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231323”
段依晴嘴里面念叨着数字,手指努力拨动琴弦。
曾佳能斜眼瞥她:“这都一个星期了,不是已经弹得挺熟练了吗?怎么还继续练啊?”
“因为白杨还没有教我左手怎么按和弦啊。”段依晴停下动作,叹了一口气:“只能先把他教的右手的基本功多练一练,等他回来的时候,也能够看得出来我的努力嘛。”
“努力?”曾佳能狭促的笑了笑:“恐怕你想让他看到的,不仅仅只是练琴方面的努力吧?”
段依晴也不掩饰,点头道:“那当然!”
然后有些怅然:“这都三天了,白杨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啊。”
坐在窗边桌前的椿欲晚转过头,小声的说了一句:“他已经在路上,应该下午就到了。”
“啊?”段依晴顿时站起身来,一瞬间神采飞扬:“真的啊?”
“几点的飞机?我想请假去机场接他!”
椿欲晚微微张了张嘴:“这不用吧?打车去机场得接近两个小时呢。”
“晚晚,这你就不懂了吧。”段依晴笑道:“这都是表现的机会呀,越麻烦的事情,越能够让对方感受到我的心意,你想一想,白杨舟车劳顿,一下飞机,意外的发现我坐了两个小时的车特地去接他,会不会被打动?”
椿欲晚设身处地的想了想。
以那个坏家伙的性格,可能会趁机就装作一副很感动的模样,然后直接抱上来了。
望着段依晴期待的眼神,椿欲晚犹豫了一下:“不知道啊。”
“试试就知道了!”段依晴放下吉他,“我这就打扮一下,然后去请假!”
曾佳能张大嘴:“不是,依晴,你真说去就去啊?”
“那当然!”段依晴飞快的脱衣服:“白杨这么难追,我不能错过任何能够增加他好感的机会!”
椿欲晚有些不安的咬了咬嘴唇,欲言又止。
想说自己能不能一起去,但是.会不会显得太刻意了?
人家段依晴是为了追白杨,所以特地去接机,而自己显然没有这种理由,更何况,现在提的话,总有一种给人捣乱的感觉。
可是脑海之中浮现出白杨看到段依晴接机,然后将对方抱在怀中的画面,椿欲晚觉得胸口又开始变得堵堵的。
“我穿哪一套裙子啊?之前那套哥特风的,我感觉白杨似乎并没有很喜欢,要不今天换个清纯风?”
段依晴还在纠结着。
“没有男生能够拒绝清纯风!”曾佳能赞成道。
“那行!”段依晴套上仿JK款式的裙子,又拿出一双新的黑丝,从下往上套。
曾佳能有些羡慕:“依晴,你的腿真好看呀。”
“我也觉得!”段依晴语气有点儿羞赧,道:“而且,我发现白杨看我的腿的次数比看我的脸的次数还多!”
“他会不会.是个腿控啊。”
椿欲晚在心中默默的说:“不,那家伙只是单纯的喜欢黑丝。”
想到这里,不自觉摸了摸自己的大腿。
“怎么会冒出这种奇怪的想法我才不会主动穿黑丝给他看!”
椿欲晚用力晃了晃脑袋,总觉得自从上次喝完酒之后,最近自己越来越奇怪了。
一定是因为那晚胡思乱想的后遗症,白杨怎么可能喜欢自己,他毫无疑问喜欢的人是小鹿,不然,也不会千里迢迢的赶回去给小鹿过生日了。
所以.自己也肯定没有喜欢白杨!那天晚上冒出来的念头只不过是因为酒精促成的错觉!
绝对没有!绝对不可以!
她深吸了一口气,努力想把那家伙的脸从脑子里面赶出去。
但是手机适时响起。
白杨:“飞机准备起飞了哦,接下来三个多小时你联系不到我,不要太想我哈。”
“对了,我给你带了酱板鸭,不过是在机场买的,我也不知道好不好吃。”
“等会下课别去食堂啊,等会回来一起吃晚餐。”
椿欲晚抿了抿嘴唇,回了个:“好。”
“依晴说要去机场接你——”
她输入到一半,想了想,又把文字全部删掉,犹豫再三,重新输入:
“要不要我去机场接你啊?”
然后盯着聊天框,身体不由的紧绷了起来。
如果他说要的话.该怎么和依晴说呢?
正好想去市区买东西,顺路去接一下白杨?
胡思乱想间,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聊天框一直都没有动静。
刚刚提起来的一点儿勇气慢慢冷却下去。
“已经关机了吗?”
椿欲晚患得患失的放下手机。
“我出门啦!”段依晴已经换好衣服,朝着两人摆了摆手:“姐妹们!等我好消息!”
“必拿下!”曾佳能握拳鼓气。
“好!”段依晴用力点头:“如果顺利的话,我可能会约白杨去吃个晚餐,到时候给你们打包回来!”
“耶~”曾佳能大喜:“正好,我已经吃腻了食堂了,多打包点儿好吃的啊,白杨是大款,不用跟他客气!”
“行~”段依晴迫不及待的出了门。
“真好呀。”曾佳能感叹了一声,然后往椿欲晚旁边一坐:“晚晚,你有没有一种感觉,依晴真有可能追上白杨?”
“不不可能吧?”椿欲晚条件反射的回答。
“为什么不可能?”曾佳能掰着手指头:“依晴多好呀,又活泼又漂亮,最重要的是,超级主动!我要是男生,我肯定招架不住的。”
“正所谓,女追男隔层纱嘛。”
椿欲晚小声说道:“但是,你也知道的,白杨喜欢小鹿啊。”
“钟溪鹿对于依晴来说确实是个大威胁。”曾佳能赞成的点了点头,“但是,你知不知道有一句话叫做近水楼台先得月?”
“如果是在向东,我认为除了晚晚你之外,没有任何人能够比得过钟溪鹿,但是不好意思,这里是帝都。”
曾佳能摊开手:“男孩子所谓的喜欢,是很容易改变的,反正我觉得,白杨肯定抗拒不了依晴的攻势。”
椿欲晚愣了一下:“喜欢.是可以改变的吗?”
“不可以吗?”曾佳能反问。
椿欲晚认真的重复:
“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