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美早就看到韩清鬼头鬼脑走进来,就权当做没看见。因为他现在心里有气,气的是这韩清影剧院的事。
年前一场斗殴把剧院打的稀烂,这新年来临,民间有正月不做工的习俗,所以到目前为止,剧院里也仅仅是收拾了一番,但是很多物件摆设仍旧是空缺中。这让刘美肉痛的很,剧院少开门一天,那就少赚多少铜钱啊?
“刘伯伯?”韩清看到刘美只是坐在案子前看书,似乎没听见,所以又唤了一声。
“韩判!”刘美慢条斯理的放下手中的书问道:“怎么今日有空来我殿前司?”
韩清称呼他为刘伯伯,但刘美并未称呼韩清的字,表明这是殿前司,有什么公事那就赶紧谈。
“哦,今日来刘伯伯这里瞅瞅,看看刘伯伯是不是公务繁忙。”
“你小子就是来串门?”刘美说道:“看来我要给严咏思说道一下了,盐铁部居然如此清闲?”
严咏思是盐铁副使,韩清的顶头上司。
“小侄昨晚和令郎在影剧院吃酒,席间谈笑风生。”
刘美听了这话只是斜眼瞧了瞧他,并未答话。他心里在说你和我儿子一起吃酒,这也有必要拿到这里来说?
“小侄我吃醉了酒,回到家中之后,看到我家娘子从路边拾了一人。”
“韩判,倘若是你家中私事,不必拿到这里来讲吧?你快马驿站的好汉多的是,随便找俩就能把上门滋事的泼皮打翻。”他以为韩清遇到什么勒索之类的事情了。
“看来刘伯伯果然公私分明,小侄告退。”
“韩清,你真闲的没事就好好管管影剧院,一大清早没事干?跑来这里东一锤子西一棒子的!”刘美瞪了瞪眼睛说道。
“我家娘子在街上拾了一人,此人胸前挂有一鞶囊,今日本来想拿给刘虞候看看,哪知道这么不招待见,告辞告辞!”
“鞶囊?”刘美猛然一听这个词也是犯迷糊,翻了翻眼睛没当回事,但是随即就立刻醒悟过来,立刻站起身喊道:“韩清且慢。”
“刘虞候公务繁忙,我这就不打扰了。”韩清边走边告退。
想不到刘美以极快的速度冲出到殿前司门前,一把抓住韩清的手悄声说道:“什么鞶囊?拿来瞧瞧!”
韩清从怀中掏出鞶囊递给刘美说道:“有一人目前住在我家中,此人胸前挂有此物,经过仔细盘问,和刘圣人所要求找的人相符。”
“找到那人了?”刘美惊讶不已。
“我家娘子拾到的。”
当下,韩清就把竹娘如何发善心,如何看到路边躺着奄奄一息的乞丐救助回家之事讲给他听。
“鞶囊是真是假无从判断,那人身上标记可是验看?”刘美翻来覆去仔细看了看然后问道。他的担心和韩清是一样的,冒充皇亲国戚是死罪,相关人等如果弄出差错也会受牵连。
“验看过了,确实是右臂外侧有一块儿三角形的记号。”韩清说道:“并且我也问了他的身世,都能对的上。”
刘美当机立断,立刻就让韩清带路,直奔甜水巷。
一队士兵呼啦啦闯进甜水巷,惹得街头巷尾的人不住地看。
家中几位娘子闻讯都出来,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那乞丐正在锅炉房里坐着,突然看到有兵士进了院里奔自己来,立刻吓得脸色苍白。
“兀那行骗之人,你的行藏已经败露了!”韩清提着那鞶囊走到乞丐跟前厉声说道:“你夺取李姓男子的鞶囊,冒充他人身份,我们已经查出你的底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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