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祁聿一阵头疼。
宁妩一步三回头,盯着脸色阴沉的男人欲言又止。
病房外面,李葭意和沈之闲都在等着她。
“怎么样?”李葭意看好姐妹的表情太难看了,想哭又哭不出来,伤心欲绝的样子。
宁妩坐在外面的椅子上,慢慢抚摸着肚子:“没事,没什么事。”
之前她以为自己跟他们一样都是角色而已,现在原来都是她的梦。
沈之闲看着她就说:“你情绪不稳定,要不先去妇科检查一下。”
宁妩觉得自己挺好的,只是一时难以接受这种离奇的事。
“我在这守着他。”
李葭意就坐在她身边陪着。
沈之闲进了病房,过了会儿平静的走出来离开了。
宁妩有些身心俱疲,靠在墙上昏昏欲睡。
却依然坚持住睁开眼睛,怕江祁聿跑了。
李葭意心疼地摸了摸她的脸:“好了,我帮你看着,睡吧。”
宁妩眼眶酸涩,最后靠在她肩上睡着。
江祁聿打了好几个电话出去,让金秘书安排了回程的专机。
金秘书提醒道:“老板,你不是还要带着夫人去旅游,这才过去了半个多月,那个岛…”
江祁聿冷冷道:“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
金秘书:“好的。”
当他看到公司的各个项目的问题,还有他居然为了一个女人,把公司百分之五十的资金都投到了这边这个小公司里。
他疯了?
用电脑办公的时候又看到一个很大的文件,里面的内容他刚一点开就皱眉了。
“禽兽。”
江祁聿在要不要删除之间犹豫了几秒,最后还是保留了。
他迅速召集了公司高层开会,两个多小时把所有人都骂了一遍。
其中混杂着废物,无能,吃干饭,不能做就滚等尖锐的词语。
有几个高层都被骂哭了。
他们不知道为什么,老板这次怎么这么变态了,明明工作模式跟之前一样,老板专注自己的爱情,根本不会太多管公司的事。
可这次,老板的样子真是活脱脱万恶资本家,仿佛脱离了情情爱爱,一心事业脑。
所有人都感觉以后没好日子过了,本来没什么人需要内卷,而老板一句没本事就换人,让所有人提起了心。
痛斥了这些吃干饭的废物后,江祁聿冷着脸关闭了会议视频。
他原地沉思了几分钟,公司最近的策略方针都是为了针对齐家,林家,陆家,简直就是毁灭性的鱼死网破。
几千亿的资本就被这么投进了大海,他可不想变成穷光蛋,按部就班带着老婆去那个岛上过什么穷苦日子。
想清楚这一点,他现在只想赶紧回去解决好这些破烂事。
出病房的时候,看到椅子上坐着眉头紧蹙的女人,头一点一点的随时要倒下去。
江祁聿眉眼多了几分柔情,坐到她身边好让她可以靠着睡。
几乎是一闻到他身上的味道,宁妩就醒了,她揉着眼睛习惯性地抱着他的手臂:“江祁聿…”
“我让人准备了专机,打算回国了,你要是还想玩我会让人跟着你。”
江祁聿公事公办的语气跟她说话,仿佛回到了一开始那种清心寡欲,高冷无情的样子。
宁妩抬头看着他:“你说了会陪着我度蜜月的。”
“做人要讲诚信。”
江祁聿眉头紧锁,那他现在就是一个畜生:“公司的事不能再拖了,还有你哥宁家的事,这样根本不是最优解。”
顶级智商质疑另外一个只会感情用事的自己。
“我可以让宁家东山再起。”
而不是来到国外,逃避一切。
“可是在国内不安全啊,我爸妈今天都要到了的。”
宁妩知道他性格变回去了,果然还是那个全心全意都是自己的男人,才是最爱自己的。
一切以她为先。
剧情书不合时宜地开口:“所以那不是一个完整的江祁聿啊,没有谁会全心全意都是对方的,只是因为两个不同的性格分裂,全心全意爱你的江祁聿才能不顾一切。”
“主人能做到单纯的只为了江祁聿吗,像那个疯子一样,心里都是他满脑子也都是他。”
平心而论,宁妩做不到。
没有人能毫无保留完完全全的去爱一个人,因为爱人先爱已,她最爱的还是自己。
她也做不到像之前的江祁聿那样,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
江祁聿看着她忧伤的神情直接说:“那就一起回去吧。”
“国内不安全,恐怕没有那个国家会比国内更安全的了。”
之前的他想方设法把宁妩弄来国外只是因为国外,他更能为所欲为,什么危险都是屁话。
男人深深鄙视这样的自己,真是不择手段啊。
宁妩无话可说了,点点头没有再纠结这个问题。
“还困吗,去床上睡吧,你一个孕妇在这外面睡我又没虐待你。”
江祁聿眸色深沉,扶着她起来。
宁妩忍不住就说:“你以前也没少虐待我。”
江祁聿秒懂她什么意思,一本正经的脸色变了变,十分不自然:“以后不会了,起码你生产前不会乱来。”
宁妩看着他试图找到独属于那个江祁聿的痕迹:“真的吗?”
“当然真…”江祁聿扶着她上床,给她把被子盖上就要离开。
结果被女人抓住衣襟,两人瞬间靠近。
宁妩勾着他的脖子,主动亲在他的唇上,奈何之前都是被他强吻,她根本不会亲的很直白青涩。
江祁聿原本平静的眸子掀起几分波澜,垂眸看着她笨笨的样子,手掌扶住她的腰。
见他没什么反应,宁妩一阵失望眼睛微微湿润心里酸涩的厉害,正要后退推开他。
江祁聿捧着她的脸深深地凝视她的眼睛,高挺的鼻头蹭着她的小鼻子,薄唇贴在她的唇瓣上几乎本能的说。
“勾引我?”
“我似乎说过,接吻要伸舌头。”
这语气这姿态这模样。
宁妩瞪大眼睛,脸色爆红羞耻的想后退,却被压住了脖子,唇瓣被紧紧压住,对方直接闯入,霸道强势的吻让她差点呼吸不上来。
“江祁聿…”
“我在,一直在。”
江祁聿知道她在害怕什么,他说过了一直都是同一个人,为什么她还要怀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