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初六。陆葳蕤在新亭山目送陈操!远安,今日再耻;口是九月十一,睽离半载,相思刻骨,又兼流言蜚语、风雨凭陵,这对陆葳蕤这样养尊处优的门阀女郎而言,实在是饱受煎熬、艰辛备至,而今执手凝眸,那灵魂深处涌上来的甜美感觉,让她觉得没有什么不值得的,当然,方才遭遇卢殊那一幕实在令人不快,损害了相爱之人久别重逢的美好心情
陈操之握了握陆葳蕤柔软微凉的手,轻声道:“就好象你一直在这里等我。”又道:“葳蕤,你和小婵她们先下山去,我来解决这里的事。”
小婵这才上前施有道:“小郎君安好。”眼睛上下打量陈操之,说”
黄小统过来了,悲愤道:“小郎君。他们把我的白隼放跑了,再也不飞回来了!”
这少年左臂从肘部反折过来。断骨刺破肌肤,血染袍挥,却都不如两只白隼跑了让他伤心愤怒。
陆葳蕤看了看半山亭上的卢辣诸人,说道:“我和小婵姐姐就在这里等着,陈郎君,如果可以的话,就惩罚一下那些人,真是太过分了,好好的就打黄小统。”
小婵想找绢布为黄小统二人包扎一下,陈操之止住道:“先别动,骨折了不要擅动,我不会接骨,待回建康再找医生疗伤。”
冉盛问:“阿兄,怎么打,折手还是断腿?”冉盛说得很平淡,但冷酷之意显现无遗。
沈赤黔上并道:“陈师,打死这些败类,我们网回建康就遇到这等事,真是气愤!”沈赤黔手下十二名私兵个个武艺精熟,是从数千名沈氏庄客中精挑细选出来的。
陈操之抬眼望着半山亭,问板栗:“那人不是天师道祭酒卢辣吗,去年被逐出建康,怎么又回来了?”
板栗道:“陈郎君,这个卢辣是前月底回建康的,近来最受皇帝宠幸。现居住在宫中,传授什么《老子想尔注》,方才说皇帝把这新亭止都赐给他建道场了。”
陈操之看了看卢政及其身后的朱灵宝三人,灵光一闪,一个废黜皇帝司马奕的绝好理由跃上心头,心道:“很好,就把这些昏君佞臣、跳梁小丑一并收拾了。”说道:“他们怎么对付黄小统就怎么还施他们。只不要伤及性命,这些人还可利用。”
冉盛“嚣”地一声抽出腰刀,沈赤黔与其十二名私兵也一齐拔出刀来,跟着陈操之、冉盛向半山亭走去。
朱灵宝看到铁塔一般的冉盛手执明晃晃的钢刀大步而来,已是吓的双腿打抖,对卢殊道:“卢仙师,他们有刀啊。”
卢殊虽然吃惊,却也不信陈操之敢杀他们,清咳一声,走出半让。亭。拱手道:“来者莫非陈洗马。在下彭城声辣,昔日与陈洗马有一面之缘,陈洗马手下这般执刀而来。意欲何为?”
陈操之站住不动,冷冷道:“跪下!”
卢妹没听明白,眉毛一扬,问:“什么?”
冉盛沉声道:“叫你这狗才跪下,没听到吗!”
乒辣勃然大怒,退后两步,冷笑道:“本道只跪三官帝君,就是皇帝在此我也是不跪。”
陈操之道:“你们殴打我西府军士。今日就把你们当作山贼打杀了也无不可。”
卢殊暗暗心惊,西府桓温素来跋扈。陈操之真要杀了他们然后逃回姑孰,皇帝就是想为他报仇也无可奈何。眼见陈操之一众手下目光凶狠、刀锋凌厉,看那样子就不是新兵庸手,他卢殊手下的八名弟子虽然身有武艺,奈何未携兵刃,而且对方人多势众,硬拼肯定是拼不过,大丈夫能屈能伸,就暂忍一时之辱又有何妨,待回到建康再加倍偿还对方便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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