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觉心底泛寒发冷。
她的儿孙们,到底瞒着她做了多少见不得人的事!
再看脚下这个曾经乖巧惹人怜的孙女,她只觉得脚下盘伏的是一条阴损的毒蛇,令她惧怕,令她作呕。
“你为何要杀害香儿?”她发沉的声音里带着从无仅有的冷意。
颜悦仙此刻哪还有什么理智,只想着摆脱香儿的纠缠,于是一五一十的将实情道出。
“父亲和伯父们都知道颜府的家底在您这里,就想要将它偷出来。于是他们就找到了您最喜爱的丫鬟香儿。”
“没想到这个香儿死活不同意将房契地契偷出来,一气之下我就想教训教训她!没想到......”
“没想到她竟那么不经打......”
原来香儿竟是因为这样的事,被活活打死......
就连一个丫鬟,尚且对她忠心至此,而她的儿孙们呢?
只想着怎么算计她!怎么谋害她!
她终于心灰意冷,朝后冷冷退开,再无半分祖孙情面开口吩咐道:“将她送回寿县。从今往后绝不允许这些人再踏进颜府一步!”
说罢,她再未管伏地哀嚎的颜悦仙,转身出了门。
颜府,也终于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将颜悦仙送走的第二天,郁泠澈说颜府在柳树县的商铺出了点问题,他要亲自过去看看。
于是当日他便离开了。
一时颜府只剩段司音与老夫人她们祖孙二人了。
郁泠澈再回来时,已是七日后。
夜里,他们一个和以往一样躺在地上的被褥上。
一个躺在床上。
四周静谧的就连对方的呼吸都微不可闻。
他们谁也没有说话,可是谁也没有率先入睡。
就这样沉默着......
段司音不说话,是因为她察觉自郁泠澈那夜亲了她之后,他便变得有些不对劲。
他本就话不多,如今更是少言寡语,在她面前说话做事时,也变得更加小心翼翼。
尤其看向她的眼神,除了仿佛能看穿她内心深处的温柔和深情,似乎还夹杂着如薄雾般的小心。
最近这几日她一直在核对颜府名下商铺这几年的账本,所以也无暇过问他。
可此刻夜深人静两人安静地待在一起,她反而心烦意乱的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于是翻了个身,干脆背过身睡了。
昏暗的光线里,郁泠澈缓缓将手放在似被针扎般的心口,视线落在那道帷幔上。
有些事,他不敢开口,也不敢问。
他怕问了,很有可能连如今的现状也维持不下去......
就算是她心底里藏着别人,他也不想失去她,还想就这样一直霸占着她......
......
翌日晨起,段司音掀开帷幔,就见男人同往常一样已经收拾好地上的被褥,不见了踪影。
她一应洗漱的物品,都已被他备好。
自成亲后,伺候她的这些琐事,基本都是由他亲手操办。
他做事向来比下人更体贴入微。
从前他本就跟了自己三年时间,对她的习性也了如指掌。
从前的时光似乎与此刻的时光相通,不知不觉中,她竟早已经习惯了有他在身边。
洗漱过后,她这次并未先去外祖母那里,而是问门口的丫鬟,“知道表姑爷去哪了?”
丫鬟回道:“表姑爷出门的时候提着剑,应是到后院去练剑了。”
段司音轻轻点了一下头,便朝着后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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