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各部门也不能有冗余的事务,一切事物不得积压,均需当日办完。”
听到这话,好多官员就不愿意了。
“胡相,这个真的办不到啊,当天的事情当天根本就办不完。”
“是啊,人手也不够,事情还很多。”
“本来就忙不过来,现在还增加一些战时的任务,这实在是做不到!”
“胡相,我们也一样。”
胡惟庸袖子一挥,用毫无商量的语气严肃地道:“没得商量,要是认为自己做不了的,可以主动请辞。
诸位以前办公的态度,我也看在眼里。
部门之间正常的流程交接,本可以交了签印就走,却非要看茶闲坐聊上几句。
你们要知道,你们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领着朝廷的俸禄,如此怠慢,怎么对得起陛下天恩。
大敌当前,战士们在前线流血送命,你们在职能范围做事,还能怠慢吗?
此事没得商量,都散了吧!”这些官员一个个垂头丧气地离开了胡惟庸相府。
他们刚走不久,管家就来通报,说蓝玉,陆仲亨,费聚等淮西武将前来拜会。
本来武将和文臣走得近,向来就是帝王的大忌。
可胡惟庸却没有把这个当回事,他反而认为这是一个好机会,一个收买人心的好机会。
于是,他亲自接待了这些人,并用好酒好肉招待着。
几碗酒下肚,这些人放下戒备,开始述说心里不服了。
蓝玉他们是武人,说话就比较直接了。
一上来,就直接开始抱怨。
“胡相,兄弟们这就要出征了,可是咱们心里委屈啊!”
“就是,刘伯温这个老贼,居然敢如此整我们,老子真后悔没有在他回程的路上杀了他。”
“现在说这个已经晚了,陛下都知道了,要不是太子殿下,咱们现在已经人头落地了。”
“要我说还是咱们这个上位不够义气,兄弟们出生入死打下的江山,难道不该享点福吗?
要是没有蓝将军在鄱阳湖水军拼死杀敌,现在的天下还不知道是姓朱还是姓什么呢!”
说到这里,蓝玉站起身,将碗狠狠往桌上一敲。
“兄弟说得好,这天下也没有说一定得姓什么,胡相,今天来你这里,就是想请胡相帮个忙!”
胡惟庸笑呵呵地问道:“什么忙?”
“胡相,咱们这些兄弟最恨的就是刘伯温了,虽然他被罢免了,可只要不死,早晚会有用他的一天。
请胡相想办法除掉刘伯温,我蓝玉及众弟兄,以后就是胡相的人了。”
胡惟庸本来也恨刘伯温,他也大概能猜到蓝玉等人会请他帮这个忙。
因为只要刘伯温一死,那么之前弹劾他们的那些罪状就好说了,死无对证嘛,就可以完全往刘伯温身上推。
朱元璋那边,定会念及他们的功劳,放他们一马。
胡惟庸点了点头,答应了蓝玉他们。
蓝玉等人单膝下跪,谢谢胡惟庸,敬了他一碗酒。
胡惟庸则扶起蓝玉,问道:“蓝将军,这种事,你们有没有对韩国公说?”
蓝玉哼了一声。
“李善长他老了,都准备退隐了,未来是我们年轻人的,胡相如此年轻干练,前途不可限量!”
“对对对,前途不可限量,来干!”
一帮人喝的酩酊大醉,直接睡在了相府。
而这一切的事情,均被新成立的锦衣卫掌握。
信息量太大,刘伯温不敢擅专,也不知道该不该直接汇报给朱元璋。
因此,他悄悄离开家,亲自来到了东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