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麻烦,之前宫中挨了那么多板子我也受下来了,这不过是用酒洗个伤口而已,又会难受到哪里去?直接来吧,不用有所顾忌。”
“是。那奴婢这便去将酒取来。”
宁颖起身退出门去,脚步声很快远去。
云舒眸子忽闪了一下,心中还在想着昨夜发生的事情,动手的人如果不是姚春的话,还能是谁?
根据宁颖所言,她落水之后,姚春是从其身后出现的,证明一直在附近潜伏,姚春只让宁颖动手,未曾提及过还有其余人,所以将她拉下水的应该不是太后的人,难道是……
一张面孔很快从云舒脑海中一闪而过。
君辞?
那个男人做事很不着调,不但脸皮厚,还给人一种看不透的感觉。
到底是一国丞相,不能按常人的目光来看待。
君辞昨日在灯会上遇见他们后,便非要同行,后来因为一些话得罪了殿下,被当街教训,难免会生出报复之心,从这个因果上来看,是他动手的可能性倒是大一些。
只不过,想归这么想,她也不敢太肯定。
昨日殿下说过,会好生调查此事,今日内应该会给她答复。
只有弄明白此事,她心里才好安定。
没一会儿,宁颖便拿了一小壶酒进来,倒出了一些在干净帕子上,为云舒轻轻擦拭伤口。
才接触的时候,质感温凉,但紧接着,一股刺痛感便很快钻入伤口中去,那种感觉来的措不及防,云舒忍不住闷哼了声。
“小姐,若是痛的话就喊出来,莫要太隐忍。”
云舒咬牙道:“没事,就这点痛,还是可以忍受的。”
只不过那种钻心的痛感来的太快,才让她有些难受。
宁颖便又开始继续帮她擦拭伤口,云舒很快也适应了那种痛感,等伤口擦拭好之后,宁颖重新帮她涂抹了药膏。
药膏原本就有镇痛作用,是之前哥哥给她开的药,很快就恢复了。
伤口重新包扎完之后,云舒忽然试探着问宁颖道:“你觉得昨夜对我下手的人,是太后派来的,还是丞相的手笔?”
这个问题对宁颖而言,是很难回答的。
她眼神微微一凝,不是很确定的回答着:“奴婢从昨夜间也在思考这个问题,但就奴婢对太后娘娘的了解,她不太可能会在派出姚春利用奴婢对付您的前提下再派别的人来刺杀您,这样很容易出现麻烦,是太后所不喜欢的,不过,要说太后派了其余人在暗中监视,倒是有可能,只不过这次您侥幸逃脱,相信太后很快就会想出新的应对之策,小姐还是要小心为上。”
顿了顿,宁颖这才又继续说道:“至于丞相大人,奴婢对他了解甚少,只听说此人性格比较刁钻怪癖,倒是也有对小姐下手的可能性,目的倒不是针对小姐,只可能是为了捉弄殿下。”
“捉弄殿下?”云舒皱起眉,“不管怎么说,也是当朝丞相,做出这种事情,未免也太幼稚了些!”
“是人皆有双面性质,到也都是正常现象,即便是摄政王,在您这儿与在旁人跟前所表现的,也不像是同一人呢。奴婢瞧着,心中羡慕。”
她是真的感觉羡慕云舒,绝不是在说什么奉承话。
其实当初,她便是计划着自己到了二十五岁后,出宫寻个人家嫁了,可后来瞧着宫中那些虚伪的情感,她便也逐渐不信所谓的感情,一心只为自己,直到遇见了云舒与墨景澜,她才再度相信了所谓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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