能保无恙而已,但有一物,偏偏就能克了阵法之妙,那便是陆飞怀中的白玉小儿.
当初土行孙能于燃灯的[紫金钵]中脱困,陆飞曾仔细问过是如何脱的困,土行孙也不隐瞒,将白玉小儿的本事说出,陆飞自是知得,先前云霄未曾用白玉小儿,那是云霄未曾想得,陆飞却又怎能客气,灵识一展,已与怀中白玉小儿通了灵息,现今这白玉小儿自炼了[混元金斗]之后,好生薄弱,若隐若现,但本事不丢,自陆飞怀中探出头来,喷出一团雾气,雾气飘渺间而出,四处一逛,便找到了五色霞光之内的阵眼,阵眼一遮,则阵法失效,陆飞暗道一声好,掐了法决,自斗内一拍,诺了声:“涨.”,但见这[混元金斗]如吹气般涨起,只一忽间,便撑破了这霞光内的半丈空间。
其内见不得光景,在其外,但见那孔宣,双足微颤,身甲破裂,一声雷响,脑后五色霞光自动分开,现出一偌大的金斗,孔宣顶不住,被这斗一压,仆于地下,挣扎几下,却脱不得金斗之威。
陆飞见好便收,忙催了法决,诺了声,其斗自消,陆飞收了金斗,探手将孔宣扶起,言道:“道友莫怪,我若不出全力,实非道友敌手。”
孔宣先被云霄全身而退,后被陆飞破了五色霞光,哪里还能说出其他的话,这人倒也爽快,听了陆飞言,哈哈一笑道:“甚好甚好,我既是败于你手,自不用在尊母命,我这便离了这三山关,好生自在的云游天地。”
陆飞见孔宣如此模样,止不住一笑道:“孔道友但莫轻心,我来寻你,是为叫你去三仙岛,于岛上入住,其实所为,乃是想替道友脱去一难。”
孔宣自是奇道:“助我脱难,但不知我有何难?”
陆飞轻笑道:“我前些日子,听有一准提道人言:‘当初有玄鸟生子,一名孔雀,这孔雀的内丹甚是精妙,我要去取来。’,我虽与孔道友不识,但这准提道人我可知得,乃是西方教众,是故我打探一日,终是寻到了孔道友,依我之见,你收到这黄色巾绢,便是准提送来,他已于姜子牙那里布下阵势,只待孔道友去了,便要擒你,也幸好道友没去,得脱一险,但这准提甚是奸猾,孔道友还是去了我三仙岛吧,那样方才能保得孔道友无失。”陆飞只为诓了孔宣,自是信口说来,非要将孔宣说的信了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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