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允恭看到眼前这个老者如此固执,恨恨地跺了跺脚,他知道眼前这个老者说的都是实情,自己这次非要以一辆车质押五辆车的钱,人家确实不敢贸然从之。可是找韩清要手令,这根本不可能!本来就和这韩清已经撕破了脸皮,而且给韩清下发告身的时候,当场讥笑于他,现在找韩清恐怕还是不欢而散。
既然讹诈不了这个山野小儿的钱,那就把他的买卖给他夺了,夺不了就给他断掉!雷允恭在马车里恨恨地想着。
从云骑桥往保康门方向驶去,快到相国寺桥时候,雷允恭从马车厢里往外看了看,看到远处有一巨幅的大画,他知道这是韩清影剧院的新戏出来了,这玩意好像是叫做海报?这东京城离着海还远着呢,叫什么海报?明明靠近五丈河蔡河,应该是叫河报才对!
“女驸马?”雷允恭看到大画上那三个惹眼的大字,就不由自主的出声念了出来,然后皱着眉头想了想,实在不得要领,于是吩咐前面赶车的小内侍:“这两天去买张影剧院的票,我想看看这是什么鸟戏!河报不叫河报,叫什么海报?驸马不是男子吗?怎么冒出个女驸马?这山野小儿就他娘的会唬人!”
赶车的小内侍忙不迭的答应了,听到雷允恭后面的话,也是往远处的海报望了望,没再说话。
没过几天,韩清照例是去三司点卯,然后就懒洋洋的坐在自己那张案几后面翻看一些书籍,快到中午时候,还没去待漏院买些吃食,就听到了一个劲爆的消息:丁谓把东西二府的人叫到一起,厉声训斥了一番。
究其原因是因为小皇帝上朝的问题。
毕竟官家才十三四岁,在大人眼里还是一个孩子。既然是孩子,那么也有懒床或者头痛发热的时候。所以在这一天,官家觉着身子不大舒服,说什么也不愿意从睡榻爬起来去上朝。虽然今天并不是初一也不是十五,但是必须要亲政,大臣们也要在前殿等着召见,不管有没有什么大事。
眼看着官家懒床闹情绪,宦官内侍们头一次遇见这样的事,一时间也是六神无主,后来有人就去了后宫,通报了刘太后。于是太后传旨,请诸位大臣先到她那里去议事,并且让内侍给诸位大臣带话,请诸位不要担心,官家只是年幼,今天只是有些龙体欠安。
内侍传话完毕,就看到政事堂各个高官集体沉默。大家互相面面相觑,因为这个问题太棘手了!丁谓的提议里就有“两宫分处”,换句话说就是小官家是自己单独居住的。这样有弊也有利,弊端是官家被宦官和宫女包围,这个场景想想就让人觉得不够温馨。利的一端就是群臣觐见时候能够独享皇权,说什么话办什么事不用再像以前那样要照顾屏风后面的刘娥。
但是,现在内侍传话了,让群臣去太后那边议政,这算什么?垂帘听政的太后要换法子了?这是要改成独自听政了?
能在这朝堂上的人哪个都不是傻子,大家瞬间就破解了刘娥传递过来的潜台词!可是破解归破解,究竟该怎么做?大家都不得而知,于是一个个就装傻充愣。要说群臣为什么都集体沉默,以为政事堂今天少了一个人:当朝宰相丁谓今天没来!
眼看着内侍期盼的眼神,冯拯只好走出来对传旨的内侍说道:“还请你先回禀太后,丁相公马上就到,等群臣商议之后再做决定。”冯拯说完之后,立刻安排人火速去请丁谓来政事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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