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卡尔就更加心安理得的躺在水池里,懒洋洋的,啥也不想做。
一旁的智脑却说着。
【首领,要给农场主大人一个亲吻哦。】
【哦。】
被“伺候”得舒舒服服的小老虎漫不经心地回答。
然而三秒之后,小老虎从水池里一蹦而起。
【亲,亲,亲吻?】
卡尔下意识地重复了一遍,然后就得到了智脑肯定的回答。
【是的首领!】
卡尔抬起头,看见那张漂亮的脸,还没有什么动作,就被农场主抱了起来。
卡尔:???
苏玖看着眼前这只很呆的小崽子,没忍住摸了摸他的爪子。
真可爱。
毛茸茸的。
然而下一秒,小老虎用自己湿漉漉的鼻子碰了碰苏玖的鼻尖。
苏玖也听见了任务完成,和奖励下发的声音。
苏玖伸出手揉了揉小幼崽的脑袋,用柔软的毛巾把小幼崽擦干净,就把他放了下去。
还轻轻地推了推,嘴里说着:“去找哥哥们玩吧。”
哥哥?
卡尔嗤之以鼻。
什么档次啊?敢当他卡尔首领的哥哥。
他倒要去看看,谁胆子这么大。
这样想着,卡尔迈出雄赳赳,气昂昂的步伐。
目的地!
哥哥们的房间。
智脑还没来得及和卡尔说,就见它的合作者大大咧咧地推开门。
卡尔一眼就看见床上清醒过来的黑龙,以及那只笑面狼。
“啪”,卡尔关上了门。
小老虎皱了皱眉,悄悄地打开一条缝。
还是那两只兽人。
又关山门。
打开。
关上。
终于,在卡尔不确定的声音中,智脑回答了小老虎。
【首领别看了,是真的。】
【自欺欺兽是没有用的。】
卡尔:……
卡尔左思右想,觉得主脑应该没有这么疯狂。
它怎么会觉得,帝国的元帅、联邦的指挥官,以及星盗首领可以面对面的和平共处呢?
然而,智脑给了卡尔答案。
【首领,您是位兽人。】
【我们有相同的敌人。】
卡尔不是笨蛋兽人,他只是觉得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阴谋诡计都是纸老虎。
一般不动脑子。
但只要提点一下,他就能想通。
卡尔明白主脑的意思,但不赞同。
【我真的很讨厌那两只虚伪的兽人,明明和我一样,都是不喜欢那些规则,想要杀死那些坏东西的心性,但就是装作自己很健康的样子。】
【拜托,大家不都是在阴暗爬行嘛?】
智脑一边听着卡尔的抱怨,一边点了点头,嘴里还在说着。
【没错,他们的智脑也是一样的,总是装腔作势!】
【就是,装腔作势!】
【真讨厌!】
一兽一智脑在这里大脑开会,就是不准备进去。
而房间里面的黑龙和狼崽看着那熟悉的黑虎,脸都黑了。
当然,小黑龙本来就是黑的,再黑也黑不到哪里去。
“怎么星盗也来了?”
小狼崽将自己的尾巴圈了起来,眼神看起来有些阴鸷。
相比于他们这些正规的兽人兵而言,作为星盗的卡尔是不可控的。
而且他的手段向来残忍。
在虫族没有出现之前,星盗一直都是联邦和帝国的敌对方。
而卡尔的所作所为也是引起众怒。
许多兽人都葬身在他的手中,他残暴,性情阴晴不定。
是很难相处的。
而且联邦和星盗的大本营基地相隔较远,所以平日里大多都是帝国和他们在面对面地厮杀。
即便是这样,联邦对于星盗的感官也并不好。
边境很多战事,都是星盗挑起的。
他们充满着反骨,凶狠又随心所欲。
想到这里,小狼崽没有忍住询问自己的智脑。
【你们挑选兽人的标准究竟是什么?连卡尔这样的兽人也会被选中吗?】
库奇沉默了一会儿,最后才开口说道。
【在主脑的眼中,所有的生命体都是平等的。】
【即便是星盗,也有他们存在的理由。】
【所谓的好坏,只是对方站立的阵营和指挥官并不相同。】
【但恶人也需要有恶人的救世主,卡尔正是如此。】【对于那些无家可归的兽人而言,他又何尝不是救赎呢?】
【在联邦和帝国的边境经常会有逃窜的兽人,他们很多是父母被就被关在了这里,被驱赶出自己的家园,他们无家可归,无路可退,正是这个时候卡尔拯救了他们。】
【从生命体的付出价值来看,卡尔也是伟大的。】
小狼崽很少听见库奇好多话有些奇怪,总感觉他们机械生命对于卡尔的感官挺好的。
而且从库奇的态度中,也能窥探出几分主脑对于卡尔的感官。
主脑似乎特别喜欢卡尔。
小狼崽意识到这一点后转头看向了坐在一旁的小黑龙。
他不信,陆执没有感觉出来。
陆执主确实感觉到了主脑对于卡尔,和对于自己这些兽人不同的态度。
可那又怎么样呢?他根本不在意。
他在意的只有农场主对于自己的感官,至于主脑和智脑……
陆执的红色眼睛闪了闪,冷哼一声,身后的尾巴重重落下。
然后推开门冲了出去,他推门的动作挺用力的,门口还在和自己智脑打趣的卡尔一时不慎被他推倒在地。
胖乎乎的小老虎甚至发出了“啪叽”的声音,像一个黑色的糯米糍粑一样摔倒在地上,变成了一个圆滚滚的一滩。
苏玖从外边回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变成了一团的小老虎,以及站在他身后的小黑龙。
看起来气氛不是太好。
而在房间里站着没动静的小狼崽,一眼就看出了这其中的弯弯绕绕。
卡尔这只兽人就是喜欢搞这些下作的手段。
以为这样就可以吸引农场主的注意了?
真是天真!
然而苏玖却走到小老虎的身边,把他抱了起来,伸出手拍了拍他身上的皮毛。嘴里说了句。
“怎么这么不小心摔倒了呀?”
“哥哥们打了招呼了吗?以后大家都要在这里一起生活哟。”
黑龙听见这话,身后的尾巴一顿,一直扑闪扑闪的翅膀都停止了动静。
身上粉色的马甲似乎都褪色了。
他呆呆的看着眼前的农场主,像是不敢置信地吼了声。
“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