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不知宋江已经跑路,骑着快马往郓州去了。
酆泰领命下去,开始向手下校尉头目发号施令,准备攻打郓城县。
城头上。
众官吏看到梁山大军的动静,吓得魂不附体。
时文彬尽管凭着一口气硬挺,但内心却没有底。
他往周围扫了一眼,眉头一皱。
“宋押司呢?怎么没见他回来!”
这时有一名吏员上前道:“禀告县台大人,半日前,有人看到宋押司骑了马,往北门方向去了!”
众官吏包括时文彬听了这话,纷纷脸色一变。
宋江骑马往北门!
他不应该在城里动员一些百姓,搞大伙商量好的舆论大计吗?
县尉县丞等投降派心中暗骂。
半日前宋江刚从衙门出去就骑马北上,这分明是跑路的姿势啊!
他忽悠大家在这里死守,结果自己却先一步跑!
好个宋黑子!
大家可小瞧你了!
可这时兵临城下,他们跑路也来不及啊。
而且此时跑路,定被时文彬当成逃兵叛徒,说不定当场就杀了!
“县台,你看这事,宋江都跑了,要不我们也......”
时文彬双目一瞪,县丞的话就说不下去了。
此时城头上还有守兵,刚才的话传出来,已经引起一些人心中动摇。
若是再议论下去,难免引起骚动,军心涣散。
这城便不攻自破了!
时文彬此时也怀疑宋江的确是跑路了。
令他疑惑不解的是,宋江向来与他站在同一战线,对梁山恨之入骨。
为何这次却卖主求生?
亏他还把宋江当成心腹。
真是看错了人!
时文彬兀自伤心感叹,城下边的形势已然变化。
酆泰已经列阵完毕。
先是大军前行,弓手与城上来了次互射。
郓城县守军本就不足,这些守城弓手都是些生手,多是拉来的民夫猎户。
拉弓放箭时手都在抖,稀稀拉拉放了几箭,便被迎面而来的箭雨吓得抱头鼠窜。
城头上乱成一团。
时文彬也被县丞县尉拉着躲到城楼里。
下边的梁山大军列队再变,马军发起了冲锋。
而后是步军跟上。
马蹄震响,喊声滔天。
郓城县守军吓得肝胆俱裂。
冲到城下后,早有士兵抬着攻城檑木,往城门上撞去。
酆泰则挎着腰刀,提着双锏飞身跳上城墙,几下翻越便上了城头。
下方众士兵看到主将如此武勇,都不由喝彩。
有身手好的,也寻了好爬之处,有样学样往城墙爬。
身手不行的,便随军撞击城门。
城头的守军见酆泰飞身上楼,一些人吓得逃跑,还一些提着武器来守御。
结果被酆泰一锏一个,都化成了亡魂。
酆泰自然瞧见了城楼里的官吏。
那县丞主簿抖如筛糠,县尉有些武力,提着腰刀来战酆泰。
众官都把希望寄托在县尉身上,
县尉毕竟是武官,负责治安缉盗,有几分武力。
可在酆泰手上,抵不住一合,便被一锏敲在头上,血流如注。
众人皆胆寒,戚戚不敢出声。
酆泰道:“时文彬在哪里?”
时文彬挺身走出来道:“本县在此!”
酆泰哈哈一笑,“主上有令,留你一命!”
说着一把抓住时文彬,如提着一只小鸡仔一样,飞身出了城楼,往城里跳下。
此时城门已经被攻破,梁山军马如潮水一样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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