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急忙唤来管家,问问最近可是听到外面有什么传言。
“倒是有过传言,据说杨亿的妻弟在拜访杨亿之后,与一帮朋友酒楼吃酒,迷迷糊糊的说数日之后,事可一新。”
丁谓听到这话,眯了眯眼睛,然后仔细琢磨刚才女儿带来的话,最后一句是“明日朝会了”,他想到这里,突然一惊,腾地一下从座位站了起来叫道:“快快备车!”
“是。”管家头一次看到自家老爷这般慌张,不敢怠慢,急匆匆的跑出去唤人备了马车。
丁谓穿好衣服急匆匆的就从书房往外走,刚走几步突然就停了下来,然后问管家道:“不要用我的马车,用多多的马车。”
“啊?”管家听了有些吃惊,自家老爷现在是参知政事,大宋堂堂的副宰相,岂能做女人的马车出门?
“蠢货!莫要耽搁时辰!快些去准备!莫要声张,将马车停在后门。”丁谓眼神变得凌厉起来。
“是!”管家不再有任何表情和言语,急忙安排人去讲丁婳的马车准备好。
丁谓走到庭院后门,用了和他年龄不匹配的速度进入了马车,然后让马车夫驾车直奔钱惟演的住处。
钱府的门房看到一辆油壁香车停下,还正奇怪这么晚了怎么还有人来拜访,而且还是女子来拜访,这十分少见。等他看见来者是当今副宰相时候,更是十分的惊讶。
“莫要多问,速速带我去见钱枢相。”丁谓下了马车之后四下张望后,走到门房跟前面无表情的命令道。
“是,丁相公请随我来。”门房不敢怠慢,急忙领着丁谓就往里走。
等进了客堂之后,丁谓并未停留,对门房说道:“告诉钱枢相,我在书房里等他。”
没过一会儿,钱惟演笑声先至:“丁相公这个时候来我家中,可是想要品尝一下我这里的饭肴?”
丁谓指了指书房的门,示意钱惟演关上门。
钱惟演看到丁谓面色十分庄重,这才收起玩笑之心,关上门之后问道:“丁相公此番前来可是有什么事吗?”
“钱枢相在家里不闻窗外事,看来心大的很啊。”丁谓有些不满。寇准就要挥起屠刀砍人了,这边还能懵然不知的样子!
“丁相公还是莫要这般说讲,若有什么事还请速速道来。”钱惟演说道,他知道这个时候开不得玩笑。
“明日朝会,太子监国,寇准辅政,宫廷政变!”丁谓眼光有些阴狠的看着书房里案几上的字画。上面大约是钱惟演练习书法写好的一幅字:泛彼柏舟,亦泛其流。他知道这是取自于先秦诗经里的《柏舟》。
“什么?”钱惟演听到这话之后极为惊骇,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丁谓道:“丁相公是如何得知明日要发生的事?”
“杨亿妻弟去杨亿府上,出来后在酒楼吃喝,吹嘘说‘数日之后事可一新’,试问一下钱枢相,究竟做什么能够事可一新?”
“这...”钱惟演有些皱眉头。
“我知道你钱枢相定是会说光凭这一句话说明不了什么,但是请你想一想,这些天寇准府上一直杀鸡宰羊,灯笼高挂歌舞升平,他庆祝什么?你再想一想这些日子里可是见到过杨亿?”丁谓不等他开口,直接反问道。
钱惟演闭上眼睛,脑海里把这些天的反常都过目一遍,似乎想通过一些蛛丝马迹来佐证丁谓的说法。
“若要太子监国,必定要有诏书才行!”丁谓看着钱惟演说道:“而有资格写诏书的人必须是翰林学士或者知制诰。请问钱枢相,这些日子杨亿没有露头,他在做什么?杨亿的差遣又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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