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笙的笑声在这样的时刻里显得很突兀也很明显。
雷纯看过来,道:“太子殿下笑什么?”
月笙:“笑一个女人有多会说谎,我真佩服雷总堂主,不惜以自己的清白来污蔑我,手段确实够狠,不愧能坐上六分半堂总堂主的宝座。”
雷纯的身影在这样的夜幕下更显得柔弱可怜。
她道:“太子殿下觉得我会认不出玷/污自己的人是谁吗?一个女人怎会拿自己的清白说笑。”
“雷总堂主可不是一般的女人。”月笙道:“为杀我可无所不用其极。”
“凭什么只以你一人之语就要认定是我玷/污了你呢,想要污蔑孤,除非拿出证据来,如若不然,雷总堂主便是以此谎言行杀孤之事,孤可治你罪责。”
有人就在暗处嗤笑道:“拿什么证据,难道是要让雷总堂主详尽的描述一下那天晚上发生的细节?”
“哈哈哈也可以,这事儿我爱听,雷总堂主不妨说说看,让大家伙给你评评理啊哈哈。”
“就是就是,雷总堂主快说说,当真是太子殿下欺辱了你?”
“嘿嘿,太子殿下,雷总堂主的滋味如何?太子殿下该不会是雷总堂主的第一个男人吧,啧啧,这不就是给苏梦枕戴了一顶绿帽子么。”
“哈哈不能这么说,金风细雨楼应该与六分半堂取消婚约了。”
“雷总堂主是个绝色美人,想来太子殿下忍不住也是情有可原,两人若真发生点什么,太子殿下倒不如把雷总堂主娶回宫得了。”
“不过可惜不能为正妻,无媒苟合,那就为妾好了。”
“日后太子殿下再娶十个、八个的美人,真是坐享齐人之福,好不快哉。”
有人听这话也不禁窃笑起来,言语之中充满污秽之词。
荒/淫/糜/乱的事情一向被人喜谈嘲弄。
雷纯脸白似霜,咬着红唇,浑身微颤不止,整个人仿佛轻轻一碰就能碎掉。
但路是她选的,她也只能挺直脊背充耳不闻。
倒是月笙皱了皱眉道:“孤最讨厌乱嚼舌根之人,更讨厌以取笑羞辱女子为乐的人,该死。”
说罢,他随意地一挥手。
有人莫名,有人疑惑,太子殿下这动作是在干什么?
但很快他们就知道了,因为暗处里蓦然传来几个惊慌恐惧的喊声。
“死、死了,他被赵月笙杀死了!”
“全身都结冰了,砰、砰的就碎了。”
“怎么会……这么远,他是如何杀的人?”
有人惊骇,有人不敢置信。
赵月笙太可怕了,之前满嘴污言秽语的人眨眼间都被他杀死了,还是在这么远的距离下,还是在他只是简单一抬手的动作下,那些死去的人甚至连察觉连反抗都没有,霎时便化为一座冰雕倏然碎裂,表情自此永远的凝固。
试问上一秒人还好好的在自己身边,下一秒却碎成一块一块,哪个人能不恐惧不害怕。
明明不是已经雨停了么,明明他先前和关七对战的那么激烈迅猛,那他为什么还能这般厉害?
不能、不能与赵月笙对上!
有人萌发了想走的心,但他们却一时不敢动弹。
月笙杀人后,雷纯的眼睫不由地颤了颤。
有人怕赵月笙,自然也有人不怕,不知死活地开口:“太子殿下这是在为雷总堂主出头?你们该不会是郎有情妾有意吧?那今日闹这一出岂非可笑。”
月笙手指撩了撩被风吹到胸前的发丝,道:“孤最后再说一次,孤与雷总堂主没有任何关系,你觉得,有哪个女人配让孤行那种窃玉偷香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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