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物荡妇就像刚刚那条美女蛇一样,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毫无尊严,也不需要尊严,爽一下就好;纯情的小姑娘换不来心爱郎君的回头一顾,痴痴守候,百年孤独;造反头子变成了杀人机器,没有良心,也没有希望,更不知道幸福;双面间谍么,呵呵呵,唯独她的结局猜不到呢。
红莲抱着肩膀,感觉有点儿萧瑟,有点儿冷。
迎面走来一群人,打头儿的是几个僰人头目,地位颇高的那种,行色匆匆。
见到红莲,先是一愣,随即打躬作揖,很是讨好,“见过圣女,这时节山上夜寒露重,要不要属下安排人手护送您回住处?”
“不必了,你们忙,我随便走走”红莲挥挥手,没有接受他们的好意。
“是是,教主深夜见召,我等心下忐忑”几个僰人高官互相对视一下,继续皱着沙皮狗一样的笑容,“不知,圣女能否有所提点,属下等必有后报”
红莲心中鄙夷,面上不动声色,意味深长地道,“尔等不必慌张,教主召见你们是有大事相托,不是坏事”
“如此就好,多谢圣女,多谢圣女”
僰人高层呼啦啦从红莲身旁走过,红莲面色更冷,赵胤安召集那么多僰人高官,显然有重大事情吩咐,搞不好是直接针对哈烛的,但是,却出奇的没有让她参与,这是对自己不信任了么?
红莲将自己做的事细细地捋了一遍,眉头突地大皱,是哈烛,哈烛身边有赵胤安的人,自己向他传讯示警,让他速速赶往茅坝解救哈茗,一定是消息传到了赵胤安的耳朵里。
红莲恨恨地挥手,心下恼怒难言,“哈烛这个废物”
红莲的脚步变得急促起来,却又蓦然停止,她想起了赵胤安刚才的侍寝要求,他已经在那条美女蛇身上发泄了两次,以他的能耐,不可能还硬的起来,要求自己侍寝,当枕头么?
她心中波涛汹涌,脸上的血色缓缓退去,那是对自己的试探,自己懵然无知还着了道,也是个废物。
红莲猛然回头,左右四顾,屏息凝神,她感觉到了破空声,还有微不可查的喘息声,嘴角掀起一抹残忍,满腹的郁结烦躁化为无边的杀意,转头就往僻静处走去,你们找死,老娘就成全了你们。
哈烛巍巍然盘踞在族长座椅上,居高临下依旧。
他的身边站着四个人,他们出身都都寨,是他一手提拔起来的心腹。
一个面目阴沉的山羊胡汉子站出来,阴测测的汇报,“族长,咱们又死了十几个人,多数是族老,还有些青壮头领,都是得力干将,定海神针一样的人物,哈茗显然没有罢手”
“就是,族长,这样子死下去,咱们僰人就成了一盘散沙了,您身边也没有可用之人了,哈茗胆大妄为,早就该处死,血祭祖先的铜鼓,您可不要妇人之仁呐”另一个圆圆脸小眼睛的胖大汉子附和着,声音里隐隐透出丝威胁之意。
“哈铜、哈路,你们怎么知道这些事是公主干的?有证据么?”另有一个身材瘦削,脸上褶皱纵横的汉子表示了质疑,这两个人兜头就扣屎盆子,还想要图谋哈茗的性命,他看不惯。
先前两人对视一眼,自然不肯服气,夹枪带棒的回击,“哈朔,你早就跟哈茗勾勾搭搭,别以为咱哥们儿不知道,除了哈茗,还有谁有这个能耐,下这样的死手?”三个人来来往往很快就吵成一团,另外一个人年纪最高,白须白眉,他神色不动,也不开口,显得高深莫测。
“住口”哈烛冷哼一声,“如今族中人心惶惶,必须先稳住大局,吵吵嚷嚷有个屁用,哈铜、哈路,你们两个带着咱们都都寨的老弟兄,去把粮库看守起来,手中有粮,就什么都不用怕了,哈朔,待会儿你跟我去看看哈茗,把她看牢了”
哈烛又转向一言未发的老年朋友,语气变得和煦,“哈蛮大哥,就劳烦您把城内的兵马梳理一下,掌管好”
几人一同躬身领命。
哈烛站起身,重重一拂披风,端的威风凛凛,只听他舌绽春雷,“只要九丝城大局在握,咱们要粮有粮,要人有人,就不怕出什么幺蛾子”
等到另三人退下,偌大大堂中,只剩下哈烛和哈朔。
哈烛幽幽看着那三人的背影,心中的凄凉一阵紧似一阵,先前的威风凛凛也不复存在,身躯佝偻了下去。
“哈朔,你知道该怎么看守哈茗么?”哈烛看着哈朔,脸上神情苦涩,哈朔一向认死理,一根筋,做事笨重迟缓,自己平时是最看不上的,也从来没有什么恩情,没想到,自己身边最后能剩下的,却是他。
“属下一定严加防守,时刻探视,再利用曼垭口的地势,在背后的鹰嘴崖和前面的瓦窑滩上设置岗哨,前后监视曼垭口,决不让哈茗公主逃出去”哈朔思量了好半天,给出了自己的看守方案。
哈烛连连咳嗽好几声,叹口气,摇摇头,“你看守她,一定让她不能走出曼垭口,同时要保护好哈茗的安全,但是有三种情况,你要帮着她逃出去,听她的指令行事”
哈朔脸上的褶皱更深了,这显然超出了他的理解范畴,但是他的性格决定他也不会寻根究底,他瞪着眼睛问,“族长,是哪三种情况?”
哈烛有些不适应,看了看他的瘦削身材,多么像是个精明人啊,跟肥胖肥胖的哈路很像个蠢货一样,他又叹了口气,尽量简化自己的语言,“一种是九丝山粮库突然起了大火,一种是我,你的族长死了,第三种是两者都发生了”
“族长,咱们在九丝城那么多人马,有哈蛮他们几个在,咱们的粮库还有你,都不会有事的”哈朔大模大样地挥舞着爪子,全然没看到自己的族长已经难过得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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