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讲述扮作邮传士兵送“走马头子”的一段时候,让折家几个兄弟听了大为欣赏。说到了萧宏朗夫妇宁死不肯说出他的下落,让折惟正等人也是为这契丹的重义之人赞叹。
然后韩清继续讲述托孤之后,来到了安梁城,发现了种世衡命人贮存的物料,就开始营造鱼炮,并将石脂水提炼成三味真火油,还讲述了如何制造地雷,吓得党项军不敢往西而逃。
总之,把前前后后讲完之后,花了半个时辰。
折家兄弟三人听罢这离奇而又精彩的故事,都是惊奇不已,为韩清的聪明才智所折服,同时觉得能够他单枪匹马横跨辽国大地,这样的有勇有谋之人实在是令人无比佩服。
折惟正对韩清造的那些霸道武器极为感兴趣,就让韩清多多讲述了那些武器的用法。他倒是刚才听折惟忠说了,防御副使魏国强知道制作方法,所以在这里就没有去问韩清配方。
晚上在折府办了酒宴,给韩清接风洗尘。
他本来是执意要走,但是折惟正却是心里有了小九九。
在准备酒宴之前,折惟正就把韩清描述的事情,前前后后做了书写,再次派八百里加急快马送往京城。然后就和几位兄弟做了商量。
折惟正是听了韩清说亲手埋葬了自己的娘子,那么这小子现在就是丧偶了。这对于折惟正来说,简直是天上掉下来一个金妹婿。
这韩清是官家钦点的探花郎,出使辽国弄了个万年吃不完粮食账单,现在官拜殿中侍御史,回去之后还不知道要封赏什么呢。不说别的,光是那粮食一事算是给官家解了围,这可是要载入史册的功勋。
折惟正虽然是一方诸侯,可是也知道澶渊之盟以后,每年给辽国三十万的岁币这事,在民间有着极大的厌烦情绪。现在韩清弄了这么一个御批,算是坐实了辽国欠大宋巨额资产的事。
这小子弄得影剧院和广元楼,那可是对着门板吹喇叭,名声在外。这突然出现在了自己的地盘,还是一个刚刚丧偶的人,这么好的条件打着灯笼也难找啊?
他思前想后就把另外俩兄弟找来,一同商讨此事。
现在折惟玥已经老大不小了,说了几门亲都不成,快让几个做哥哥的愁死了,现在来了一个丧偶的探花郎,你们说这是不是老天塞给咱兄弟手里的?
这俩人一听,这事确实有门,不能放了这小子,一定要把此事促成。
于是酒宴上就出现了各种询问,听到韩清的身世之后,就问韩清的太婆和姐姐妹妹情况,问他和那死去的娘子的关系。
每逢问到萧月茹,韩清就黯然不已,然后就大口的灌自己的酒,不知不觉就喝多了。
等到韩清被扶到卧房里休息,哥三个就开始商讨怎么把这事办成。
虽然这折家在大宋独树一帜的诸侯,守着不是很大的一块儿地方,也只能是为大宋尽心戍边,可是朝中无人太被动,有个风吹草动都是比别人晚知道,某些喜欢砸石头穿小鞋打闷棍的人经常给煽风点火,那折家以后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现在老天照顾折家,塞给了一个宝贝,岂能不好好收着?
目前最为紧要的是要把折惟玥好生的问询一下,这二人怎么惹出了间隙。
在三个兄长威逼利诱下,折惟玥抽抽搭搭的讲了韩清不知道给自己吃了什么东西,然后肚子里浊气不断,即使晚上回到住处,还能不住的往外排。
兄弟三人听罢哈哈笑个不停,这让折惟玥立刻红了脸,要去找韩清再去拼命。
“玥儿,莫要再像小孩子般胡闹!”折惟正说道:“都多大的人了,还要这般不知礼数?你可知道那韩清是什么人?”
“不就是个什么侍御史吗?七品的小官而已。”
“他可是前年的探花郎,刚一中举就是七品,这是多少人熬都熬不来的。”折惟正说道。
“况且那围棋盘添米粒的事,你自己也验算过多次,你知道他这次为大宋立了多大的功劳吗?你能猜测到官家见了他要怎么赏赐吗?”折惟忠问道。
“他在京城有影剧院和广元楼,现在广元楼快要在府州成立分店了。”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折惟玥没好气的说道。
“妹妹啊,你老大不小了,难道就这样每天晃荡?难道不该找个婆家吗?”
“我的事不用你们操心!”
“放肆!”折惟正厉声说道:“我们是你的亲哥哥,你忘了爹爹去世的时候怎么叮嘱的?”
看到折惟正发火,折惟玥就低下了头不再说话。
“这韩清刚刚丧偶,各个方面又是这般出色,我打算把你许配给他?”
“什么?”折惟玥听了立刻跳起来尖叫道:“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折惟正瞪着眼睛看着妹妹说道:“你说说人家哪点配不上你?”
“我不同意!”
折惟玥听完这话,立刻摔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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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京城内,竹娘一大早收拾了一下,就去了影剧院,她要把自己一些生活用品和衣服收拾一下拿回来。
马车到了影剧院门口,她看着外面的一景一物,心里有着说不出的痛,这里曾经是他一点一滴的建立起来的,可是如今已物是人非。
“竹娘,你这是要去哪里?”戚氏正好从影剧院往外走。
“我去影剧院里收拾一下我的东西,一会儿出来再和你说说话。”竹娘正要往里走,就看见戚氏伸出了胳膊拦住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