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是身不由己啊。”蓝胖子看着张卫成苦笑。

“少主，还是给我们面子了。”张卫成叹息道，视线落在舞台一侧的街道上。

忽然，他揉了揉眼睛。

“怎么了？城守大人？”蓝胖子问道。

“没什么，有点眼花。”张卫成闭上眼甩甩头，叹息一声，“我刚才看着好像地面出现了波纹，哎，这视力下降得太厉害了。”

“城守大人，我们都是中年人了，不年轻了。”蓝胖子连忙拍马屁道，“我如果到了城守大人的岁数还有您这样的精力，我做梦都要笑醒了。”

“我去看看少主。”蓝胖子忽然一哆嗦，一路小跑到舞台边，露头观察。

舞台正前方，被挡住的天龙车队还是老样子。

陆寒围着车队溜达。

其余人员有的倚靠着车门看演出，有的坐在车里刷手机，突出一个松弛感。

蓝胖子长出一口气。

他没脸去和陆寒说话，只能摇摇头回到张卫成身边。 电话另一头的大人物让他拖住陆寒三天，那他咬牙也要坚持。

夜色慢慢降临，演出还在继续，但是自然光线已经不足了。

演出团队叫来了工作人员，一边演出一边搭建舞台灯光，连续演三天，这个工作量也是相当庞大。

“嗨嗨嗨，大家嗨起来！”某位来接班的女歌手上台就开始嗨，摇晃着话筒，扭动着腰肢，倒是让舞台后方的蓝胖子等人瞬间精神起来，他和张卫成都绕道舞台一边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这么土嗨。

舞台正面，天龙团队的人还是那样子。

蓝胖子觉得有点儿不太对劲。

“下面的朋友，一起来啊！”女歌手唱得兴起，直接跳下舞台向天龙会团队跑过去。

“他要干什么？”蓝胖子大惊失色。

舞台监督满脸尴尬道：“小宋就喜欢互动，这不是过去互动么？”

“那特么的是能互动的人么？”蓝胖子大怒，“喊回来！”

一切都来不及了。

女歌手冲到了车队前方，伸手去拉某位倚着车门看演出的天龙团队成员，她伸出手，热情靠过去，然后……手落空了。

她竟然穿过了那名天龙成员的身体。

这一幕，震惊了所有人。

女歌手愣了一下，迎面看到绕着车队转圈的陆寒走来，她立刻冲上去，和陆寒的身影正面撞在一起……就这么穿了过去。

“不好！”

蓝胖子大叫一声，直接冲到天龙车队里。

他的所见，仿佛海市蜃楼。

每一个人神情动作就在眼前，仿佛真人，但全都是虚幻，直到蓝胖子不小心踢到了某个东西，一辆车和几个人的虚影才霍然消散。

地上摆放着一些石头，插着一些小三角旗，还有几面掌心大小的小镜子。

就是这些东西，欺骗了他们大半天。

张卫成等人也冲了过来，看着空空如也的街道默然无语。

蓝胖子瘫在地上，大吼道：“这不怪我啊，所有人都被少主骗了，我尽力了啊！”

张卫成忽然笑了：“少主在两界山，还有一个外号，叫破阵子。各种幻阵对他而言，土鸡瓦狗耳。他玩一个小幻阵骗我们，已经是给足我们面子了。”

蓝胖子和张卫成相视苦笑。

陆寒太强大，非战之罪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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