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远处山坡上有一只山羊,高兴地拍马冲着那只山羊跑去,然后继续对孩子说道:“我曾经脑子发热去了东京城的无忧洞,救了我合作伙伴的儿子,从那时起我就发誓,再也不以身涉险。”
他看到孩子似乎有一点笑容,就说道:“你是笑话我吧?因为我现在又以身涉险,差一点就翘辫子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看那辽国皇帝允许我提要求,我想也没想的就弄了个围棋盘添米粒的说法,哪知道这一下掀了乌龟盖子,人家张牙舞爪的和我拼命,我只能跑路了。”
婴儿在怀里睁了睁眼睛,看着又要哭的样子,他急忙轻轻拍了拍孩子后背说道:“我当时真的没想着民族大义,就是想阴一下辽国皇帝,哪知道阴的太狠,把人家祖坟刨了还要过筛子,人家能不急吗?唉!我这也是自找的。你将来千万不要学我。”
追到了那只山羊附近,他四顾瞅了瞅,看到远处真的有毡房聚集的地方,就把孩子重新绑到怀里,将滑轮弓摆好在自己右跨的褡裢里,这样可以方便随时抽取出来射击。
到了毡房以后,看到有男有女正在毡房前忙着弄饭食,就慢慢的放慢了马速,那男子看了看韩清,就走上前来问他可是迷路了。
他仔细看了看,总共四个毡房,这门口的男女也是年纪不是很大,他抱着孩子跳下马来,走到那男子跟前说道:“我的孩子死了娘,现在想吃口奶。”那男子听了之后笑了笑,唤过来自己的娘子,让她接过了孩子。只见那女子边走边解开自己上衣开始奶孩子,他点了点头,从马的褡裢里掏出十几个银锞子塞给那男子说道:“这孩子就交给你们了,若是能把这孩子送到南朝东京城的话,我必有重谢。”
他从地上找了一块树皮,掏出来铅笔在上面写上了马行街影剧院的地址,然后把这树皮给了那目瞪口呆的男子说道:“这孩子若是送到这里,我会让你夫妇一辈子衣食无忧,韩清在此拜托了。”说完以后他双膝点地,对着那男子磕了一个头。
他这举动让那男子大吃一惊,急忙扶他起来,结结巴巴的说道:“这位小兄弟何必行此大礼,我们会尽量照做就是。”
韩清粗鲁的推开了他,然后郑重其事的对着同样是目瞪口呆的女子跪下,重重的磕了一个头,面容十分庄重的说道:“韩清在此拜谢。”
说完他上了马,拨转马头就要离开。那男子却是急急忙忙的追了过来,给他马背上放了好多的肉干和一点盐巴说道:“这孩子名字叫什么?”
“能在这样境况下活下来,也是奇迹了。”韩清看了看那妇女怀中的孩子,对那男子说道:“这孩子名字叫做韩琦。”说完他冲着这男子重重的拱了拱手,然后拍马朝着大雪山而去。
东京城的三月天,已经有些热了,这个时候是按照农历来计算的,所以此时的城里已经有不少人开始换上了单衣。
《封神榜》和《天若有情》此时已经在影剧院上演,《妈妈再爱我一次》刚演了半个月,经过众人商讨,打算放在六月作为重头戏再次上演。
竹娘经过的休整调理,重新恢复了以往的神采,虽然现在一直是不苟言笑。
李奕蕾也是重新振作了精神,时不时地来到影剧院,和众人商量剧本,韩清给她讲过很多的故事,都被她用纸笔写了下来,然后又做了剧情的加工。
王从益和邓子豪等人现在常来影剧院,偶尔帮个忙,或者帮着众人维护秩序。杨文广自从得知了韩清的消息,十天来一次影剧院,每逢碰见个地痞无赖滋事,他二话不说上去就打。
竹娘看到这一帮朋友比较仗义,也就时常的待在自己的办公屋,最近妹妹和蔡齐的已经成亲了,她帮着张罗完之后就总是出没于影剧院了。
这一天她正在屋里发呆,听到有人敲门,就拉开门看,原来是陈思睿。
“竹娘,最近我们哥几个都会时常来剧院帮衬,有用得着的地方随时说话。”陈思睿说道。
“中棠有幸结交了你们这几位好友,真是幸事。”
“后天就是休沐的时间,哥几个商量着要出去转转,我看你这些日子郁郁寡欢,不如叫上几个姐妹一同出去看看如何?”陈思睿说道:“辅休邀请了顾大家,还有周小俏,我这是来给你说一声,希望你也一同前去。”
“还有谁?”
“子豪带着自己的娘子,刘涵已经返回东京城,他爹爹给说了一门亲,他会带上这位小娘子。”
“也好。”竹娘自己也觉得整日在这里打理,心情憋闷,是该出去透透气了。
“那就后天一大早出发,我们哥几个都会带上酒食。”
竹娘蹲身施礼谢过。
陈思睿急忙下楼就去找了王从益和邓子豪,给二人说了后天的安排。
“你这厮现在对出去游玩怎么如此上心?”王从益斜眼看看他说道。
“清哥现在没了消息,影剧院里就你我几个常来,大家一同出去散散心多好。”
“辅休,你赶紧去请顾大家,子豪你要带上你的娘子。”陈思睿说道:“我赶紧去找刘涵那厮。”
“顾大家现在总是外面应酬,我见都见不到。”王从益朝柳永努力努嘴说道:“看那酒仙和周大家有兴趣没。”
柳永自从落了第,经常喝酒麻醉自己,然后清醒了就来影剧院找周慕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