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先回去,她还要想一想。
“湜也……”在一处烧烤摊子上,谢知宜找到了等着她的湜也,还有她旁边的温叙言和谢知晚,看来这两个人是来约会。
原本还笑得灿然的谢知宜,僵在了那里,前面那两个人,她真是一刻都不想见。
谢知晚也就算了,这个温叙言是在她身上装了雷达吗?怎么总能遇见。她真想转身就走。
可坐在小板凳上湜也,就像个鹌鹑一样,笑容可以称的上勉强,一直在给谢知宜使眼色,求谢知宜去救救她,谢知宜只能硬着头皮走了过去。
“三叔……堂姐……”
谢知宜刚坐下,她那个好堂姐就立即发难过来。
“听说知宜去找朋友了,男朋友吗?怎么没把人带过来?”
这话怎么也不像说给她听的,谢知宜偷瞟了一眼温叙言,见对方没什么表情,似乎并没有过问的意思,便信口胡诌了个人。
谢知宜:“认错了,我以为是我高二时的同桌,结果不是?”
“程佳佳吗?她不是……”谢知宜用眼神制止了湜也要说出口的话,湜也立刻会意,话风一转,“我也好久没见过她了,还挺想她的,她妈妈做的糖醋小排挺好吃的。”
“嗯嗯,确实。这家虾烤的也不错……”谢知宜敷衍了句,有些心不在焉,心里在盘算着怎么跟温叙言和谢知晚分开。
“知宜,怎么穿着睡衣就出门了,这要是让爷爷知道,你这么不注意谢家千金的形象,又要罚你了。”
谢知晚看似好姐姐的关心,为谢知宜着想,实际上也不过是想让她丢脸,可她又不在乎,随她怎么说,谢知宜都面面的不吱声,让谢知晚的话打在了软棉花上。
见温叙言不为所动,谢知晚又扯了其他话题。
“知宜,明天的礼服准备好了吗?你第一次参加这种酒会,没提前准备也正常,我多备了一件,一会回酒店时我拿给你?”
谢知晚这话摆明了嘲笑她在谢家没有依靠,连件礼服都没有人为她准备,谢知宜也不气恼。
勾起嘴角,道:“谢谢堂姐,不过湜也准备时,也给我准备了一件,我穿那件就行。”
堂堂谢家千金,穿着别人准备的礼服,传出去丢脸的是谢家,谢知晚居然还拿这件事出来说,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
“你是谢家的千金,衣服理应由谢家准备,而且……”沉默已久的温叙言终于开口了,顿了顿,“这是你第一次正式出现在公众面前,不能给义父丢人,一会,我会让林子将晚宴的礼服和首饰送到你房间。”
“不……”谢知宜刚要拒绝,谢知晚却先一步开了口,她故作贴心的对温叙言说道:“不用那么麻烦,叙言哥,林子他是一个男生,又不清楚女生的喜好,还是我为妹妹准备吧!”
温叙言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
其实,谢知宜早就猜到了这个结果,毕竟是“青梅竹马”,而且这又不是温叙言第一次为谢知晚改变决定了。
回想起之前,这次还真是不痛不痒的。
沉默间,谢知宜陷入了回忆。
还记得,那是她和温叙言新婚不久。
她带着亲手做的午餐饭,到公司送给温叙言……
虽然到时,看到温叙言办公室的门并没关严,谢知宜也没有直接推门进去,也正因为她这个举动,让她听到了,如今想起来依然会让她失落的话。
“叙言哥……”
是谢知晚的声音,上班时间她为什么在温叙言的办公室?
谢知宜没有进去,而是站在门口听着,她也想要知道谢知晚是要干什么。
谢知晚:“听说今晚的宴会著名油画大师赫尔曼·李也会去,他是我最喜欢的画家,我一直很想近距离的去跟他请教,可是你也知道,这个宴会私密性很高,我找了很多人都没有弄到请帖,可这个机会又很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