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车顺姬宽衣解带的时候,他终于赶紧找了个借口阻止了她。因为这不是一般民间的人事,而是涉及到国与国之间的大事。他若是玩个不认账,恐怕这高丽女人根本不去找开封府告状,而是立刻哭天抹泪的找国信所,甚至以使臣身份面见官家太后,那么这事情就闹大了,这一炮的成本太高,会得不偿失。
不过转过头想一想,这女人真的会因为此事而撕破脸皮去状告官家与太后吗?她不就是想要这个矿泉水瓶子吗?事到最后还不是百般要挟的想要这瓶子?如果得不到瓶子呢?肯定是鱼死网破呗!
这一夜,韩清的思维极其混乱,从景妮想到车顺姬,又想到了丁婳,再想到了萧月茹,就这么似梦似醒的混沌状态睡去。
两天后他去皇宫里点卯上差,今天不是大朝会的日子,所以仅仅是走过场的小殿里上朝,等冯拯过来讲两句,然后散朝,各自回各自部里忙起来。
韩清处理完手头上的事,就走出去站在度支部门口,看到户部判官高俊带着勾押官从跟前路过,就叫住他们问去哪里。高俊说要去盐铁部核对一个名录,韩清就顺口说一起去,正好要找盐铁副使说点事。几个人去了盐铁部之后,韩清随便在门外转了转,眼看着高俊与人核对完,立刻走上前去说道:“高判,道州榷酒和衣储一事有些争论,说是与盐铁部所辖关市各有争执,此事可是有定论?”
“此事尚无定论。”高俊回答。
“正好,陈副使这不是过来了吗,一起问问。”他指了指远处的陈尧佐说道。
等几人见到陈尧佐之后,就把公事扯出来随便谈了谈,韩清这时候就话风一转就讲到了近日官司,所以公务上的事有些忙乱,还请各位担待。。
陈尧佐一副看热闹不怕事大的样子,建议韩清定要与那裴家人把官司打到底,韩清笑着应付几句就告辞而去。
来陈尧佐这里的目的已经达到,就是让户部的人与自己一起听听陈尧佐的建议,至于这建议好不好无所谓。
下午时候,他看到薛奎正路过度支部,就急忙走出来唤住了他。
“薛副使,我有要事与你商量。”韩清看到薛奎走前面,于是快步走上前去悄声说道。
“何事?”薛奎扭头看了看他说道。
“我最近官司缠身,薛副使定是听说过了吧?”
薛奎听到这里,很是玩味的笑了笑,停下脚步说道:“世人皆知韩清韩副使弄了个影剧院,上演的大戏让百姓们看了惊为天人,想必韩副使也赚足了钱财,现在有人要为自己家族名声讨公道,看来韩副使吃进了不少,也要吐出来一些吧。”
“薛副使,你我同僚一场,都是在李相公下面做事,说这番话可是睁眼看热闹了。”
“哈哈哈,玩笑!玩笑而已!中棠莫要当真!”
“薛副使,昨天我去了开封府,与那裴家人当堂做了争辩。”
“哦?”薛奎想了一下说道:“我没有看到判状。”
“薛副使肯定看不到判状。”韩清带着一丝捉摸不透的微笑说道。
“中棠此话怎讲?”
“因为昨天我与那裴家人在堂上争辩,涉及到唐朝封赏官职在我到宋朝能不能算得数。”
薛奎听了这话,只是似笑非笑的动了动脸皮。
“裴家人说应该算,因为太祖一脉的后人现在我大宋朝依旧是王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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