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安一行人缓缓登顶摘星楼,这一路上倒是有不少人和自己一样,是去往参加摘星诗会的!
倒是听到不少自己不知道的消息。
就说这这摘星楼顶,筑有一露天平台,唤为摘星台!
这倒是和寻常酒楼的砖瓦覆顶极为不同!
这摘星台上,四方有栏,中间建有围亭!以供人坐而论道、谈天说地!
围亭中间有一荷花池!
正逢夏日,荷花摇曳,清香扑鼻,池中百尾锦鲤游曳,好不欢快!
荷花池中间,便是有一圆台,一道木制小桥架构其上,连接圆台与围亭!
这倒是让季安好一阵惊奇,没想到这古代竟然能在这么高的楼顶中间筑水池,难道不会漏水吗?
季安和公孙弘业在围亭一处较为角落的地方缓缓入座,张三和王二两人站在外面倚着栏杆,欣赏长安夜景!
众人围坐亭中,观星看水,雅致非凡!
双眼看着眼前的荷花池,季安意有所指地问向公孙弘业。
“弘业,这荷花池竟然建于楼阁之上,看来这摘星楼东家倒是颇为有实力啊!”
四周都有烛火,加上天上无云,一轮明月与满天繁星撒下辉光,将这摘星台一同照的亮如白昼。
所以公孙弘业一眼便瞧见季安那意有所指的眼神,微微点头,低声说道“伯长兄,我听人说这摘星楼背后,是宫里的人管着,东家来头不小!”
“哈哈哈!我道是何人如此雅兴,竟然高坐一旁,原来是季驸马!”
闻听一道爽朗的声音,季安两人心照不宣的停下了谈论,转而看向来人。
“你是?”
“哈哈,季驸马,鄙人摘星楼掌柜王怀彬!
我看诗会还没开始,两位独坐于此想来也是颇有些无聊,这不特地来此邀请驸马爷去那边热闹热闹!”
来人一袭青衫,颇为儒雅的拱了拱手,随即手指着围亭北面那处人声鼎沸之所。
“哈哈哈!原来是王掌柜!
没想到竟然亲自来请我们,不过应该待会还会来人,届时这围亭想来俱是宾朋满座!
如此,倒是没必要再另去他处了!”
季安瞧了一眼公孙弘业,笑着摆了摆手,婉拒了王怀彬的邀请。
王怀彬面不改色,依旧轻笑开口:“季驸马所言颇有道理,既然如此,王某便不打扰两位了!”
看着王怀彬离去的背影,季安问向公孙弘业“弘业,你说这王怀彬所来,是否另有深意?”
公孙弘业皱起眉头,看向那人声鼎沸之处,隐约看见一道略有些熟悉的身影。
“想来,是有人叫他过来,莫非?是我那堂哥?”
“你堂哥?”季安抬眸,自己也知道,公孙弘业来自长安公孙世家,往上几代,在朝堂也是权势颇深,最近倒是逐渐落寞。
不过这一代冒出了两个新的骄子!
其中一人便是公孙弘业,但是自从他父母被人陷害双亡后,却是被赶出了公孙家!
对外的原因居然是这公孙弘业偷盗家族财物!
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世人自然不信,但是只要银子花得好,就是再怎么样,舆论也会偏向花了银子的一方!
季安自然知道公孙弘业的为人,而且通过那本书,也知道一些内情!
他堂哥公孙浩然是嫡系,而他公孙弘业是旁系,关键这公孙浩然与他有仇,幼年多有欺凌!
长大后担心报复,便是经常变本加厉地欺压!
就是公孙弘业的父母遇害也多有疑点!
要是这公孙浩然是个纨绔也就罢了,公孙家自然会支持公孙弘业,但是他竟然文脉天赋还要在公孙弘业之上!
如今二十岁已然是七品文脉!
虽然公孙弘业十九岁文脉八品,但是两相比较之下,等公孙弘业突破七品怕是要到二十一岁!
两者矛盾加剧之下,家中族老自然是支持公孙浩然!
幸好族老中有人心怀不忍,这才没将公孙弘业废除文脉,只是赶出家族,至于封杀?
那好像是公孙浩然各方打点所为,意在不让自己的堂弟有丝毫翻身之机!
当然,书中没讲这么详细,季安只是结合些许信息自己猜测的!
季安顺着公孙弘业盯着的方向看去,果然看见一人,只见他气宇轩昂,一袭白衣,昂然着与公孙弘业遥相对视。
“那就是公孙浩然?”
季安出言,将略有些躁动的公孙弘业拉回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