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乃是《凤求凰》”,李奕蕾走进来抢先答道。
“不错!知道这首赋是谁写的吗?”
李奕蕾想了想,摇了摇头,竹娘和折惟玥也是不知道。
“《凤求凰》乃是说的在西汉时期男女相爱的故事。这首赋乃是司马相如所做。”
“哦,奴家想起来了。”李奕蕾点了点头说道:“这首赋是司马相如和大才女卓文君的故事。”
“不错!大才女卓文君!”他点了点头笑道:“这邛州乃是卓文君的故乡。”
他抱着韩琦,给三女讲起了司马相如与卓文君的故事,三女静静地坐下,听着自己的夫君娓娓道来。
天禧四年三月中下旬,寇准命人彻查邛州通判王蒙正霸占别人盐井一事,引起京师震动。此番彻查将王蒙正传唤至开封府,引得刘美不断地跑前跑后疏通关系。
刘娥因为家世原因,不断地找姓刘的人与自己站边,怎奈这些姓刘的人各个都是装傻充愣,她目前的帮手只有前夫刘美。此时的刘美已经被任命为侍卫司马军都虞候,这个职位能够掌管京城里一半的军队,且是实际掌管侍卫司,所以他能够在官员体系里找到疏通关系的办法。
韩清听紫鸢说皇城司此时只是观望,因为皇城司直接面向官家禀报的,既然是官员之间的斗法,密谍们并未去深入探究。
韩清听到紫鸢的讲述,躺在摇椅上晃了两下,陷入了沉思。现在的局势很是微妙,官家脑血栓病情日益恶化,在二月的时候整整一个月没上朝,刘娥作为官家的帮手,只能是日夜处理政务。那现在情形就有些热闹了:王蒙正是刘美的儿女亲家,而刘美是刘娥的前夫,掌管着侍卫司,寇准要办了王蒙正,可寇准的顶头上司目前脑子不大好使,顶头上司的枕边人刘娥处理实际政务,令人眼花缭乱的一圈关系梳理下来,真正的利害关系其实只有一个,那就是刘娥的想法了。
“这寇准既然要严惩王蒙正,看来以后在朝堂就有些艰难了。”韩清摇了摇头,叹口气道。
“郎君你看的比奴家要远,难道寇准此番作为会给自己带来祸端吗?”
“岂止是祸端,光是凭着一腔热血岂能行走在全是人精的大宋官场?”韩清摸了摸紫鸢那精致的脸庞说道:“你在皇城司‘血燕’这一支,受训的时候定是有过关于考虑事情的周全性吧?”
“是!”紫鸢点头道:“每当发现案情的蛛丝马迹,都要仔细脱推敲一番,经过不断的推演才行。”
“那你想一想,开封府刘综早就接到了这个案子,让先是让录问接了诉状,后来是推勘官和检法,皆是接了状子不再理会,你说说是为什么?”
“刘综并非不作为,只是压着而已?”
“一方面是压着,另一方面是冯拯打了招呼。这种事仔细了解一下犯案之人的背景就能应该知道怎么做。”他抚着下巴说道:“冯拯这个老货其实知道王蒙正的背景,所以敢让刘综压着此事,因为刘娥也不会让此事继续扩大。”
“可惜,这事撞谁手里都行,怎么就撞到寇准手里?”她问道。
“机缘巧合呗!”他揉了揉鼻子。
“真的是机缘巧合?”紫鸢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说道:“偏偏就在寇准去太学馆的时候能遇到?韩中棠!韩提学!天下能有这么巧的事?”
“不要瞎猜测!事情知道多了小心被灭口!”他冲着她龇牙。
“看来奴家真的是猜测的有些道理,我家郎君这都恼羞成怒了。”她笑道。“不让奴家往外说也行,看郎君你用什么堵我的口。”
“堵哪一张口?”
“你这下流胚子!一副道貌岸然的外貌,整日里都在想什么?”她被韩清这句话弄得有些脸红。
“哈哈哈,老子穿上衣服在国子监是学问传授,脱了衣服那就是禽兽!”他拉着她到了卧榻上,三下两下就扒净了她的衣服。
韩清猜测的没错,刘娥此时在深宫中极为的愤怒,因为她已经知道寇准准备严惩王蒙正的事,她走出皇宫看着外面的天空,思考着如何能妥善处理此事。
在一个天色阴沉的中午,韩清正在太学馆吃饭,皇宫中一个小黄门来传,官家要他进宫,有事询问。
“官家唤我?”他想了想还不清楚是什么事,就问那太监道:“你可知道官家因何唤我?”
“禀韩提学,小底不知。”
平日里被唤作韩宣正,但是在太学馆这里,就不是唤作官职了,而是称呼差遣。
等他随着黄门进了宫,发现要见自己的并非是官家,而是刘娥。他估计肯定是这王蒙正的事让刘娥有些头痛,想让自己帮着出出主意。
韩清猜测的不错,刘娥现实和他随口问了问太学馆的事,没说几句就突然话题一转的问道:“当初你年少不通事,身边也是有几个不错的玩伴,甚至还有玩伴随你一起去了应天府书院读书。”
“圣人所言极是,刘虞候家的大郎刘涵和我一直深交,他和我一起在应天府书院完成了学业。”
“这刘涵乃是本位表哥的儿子,本位久居于宫中,对自家的亲戚在某些时候无法照顾得到。”
“我把刘涵当做是自己的兄弟。”
“那你兄弟最近家中最近似乎有些不太平。”
“微臣知道!”韩清笑了笑说道:“刘涵娘子王氏的父亲似乎沾惹了一些麻烦,不过听我那兄弟讲,貌似已经想好了解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