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呢？”
“早就走了。”
“走了？”
“对啊，好多年之前就走了，如果不是我没地方去……也不会留在这里受罪……”说到这里，老头露出古怪的神色，两只浑浊的眼睛紧紧的盯着高飞：“你肯定是得罪人了，要不然也不会被发配到这里任职。”
“发配？”高飞很不喜欢这个词：“什么发配？我是通过正规渠道调过来的，和发配扯不上半点儿关系。”
“如果不是发配……那你就是被人给阴了……”
“阴了？”
“对！”老头煞有其事的点点头：“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不等高飞回答，老头就接着说道：“这里是内城最差劲的地方，环境差、空气差、凡是有点门路的人都搬走了，剩下的都是一些老弱病残、无处可去的可怜人，就比如我这样的。”
“为什么会这样？”
“你说什么？”
“为何其他地方都很繁华，唯独这里如此破败呢？造成这种情况的原因是什么？”
“因为一个湖。”
“湖？”
“对！”老头抬起手指了指：“喏，就在那边，湖水倒是挺清澈，但是却散发出一股臭味，特别的刺鼻，而且这股臭味还四处飘散，几乎覆盖了整个府域，就算关上窗户也能闻到，布置隔绝阵法也没用，因为这些臭味具有很强的穿透力，可以轻而易举的穿透阵法向外面散发……大家伙总不能一直憋着气过日子吧？最后实在是忍受不住了，就开始有人往外面搬家，慢慢的……这里的人越来越少……”
听完老头的解说以后，高飞皱起了眉头：“上面知道这件事吗？”
“当然知道了。”
“既然知道，为何不想办法解决呢？”
“想办法了，但是一直解决不了。”
“怎么可能？”高飞说道：“布置隔绝阵法没用，可以把那个湖填死啊，这样一来就没臭味了吧？”
“不能填。”老头摇摇头：“如果能填死早就填了，根本不可能等到现在。”
“这是为何？”高飞露出疑惑的神色：“为何不能填死？”
“杨副城主说了，那个湖是一个天然的风水宝地，可以给天鹅城带来无法想象的好运，如果把湖填死，就会影响到天鹅城的气运。”
“风水宝地？既然是风水宝地，那为何会散发臭味呢？”
“这个……我们就不知道了……”老头摇头叹息：“我们只是底层的小人物，人微言轻，上面说怎么做就怎么做，我们根本不敢说半个不字。”
“走，带我去看看那个湖。”
“现在？”
“对，现在。”
……
半炷香之后，高飞见到了那个湖，如果只用眼睛看，湖水清澈、四周的环境很优美，但是用鼻子闻……就会痛苦的直皱眉头了，因为太臭了！就像是……鱼死了以后被太阳暴晒所发出的那种臭味，特别的刺鼻子，闻的时间长了就会有些头晕眼花。
“没道理啊。”高飞向前走了几步，蹲下身子，伸手捧起一些湖水：“这水如此清澈，不像是被污染的样子……为何会发出臭味呢？”说到这里，高飞把捧起来的水放到鼻子前面闻了闻，没错，臭味就是从水里传出来的。
用肉眼看，根本看不出任何毛病。
“哗啦！”高飞把水扔掉，然后花费了很大的劲才擦拭掉手上的臭味，他回头看向站在一边的老头：“这么多年了，就没人能够找出湖水发臭味的原因吗？”
老头摇摇头：“好多人研究过了，有些人甚至跳进湖底找原因……可是最后都失败了……”
“找不到原因？”高飞盯着湖面看了不停：“怎么可能会找不到原因呢？这么清澈的湖水不会无缘无故发出臭味……这里面肯定有原因的……咦，对了，湖水中有鱼吗？”
“没有。”老头想也不想就答道：“湖水中什么也没有，鱼没有，水草也没有，特别的干净，曾经有人尝试着把鱼放进湖内，没过多久就死了。”
“怎么死的？查出原因了吗？是中毒吗？”
“不像是中毒……反而像是窒息死亡……”
“窒息？”
“对，鱼进入湖水中以后就无法呼吸了，最后被憋死了。”
“人呢？你刚才说曾经有人跳进湖底寻找答案，有没有死亡的？”
“没有，都活着出来了。”
“奇怪。”高飞越听越觉得奇怪，鱼到了湖水中很快就死了，而人跳进湖水中却没事？
大家在湖边站了一会儿，就感觉臭味越来越刺鼻，最后大家只能屏住了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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