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余一路疾驰而去,引得路人不住顾首。
他到了驿馆之后下了马,顾不得拴马就直接奔着驿馆大门而去,守门的侍卫本来要阻拦,看到是郑余,就放他进去了,侍卫以为郑余是来看望李迪的。
推开驿馆的大门,郑余满脸忿忿的冲到了使者的屋前。
“兀那京城的来使,你既然身负皇命为何不给我家主公宣读?”他大叫道。
屋内没有回音。但是另一个屋的李肃之听到他的大叫,已经走了出来。
“兀那京城来使,某家知道你是为了讨好那丁谓,你就是想让我家主公死,你听好了,我家主公若是因你而身死,我发誓要在郓州城取你狗命!”郑余大叫道:“你记好了,某家行不改名坐不改姓,郑余是也!”
听到外面一位汉子在叫骂,那使者起初并未理会,可是听到后面的那句话之后,他就有些不淡定了。既然这位叫做郑余的汉子当众说出那番豪言壮语,恐怕真要是李迪饿死的话,自己恐怕走不出这郓州城了?虽然自己身负皇命,可是这里是李迪的地盘,倘若犯了众怒,哪有什么兵士会保护自己?估计会在自己的死尸上踹两脚。
他思前想后之后,愈发觉得这是给自己挖坑,于是他当机立断,拿着诏书立刻拉开了屋门。
郑余还在门口叫骂,引得驿馆里一干人等都走了出来看,兵士只是远远的站着,并未走过来。
使者看了看眼前的汉子,又看了看周围,他觉得自己判断的不错,眼前的汉子只是普通人打扮,看样子应该是李迪家里的远方亲戚或者门客。但是普通百姓进入这驿馆在门口叫骂,居然没人前来劝退或者阻拦,可见自己假如真的害死李迪,恐怕就会命丧于眼前的汉子之手了。
“郑余!”使者脸色虽然发白,但是仍旧故作镇静的唤了对方一声。
“不错!某正是!”郑余恨声答道。
“好!我记住你了!”
“记住?哼哼!我还怕了你不成?”郑余冷笑道:“你与那丁老鬼蛇鼠一窝,来这郓州城就是想害死我家主公,我郑余不做亏心事,害怕你这鬼敲门不成?只要我家主公身死,我发誓让你命丧这郓州城!”
使者腮帮子抖了抖,恨恨地看了看郑余,这才拿起诏书对着李迪那屋宣读。
“原来是让我家主公去衡州上任!”郑余怒不可遏的冲上前去扯着使者的衣领说道:“既是前来送告身,为何这般装腔作势?”
使者面色发白的对着郑余说道:“我就是来宣读诏书,那李迪是自己来这驿馆,自己不吃不喝等死,与我何干?”
旁边的人等看到二人拉扯,急忙上前劝开。
郑余猛的一推使者,一把夺过诏书就奔向了旁边的屋中,然后大声叫道:“李知州,朝廷只是让你去衡州赴任。”
李迪已经陷入了昏迷,本来就几天没进食,身体身份虚弱,现在猛然听到这个消息,心火上升,于是就立刻昏倒了过去。
要说李迪为什么对诏书不敢存疑,是因为有前车之鉴的。在这里就要略微提一下大宋朝初期的一个牛人李飞雄,比之明朝万历年间的沈惟敬也是不相上下。
李飞雄,宋太宗年间人士,秦州节度判官李若愚之子,爷爷还当过太保,是一个典型的官二代。但他平日里无恶不作,家中对他难以容忍,就把他撵出了家门。于是他便在秦州一带利用父辈的名气混吃混喝,坑蒙拐骗。后来他的情况被人摸清,他在秦州实在混不下去,他便去开封投奔岳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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