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妩这几个月除了江祁聿就很少见外人了,他把自己限制于他的世界里,霸道的控制着一切。
“你等等,不用出去,留在这陪着我吧。”
现在睡醒了,没了江祁聿陪着她玩好无聊的。
冷颜闻言就又坐了回去:“夫人,你害怕吗?”
印象里老板无时无刻陪着自己的妻子,像是夫人离不开他一样。
宁妩摇摇头又点点头就说:“就是我一个人好无聊,当然也有一点害怕。”
冷颜穿着很潮流的衣服,头发染成了那种五颜六色的仿佛彩虹,却又不难看,挺有个性的,但她的性格又不是那种酷酷的,反而挺可爱活泼。
她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夫人,要不我给你说说我们当杀手的故事吧。”
“额,不行,这个太血腥暴力了。”
“好啊好啊,没关系你跟我说说,我承受能力非同一般的!”
宁妩想到江祁聿偷偷摸摸干的一些事,她要是害怕这些恐怕早就离江祁聿远远的了。
冷颜原本就是话痨,性格外向,做杀手跟着老陈混了后,整个人都要自闭了。
现在没人管着,她有些放飞自己了。
“我跟你说夫人,之前我被派出去执行一个任务,那环境那条件我都怀疑我不是去杀人的,是被杀的,我寻思我这几年为了公司的未来也是兢兢业业,老板不会是想杀人灭口吧。”
宁妩认真思考绝对地说:“不会,江祁聿不可能这点钱都出不起,真要灭口你现在就不会跟我坐在一起了。”
冷颜跟着点头又继续说:“那个破地方跟沙漠一样,我的定位器也坏了,追踪目标是真的能跑几千公里到处飞,要不是我后背有大老板支持,真就玩不过这种有钱人,最后我迷茫地在那里找了好几天,都快放弃的时候。”
“我终于找到了目标人物,然后通过我专业的刺杀,对方死得不能再死,我千辛万苦带回了任务目标。”
“公司的福利挺好的,可惜我们杀手勤勤恳恳却没有优待,什么奖金,什么汇报表扬,什么假期,每天风里来雨里去,夫人你看看我的皮肤都差了。”
她是在讲故事吗,不不不,一个聪明的打工人应该学会在老板娘面前好好表现,体现出自己勤劳辛苦,任劳任怨的精神。
最重要的目标是:加工资,有假期,嘿嘿。
宁妩后知后觉,被她逗笑了:“你这么辛苦啊,等这次江祁聿回来,我让他给你加薪给假期。”
“哦呜~夫人万岁!”冷颜开心得不行,如果加工资还得找老板娘。
她以后就是老板娘狗!
“还有还有,上上次任务…”
“知道了,你也要保险。”
“还有一年前那次,夫人你都不知道…”
“他这么帅的吗,下次记得给我拍照。”
“夫人那就留下证据了。”
“也是…”
两个人聊着聊着,时间很快过去。
飞机到达意大利。
离开寒冷的挪威,自己的气候真的是天差地别。
下飞机的时候,宁妩特意换了一身秋装,不会像在挪威一样冷得要穿特别厚。
冷颜护送着夫人出机场。
“宝贝!看这里!”
听到声音。
宁妩往接机的人群里看,意外地看到了李葭意。
她步伐快了一些赶紧走过去:“你来这么早?”
知道集美也在没反应这么快就到了。
冷颜把行李都放到了停在外面的豪车上。
李葭意跟她勾肩搭背,姿势亲密多了:“你不是让我找你哥,你猜我为什么这么快在这。”
“你哥是真能躲啊,而且他老巢也在这。”
“另外那个女人也在。”
她指的是被宁阙护着的苏韵。
两个人上了车。
司机是本地人,不过会说中文。
“晚上好,夫人。”
宁妩点点头,随即跟李葭意说:“江祁聿半路下的飞机,我不知道他去干什么了。”
“你们突然出现在这是巧合还是?”
李葭意拿出自己的调查日记本给她看:“应该不是巧合,正好你跟你哥在一起,你自己跟他说,那个苏韵不愿意跟沈家那谁离婚,现在正在想办法。”
“你哥也真是冤种,都这种情况了还要爱的深情。”
脑子跟门夹了一样,或者被水淹了。
宁妩微微叹气:“不是谁都跟我和江祁聿一样自由。”
因为每个角色身上都有一根无形的线,提着他们仿佛木偶。
李葭意本来就是侦探,直觉敏锐一点很正常:“你老实说,是不是知道什么,我总觉得你跟你老公都很怪。”
“特别是,你像是提前知道很多事一样,而你老公更是全局最无所畏惧的人,什么都不怕,你们像是跟别人不在同一个世界。”
宁妩看着闺蜜,想到小时候她们一起玩的时候,她说‘阿妩你是我最好的朋友,这辈子不离不弃。’
“这事可能听着很天方夜谭,但是你相信我。”
于是她把整个世界是一本小说的事说了出来,包括他们现在面临的问题,以及这次所有剧情结束后,所有人都会被抹杀。
就像是有人把整本书给烧了,所有的人物不存在了。
因为有他们存在过的痕迹都在小说里,而小说没了,他们也就死了。
真正意义上的死亡。
李葭意看着她目光无比清醒:“人生老病死都会死的,我不害怕死亡我是害怕死亡之前我们什么都做不了。”
“这么说,花薇是女主,所以所有人都喜欢她,李司叙是她的舔狗,最后下场凄惨,跟你哥一样。”
“我想救他。”
她这句话无比坚定。
哪怕现在他们的关系,李司叙看都不看她一眼。
宁妩不解地问:“为什么你这么喜欢他?”
两个人在一起不说多了解,她从未看出好姐妹爱别人。
甚至爱到这种为了对方不顾一切的程度。
“因为在剧情之外,他早就承诺过我,会爱我永远。”李葭意说出了这句话,突然就泪流满面了。
“阿妩,你不知道我一直以为我多了一段记忆,我以为我是做梦,这么多年小心翼翼地求证,我都快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