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着下午茶的周如萱,脸色却有些难看。
因为就在刚才,她无聊地刷着手机的时候,竟然看见静宁私立医院的人事调动信息中,居然有何霁月调往外地的文件。
并且,还是前几天就已经通过了。
她可是想把这女人留在眼皮子底下,好好磋摩来着。
这已经是公认的事,究竟是谁在跟她作对?
身为股东,周如萱自然有权限调查人员变动之事。
可是越查,她就越觉得不对。
总感觉……像是有人故意隐瞒有关何霁月调动的事,做得极其隐晦,连她都没有查出多少有用的信息。
“最好别让我知道是你!”
周如萱脸色愠怒,莫名地就想到在拍卖会时,何霁月“勾引”宁修远的事,心里的直觉告诉她,很有可能跟宁修远有关。
何霁月要是在肯定会说:“她诽谤我啊!”
想到这,周如萱指节攥得发白,给她在医院的人,打去电话,咬牙切齿道:“现在立刻马上给我去调查,何霁月调走的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
……
江家老宅。
修长的裤脚从黑色的迈巴赫里探出,男人高大的身姿,在熠熠阳光下,显得神圣无比。面容棱角分明,似是刀削斧凿,剑眉星目,唇红齿白,黑色的墨发张扬,气场冷冽。
像是西方神明,睥睨而又高贵地俯视着一切!
江书砚黑眸淡漠,见到站在家门前的李祈然,也没多意外。
已经是能猜到的事不是吗。
他扫了她一眼,无视她奔来的身姿,侧身而过。
“书砚哥哥……”
李祈然欣喜的娇唤一声,僵在了原地。
……
“祈然呢?”
屋内,见到只有江书砚一人,沙发上的江夫人微微蹙眉:“她不是在门口接你吗,你没有看见?”
“看见了。”
江书砚颔首,却也没有将人带进来的意思。
“你啊,祈然多好个孩子,怎么就一心扑在你身上了。”
知子莫若母,见自家儿子眉头已经拧起,知道他这是已经有些不耐烦了,江夫人也没再多说,起身去迎李祈然。
她却已经自己走进来了,抱着江夫人的胳膊,善解人意道:“伯母,不用在意我的,书砚哥哥每天都已经这么累了,他要好好休息才是。”
“你听听人家有多关心你,你……”
江夫人瞪向江书砚,一副“婆婆对待准儿媳”的模样。
江书砚眼皮都没掀一下:“不是说要吃饭了吗?我下午还有会,要是不吃,我现在就走了。”
江夫人一噎。
好大儿这态度,她就是拿命撮也没门啊。
江书砚到底还是没能走成。
因为饭菜已经做好了……
餐桌上。
江夫人似真已经认定李祈然了,江书砚一坐下,她又开始嘚啵嘚,“婆婆为儿媳打抱不平”起来:“书砚啊,我听说你们昨晚参加的拍卖会有个品相极好的水钻,祈然很喜欢,只可惜竞拍没竞过,你怎么没找找那个人,买给她?”
说着,又拍拍李祈然的手,笑着道:“祈然,下次你书砚哥要是再见到这样的水钻,伯母指定叫他送你一颗。”
江书砚闻言,差点没被呛到。
因为他还真有,那颗——天蓝之心!
不过那是他送给她的,就该是她的,绝不容他人染指!
……
飞行在高空之上,云尘飘渺,似若仙境。
“阿秋~”
待在机舱里的何霁月却突兀地打了一个喷嚏。
她摸摸额头,也没发烧啊,难道是有人在骂她?
就在她东想西想的时候,飞行平稳的飞机猛然抖动起来。
嗡嗡嗡——
何霁月被剧烈的震动吓了一跳,小脸都有些白了。
好在空乘人员急忙对突发状况作出解释,她脸色这才好了些。
“各位旅客,飞机遇到气流产生些许的波动,是很正常的现象,请大家放心!”
何霁月揉着脸颊,总觉得她这段时间是不是太倒霉了?
接二连三的麻烦不说,现在就连坐个飞机也能遇到气流,也是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