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鬓胡子和旁边四人互相迷惑的看了看就沉声问道:“何谓跑龙套?”
“跑龙套就是帮手,我是问诸位大哥不是这两人帮手吧?”韩清赶紧把意思曲解一下用粤语告诉对方。
“呵呵,我们不是这两人的帮手,是他们的对手”。连鬓胡子听见韩清居然会说官话,声音不再生硬,变得稍微柔和了。
看那检查地上武士的士兵给自己做了个手势,才知道这二人不是被韩清杀了,而是毫发无损的弄晕了,不由得惊奇的看看韩清,然后冲那士兵做个灭口手势扭头对其他人等说:“吕小顺净场,马三给这少年弄一匹马,其余等速速撤离。”
眼看着那被唤作吕小顺的士兵掏出随身的刀活活割掉那两个武士的脑袋。
看到这个场景,韩清立刻感觉自己身体犹如秋风中的树叶一样浑身抖个不停。毕竟第一次面对面的看到砍活人的头,没几个人能承受得住。
然后他就开始剧烈的呕吐,旁边过来一个长着一张马脸的士兵牵过来多余出来的马匹对他说:“赶紧上马跟我们走,此地不宜久留。”说完拉过韩清的手,将缰绳塞进他的手里。
韩清也知道自己现在没得选择,只能在胃浪翻滚的状态下把背包和电警棍收拾好和他们一起走,边走边吐,吐得都是胃液。因为一天都没怎么好好进食了,那几根火腿肠早就消化的一点都没了。
好在韩清自驾游的时候去内蒙古草原玩过,在草原玩的那么开心岂能不学学骑马?于是他在花了几千块钱的学费和摔下马十几次的代价也学会了骑马。
所以这时候骑在马上,能够和众人一起前行。只是此时的韩清神情恍惚,犹如行尸走肉一般和众人一起驭马而行,有几次差点跌下马,观察到他情形不对,那马脸的士兵骑近扶了几次并提醒,他才能够慢慢的提上来一点精神。
因为饥饿之后就是神经高度紧张,再接着被砍头场面惊吓。其实更大的原因是他还不敢百分百的确定自己是不是双脚已经踏入了另一个时空。
他只是机械的一遍遍告诉自己:“他们这是在拍戏!他们这是在拍戏!他们这是绝对在拍戏!”“我只是被一帮跑龙套的群演弄了个开心恶作剧。远处一定有藏在暗处的摄像机在悄悄地拍我的傻样子。”
那马三给了韩清马匹之后,骑马加速到连鬓胡子跟前说:“递给他缰绳时候检查了一下手和胳膊,不是摸过刀的,也不是使过弓的人”。那连鬓胡子点了点头,继续加速马的前进。
骑马行进了大约三十里之后,韩清看到更多的参天大树和起伏的山丘。草原的生机在这个时候体现的更加的旺盛。
在跨过一条略有五六米宽的小河之后又前进了大约五里地,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隐隐约约看到前面有两人骑马过来低喝一声:“三尺大鱼”。
韩清听到马脸士兵旁边的一人低声回复“五寸高粱”,就模模糊糊看到过来的两人拨转马头超别的方向去了。
为首的那连鬓胡子的人说了一声到了。就见几人立刻翻身下马拴在草地旁边略微半人高的木桩上。
连鬓胡子对大家说:“吃点东西休息一下,带这少年郎来见我”。
韩清也立刻下马,找了木桩也拴住了马的缰绳。马脸士兵看他拴完缰绳就皱着眉对他说:“别胡乱拴,在木桩上绕两圈半的缰绳,剩下的半截要搭在上面。否则遇到夜袭的时候解不开缰绳那就死的快了。”
他看了旁边的木桩果然都是这样拴马的缰绳,于是也立刻解开缰绳重新按照大家的样子绕两圈半。
绕完后看着马脸士兵,那马脸士兵说了声跟我来,就朝一个简易的营房走去。
韩清懵懵懂懂的跟着士兵往营地里面走,模模糊糊看到营房似乎是用木头搭建的,上面散落着大量的青草。
进了营房里面之后,立刻闻到屋子里有股煮熟的肉香味道,只是现在吐了太多的胃液之后,对食物的诱惑已经没有太多的感觉了。
刚踏进营房没几步,韩清就立刻昏倒了。
由于彻夜不眠加上又渴又累又饿,被袭击之后又第一次看见砍头,接着就是在马背上呕吐者颠簸前行,到了营房还不知道接下来是个什么情况,于是就昏昏沉沉的倒地了,临倒地之前看到那士兵冲着他呼喊。
那连鬓胡子首领的营房里,此刻吃完羊肉擦了擦嘴,正在听手下汇报。
“孟队,小的翻看了那少年的包裹,从这包裹里发现奇奇怪怪的玩意非常多,几乎没有一样是认识的,似乎这少年的身份十分独特。”说罢便把韩清的登山包放在面前的小桌子上让孟头领看。
“首先,孟队请看这包裹的用料和质地,以小的眼光发现此等织造手法从未见过。更无从知道此等编织手法的工艺”。
“您在请看这包裹的锁扣,两边铁齿咬合非常整齐。小的用力撕扯也不得撕开。后来顺着这铁齿看到有个带小圆孔的小铁片,扯了几下方得到打开这包裹的诀窍”。说完之后便拉开拉锁让孟头领看。
“咦?这包裹果然有点门道哈”。孟头领像个白痴一样拉着拉锁反复的拉开合上,等把拉锁拉链合上之后就用双手揪住拉锁两边的布往开扯,果然如手下所说那样,居然扯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