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惟玥看到韩清注意力转移到衣服上,就帮他穿好外衣,抻了一下衣襟说道:“官人穿上这外衣,显得精气神很好。”
“这衣服穿上很有范儿!”韩清大声地说了一句。
西北一带与草原衔接,所以阿尔泰语系的口音已经慢慢有了一些雏形,对于这种文字后面加儿话音的,众人也到是能听懂。
“对,有范儿!”折惟玥学着自家官人的口音赶紧说了一句。
“穿衣服讲究的是范儿!”韩清继续说道:“外衣讲究的是袢儿!”他指了指衣襟上的布扣。
众人听了之后眨了眨眼睛,这话虽然说的合辙押韵,倒是也挺有趣。
“煎茶讲究的是罐儿,裙子挂坠讲究的是带儿,手上戴的珠子要看串儿!”韩清继续说道:“吃馄饨要看馅儿!”
“哈哈哈哈!”众人虽然被刚才的故事给带了出来,但是被这种新奇的说法逗得也是哈哈笑起来,人群中甚至有人称赞起来。
“茶粉讲究的是面儿!”韩清趁着酒劲继续笑道:“茶碗讲究的是盖儿!孩童头顶要看旋儿!”
“有道理!有道理!”人群中有人呼喊。
“吃蛇讲究的分成几段儿,去影剧院看戏讲究的是券儿!”韩清对着折府周围比划了一下继续说道:“住宅子讲究的是院儿!”
“言之有理!”太叔公捻了捻胡须笑道。
“院子里撒尿讲究的是片儿!”韩清伸出双手的大拇指和食指,比划成圆形给众人看。
刚才还嘻嘻哈哈的一群人听完之后立刻变得鸦雀无声,互相面面相觑。太叔公似乎没太听明白,问旁边的人怎么回事,旁边的人有些不太确定的给太叔公说道:“韩大官人说撒泡尿需要讲究看尿印!”那人解释完也学着韩清的样子比划。
太叔公仔细品味了一下之后,禁不住哈哈大笑,这毛头小子真是个妙人,屎尿的东西居然能大庭广众之下还冠冕堂皇的讲出来。
折惟玥知道自己官人喝多了,现在嘴上又开始没把门的,赶紧就拉拉扯扯的把拽走,边走边回头对着一群发愣的听众说道:“我家官人吃酒吃多了,诸位以后有空在听他讲述吧。”她说完这话就如同拽着一个不成器的孩子似得,连拉带扯的把韩清弄回了房里。
等众人散了去,韩清醒了醒酒,让人取了嵇琴,坐在亭子里奏了一曲《明月千里寄相思》,琴声落,他低低地暗自说了一句:“我一直还记着你。”
在折府待了些时日,韩清与折家兄弟聊了一下党项那边情况。此番谈话只是折氏兄弟讲述,他静静地听,偶尔会中途打断提问一下。折家兄弟倒是好奇,不知道他对这党项居然有这么多的注意。可是这妹婿不怎么关心党项的边境军队情况,也不关心党项边境的民众安置情况,只是询问大宋与党项双方之间榷场的交易,还有使用什么方式易货。
折惟正笑着劝道:“中棠你在南衙置办了偌大的产业,算是腰缠万贯,所以多注意这边贸一事倒也无可厚非,可是你莫要沉迷于此,你可是探花郎出身。”折惟正言外之意就是委婉的提示韩清,在大宋中个探花郎不容易,别总是醉心于商,而应该多多研究从政之道。
韩清明白折惟正的意思,笑了笑拱了拱手并未答话。他之所以问这方面的问题,是因为他从各方面获得了极为重要的信息。最近收到送东京城传来的书信。张万财在心中讲述广元楼以及影剧院的财务收支情况,信末尾提及朝廷最近派人找他问询关于活字印刷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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