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苍满脸惶恐,“殿下如今与我重任,我怕....”
“少说虚言!”
秦阳打断他,慨然开口:
“辽州惨状与你何干,本王问的是你敢不敢,至于你做的好不好,本王自有耳目盯着。”
“在本王手下做事,不讲究资历和出身,做的好了就升,不行就降,如何,敢不敢?”
周苍闻言,脸色旋即郑重,躬身下拜:
“周苍领命!日后必殚精竭虑,使辽武二州谨遵王化!”
秦阳颔首,“好!你即刻走马上任!”
....
直到走出战俘营,周苍的大脑都是一片空白。
眨眼之间,他就从阶下囚的身份,转身成了武辽二州的州牧,实在虚幻。
“秦王殿下,果真如传闻一样,做事狠辣大胆,实乃天下至尊!”
“既如此看得起我周苍,周苍自舍命侍奉殿下!”
几声呢喃后,他当即翻身上马,领着几个扈从前往辽州城。
一时之间。
整个战俘大营,每过片刻,便会奔出个贵不可言的朝廷大员。
但凡是锦衣卫调查的,之前做官口碑甚好,于百姓有功有德者,此刻不仅无罪释放。
甚至与之前相比,官阶都升了不止一个档次。
此刻。
这些贤官们皆是热泪盈眶,没想到,为官多年,人在做,天在看这样的道理,在秦王殿下的下辖之地,竟是真的!
如此一来,人人皆是暗暗发誓,日后务必要鞠躬尽瘁,早日叫秦王殿下身上的蟒袍,换个颜色!
与此同时,战俘营内。
在安顿完文官之后,秦阳便转身走到了一处瓮城中。
瓮城下,尽皆是被俘的黑骑战兵。
战兵们茫然的抬眸,看着与光影交错的秦阳,心中升起一丝别样的意味。
秦阳扫视着城下,黑压压的人头,片刻后朗声开口:
“弟兄们,我可是久仰你们的大名!”
此言一出,战俘们纷纷侧目。
“冀州黑骑,中平二年,于龙海剿杀乾朝八万大军。”
“中平五年,入檀州,灭杀林中叛族十二万!”
“中平十三年,霸河全面溃败的情况下,是冀州黑骑这支悍军,力挽狂澜于不倒,挡住了一波又一波的乾军!”
“本王衷心敬佩你们!”
黑骑战兵们闻言,一些老兵眼中逐渐湿润,就算是未曾参与过这些战事的战兵,心中亦是升起一丝骄傲。
“秦王殿下,想不到您还记得我冀州黑骑的过往!”
“我永远都不会忘!”
秦阳铿锵有力道:
“谁忘了冀州黑骑的功劳,谁就是我大宣的罪人!”
“你们,可是冀州大地之上,最顶尖的汉子啊!”
黑骑们闻言,心中皆是升起一股无名热血。
是啊,他们当初成为黑骑,是多么荣耀的一件事!
要不是遇到了秦王殿下培养出的恐怖战骑,谁又是黑骑的一合之敌!
感受着城内战俘逐渐骚动起来,秦阳继而开口喊道:
“弟兄们,你们受了伪皇蒙蔽,千里迢迢赶来北疆,让我等大宣精锐手足相残!”
“殊不知,此刻,伪皇已经和你们的老对手,南乾签订了盟约,用你们几代英魂守卫的土地做筹码,欲图吞灭本王,以此来巩固他那本就得之不正的皇位!”
此言一出,数万黑骑战俘,皆是面露愤慨。
“他娘的,那我冀州男儿数代流血,还有什么意义!”
“昏君啊!某家世代从军,四代战死十三人,皇帝大手一挥,就把国土让出去了?!”
秦阳眼见时机成熟,当即一声怒吼:
“这样的事,莫说冀州男儿闻之愤慨,北疆九州的弟兄,也不会答应,本王,更不会妥协!”
“眼下秋收已毕,五日之内,本王便率军南下,好好正一正我大宣的脊梁骨,弟兄们,尔等皆是响当当的汉子,一身武艺全都埋在这战俘营,岂不冤屈!”
“冀州黑骑的英名,不该亡在自己人手里,拿上你们的战枪,跨上你们的战马,随本王杀回去!”
“让世人知晓,冀州黑骑未亡,让南乾知晓,让他们闻风丧胆的黑骑未亡!”
霎时。
瓮城之中,呼啸声骤然响起。
“秦王殿下说的对,冀州的汉子,要死也死在战场上!”
“是啊!我大宣寸土不让,狗日的南乾,让他们来吧,上一辈的大宣不亡,我们这一代,大宣也不会亡!”
“杀!杀!杀!”
转瞬之间,黑骑的士气陡然恢复,再无一丝开始为俘的低迷。
城墙之上,秦阳望着城下振臂高呼的黑骑战兵们,嘴角勾起一丝笑容。
眼下。
秋收结束,北疆各方势力已全部吸收。
南下,再无一丝顾忌。
“二哥,本王可要来了,你可莫要让我失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