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棠,我发愁那红绫坊的姑娘能演什么戏?”竹娘担心的问道。
“演...戏!”韩清....说道。
“怎生演?”二女好奇的问道。
“勾栏瓦舍里什么最吸引人?”韩清说道:“一是齐云社的蹴鞠,二就是...女相扑。”
“啊呀呀!”竹娘叫道:“你让红绫坊的姑娘在台上去扮作女相扑?那...”
“把女相扑弄到台上,那样太没新意。”韩清说道:“弄点榻上的..肯定能火爆京城。”
“啊?”二女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看着他,延后脸色都是慢慢变得绯红。
“中棠,这法子可行吗?”竹娘担心的问道:“那种事能摆在台面吗?”
“就是演戏而已,又不是动真刀真枪。”韩清无所谓的说道。
“这可是有伤风化的。”竹娘说道。
“勾栏瓦舍里的女相扑,互相撕打的....那不也是有伤风化?”韩清说道:“咱们弄这大戏,又不是让....演,就是装模做样一番就行。”
“你们先谈,我先出去了。”季芳华毕竟是个未出阁的女子,听着这里面的用词实在脸红,就直接告退了。
看着季芳华出去,竹娘也是脸红着站了起来,然后盯着桌子说道:“莫要给咱们影剧院惹什么麻烦。”
“我会打听一下这里面的条令,犯法的事儿咱绝对不干”
竹娘听了这话也就默默的认同了。
“这些日子你一直在影剧院忙乎,辛苦你了。”韩清走到她后背,搂着她的腰肢说道。
“你在家里好生的读书就行了,我能照顾得过来。”竹娘用手扶着搂在自己小腹上的两只手说道。
“皇宫里送来的钱财,我建议直接买成地,城里城外都买。”
“那可是很大一笔钱,能买很多的。”竹娘说道:“你又看中了哪里?”
“麦稍巷到云骑桥那一带,我找人打听了,现在正在拆建,附近不少坊户有意愿出售。”
“麦稍巷?离着御街好近,恐怕这些钱买不了多少地方。”
“我家竹娘看了有了经商头脑了,居然知道那边的地段昂贵。”韩清.....被竹娘有意挡住了,之后抽出右手张开手掌....
“老实点!”竹娘推了推他的手说道:“光买城里的房子买地,城外呢?”
“城外也要买一些。”韩清不理会竹娘阻拦的手....说道:“钱不能放,越放越不值钱。”
“你弄那个聚蚨钱庄,现在经营的很是有声有色。”竹娘说道:“我怎么发现有点像钱引铺啊?”
“本来就是钱引铺啊!”韩清说道:“钱庄就要做到放贷收贷的来去自如。”
宋代官营放贷机构叫交子务、会子务,私营的叫交子铺、交引铺、钱引铺。私人第一放贷人叫钱民钱人、钱主、库户,第二放贷人叫行钱行人。田契、地契、金银器是最好的抵押品,没财产抵押,可以质押妻女。
只不过这个时候还没有大规模的出现交子会子,所以就是钱引铺。
有了很多闲钱的人就开始做钱民,业务非常的繁忙,因为分手乏术,就委托雇请“行钱”为代理人,代为放债经营。至于利息,共同瓜分,瓜分比通常是五五开。
“行钱”无本取利,自然积极性高,所以东京城有很多这种行钱。
行钱与钱民,就类似于员工和老板,并没有人身依附关系,是纯粹的货币依附关系,所以这一行风险系数比较高,万一发生个人品爆棚的问题,那就是争吵外加仇恨了。
东京城有不少作坊或者铺子,因为手头的活动头寸周转不开,就需要找这些行钱来帮忙借贷。于是商业资本转化为高利贷资本,高利贷资本又转化为手工业作坊的生产资金。
韩清看到这一行有利可图,但是不能让没有任何的保障归属关系出现,所以在聚蚨钱庄就出现了合同工的概念。
这种合同工一般签署一到两年的文书,文书中明确规定了各种禁止的条令,并对遣散“行钱”做出了保障:务工一年的如果遭到解雇,会赔偿一个月的薪金。
本来这个聚蚨钱庄是用来周转快马驿站的异地存储的,结果后来慢慢地被百姓们接受,出个远门没必要带这么多铜钱或者金银,通过钱庄自己秘密制定的暗语纸条去异地取出来就行,简单放心。
于是聚蚨钱庄慢慢地获得了大量的沉淀资本,眼看着存放的资金越来越多,韩清就让张万财开始寻摸着投资一些地皮或者房屋买卖,还有就是投资到高利贷的放贷里。
韩清当时真的没打算弄这么一个金融机构,就是为了方便快马驿站兄弟们的钱财存放问题,可是眼看着慢慢地越做越大,他就开始把心思放在这上面了。
这钱庄本来就是一个简单地存储功能而已,韩清看到这里面的商机很是吸引人,就开始和张万财不断地推敲这里面的盈利模式。
张万财虽然是一个私塾先生,但是经过这几年与钱财打交道,也逐渐眼界放宽,看到高利贷行业如此获利,就也是眼热不已。
当他听到韩青说给存户发放利息的时候,很是惊异,一时半会儿接受不了这种新颖的方式。
“东家,我们放钱引,就是要获取这钱引生出的利,可是咱们把这利给了存钱的人,岂不是中间白白转手一次吗?”张万财有些不解的说道:“那咱就是白帮忙,啥也没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