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
牌九快步进书房,“田庄那边出状况了。”
杨束抬起眸,“什么状况?”
“苏洛君被人喂了药,浑身燥热……”
杨束摔了笔,越过牌九往外走。
到门口,他转道去了谢戌的院子。
谢戌在给兔子缝针,整个人十分专注。
“谢神医,长时间待在屋里,不利身体,去外面走走?”杨束开口道。
谢戌头也没抬,约莫半分钟,才说道:“我还得一刻钟。”
“马车就在外面等你。”
话落,杨束衣摆带风,以极快的速度出了帝王宫。
田庄里,苏洛君里衣半敞,能看到雪白的肌肤。
“热。”
她喃喃着,推开侍女,去扯身上的衣物。
“苏姑娘,皇上很快就来了。”侍女制止苏洛君。
苏洛君狠狠咬唇,清明了一瞬,“不要,让他走!”
“走!”
苏洛君手往床架上砸。
“苏姑娘。”侍女抱住她,不让她自残。
“让他走!”
苏洛君唇瓣上是鲜红的血珠。
不管她怎么努力,那点子理智还是被欲火吞噬了。
好难受,苏洛君不停扭动,只觉得身体深处有火焰在烧。
侍女额头上是细密的汗,快要按不住苏洛君了。
秦王卫根本不敢进去,甚至连门口都不敢靠近。
“皇上。”
见杨束来了,秦王卫赶忙迎上去。
杨束大步往前,“情况怎么样了?”
“大夫瞧了,说只能男女行房。”
杨束拧紧眉,摆了摆手,示意秦王卫退下。
还没到门口,杨束就听见里面女子的哼声。
推开门,杨束进了去。
“皇上。”
侍女发髻散乱,行了一礼。
苏洛君拿掉身上的被子,眸色迷离,只剩下**。
里衣已经被她扯下,只剩件肚兜,下一秒,肚兜也被她扯了。
杨束走过去,抓住苏洛君的手,给她穿回去。
“热。”
苏洛君秀眉蹙起,往杨束身上蹭。
趁着杨束给她穿里衣,苏洛君扑进杨束怀里,亲他的脖子。
“我难受。”
再次被钳制,苏洛君用朦胧的眼求助杨束。
**下,苏洛君的呼吸越发急促,整个人的脸红的欲滴出血来。
杨束嘴角紧抿,松开了抓着苏洛君的手。
如蛇一般,苏洛君立马攀上杨束,环住他的脖子去亲他。
对上杨束眼的那刻,苏洛君猛地推开他,蓄力就要往床架上撞。
杨束一把将她拉回来。
“别、碰!”苏洛君眼角渗出泪,再次缠上杨束,药物十分凶猛,根本不是她能抵御的。
苏洛君去扯杨束的衣服,但她刚扯下,杨束就拉了回去,反反复复下,苏洛君气的去咬杨束。
谢戌过来的时候,杨束身上的衣裳凌乱不堪,更是撕裂了几道口子。
“谢神医。”杨束将苏洛君的手给他诊脉。
谢戌微挑眉,“这明显是被下了催情之物。”
“你人来了,还要我过来做什么。”
搭上脉,谢戌云淡风轻的表情变了,“好一个毒娃。”
“杀了吧。”谢戌随口道。
“没什么救的必要。”
“和她在一起,只会害死你。”
杨束眼睛张了张,看着在自己怀里哼哼的苏洛君,杨束到底不忍,“谢神医,还请你出手。”
见杨束执意,谢戌从药箱子里,取出两个瓷瓶,各倒出一粒药丸,谢戌塞进苏洛君嘴里。
接着划开苏洛君的手掌。
“看到了?流出来的全是黑血。”
“这是自小被喂了毒,对她而言不致命,但与她行房之人,会日益暴躁,丧失神智。”
“催情之物里加了别的东西,将她体内深藏的毒激发了出来,你刚要没忍住,这会已经见阎王了。”
“这毒在她体内太久,不可能完全清干净。”
“断了吧。”
看在与杨束相处不错的份上,谢戌劝了句。
杨束没说话,只望着从苏洛君手上滴落的黑血。
他的猜想,到底是真。
一枚最可悲的棋子。
苏洛君的世界,入目皆是假,全是旁人搭建的场景。
走的每一步,都是被规划好了的。
谢戌取出银针,让杨束把人放床上。
施完针,将伤口包扎了,谢戌提着药箱走了。
杨束静坐在床榻边,苏洛君脸上的红晕已经退了,此刻安详的像个孩子。
掖了掖被子,杨束出了房间。
“皇上,在水井里找到了青萝。”秦王卫禀道。
杨束沉着脸。
秦王卫集体跪了下去,等候杨束的处罚。苏洛君这,杨束安排的人并不多,因为闹不出大动静,几乎没威胁。
“找到他们的通信方式了?”
“青萝清晨会喂鸭子。”秦王卫回杨束。
“自己去领板子。”
杨束扫了眼青萝的尸身,眼里有嫌恶之色,墨梅会拼死护住陆韫,哪怕要她的命,她也愿意,而青萝却是亲手把药喂进苏洛君嘴里。
养不熟的白眼狼,最招人恨。
“丢去林子里喂野兽。”杨束声音淡漠。
苏洛君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屋里只有烛灯。
苏洛君眼神呆呆的看着上方,身体烧起来的那刻,她就意识到青萝的话,不是癔症了。
苏洛君脑袋里一团乱,她是棋子?
执棋人是谁?
父亲?光一想,苏洛君心口就撕裂般的疼痛。
不会是父亲,不可能,不可能的!
苏洛君不断否定,那些慈爱的场景,绝不可能是假!
究竟是谁拿她对付杨束。
苏洛君眼泪不断涌出,低声呜咽。
为什么一夕之间,她无处可去,无人可爱了。
似乎所有人都不是真的。
“青萝。”
苏洛君红唇微动,她要问她,她要问清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