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的过去要比我想象的更精彩……”
芙蕾雅小声嘀咕道。
有机会的话,得让罗南亲自讲讲他那过去辉煌的事迹了。
“我们可以招更多人了!”
就在这时,罗南突然按着芙蕾雅的肩膀兴奋地讲道。
他这发自内心的喜悦,令芙蕾雅一时间也跟着被感染。
罗南这模样,似乎是已经确信弗雷泽的姐姐在收到消息后会立马给这里送来一船接着一船的物资似的。
“也对,按照之前的说法,你们的关系……先随你高兴吧!”
弗雷泽和罗南的关系能够说是铁哥们儿,但换到他姐姐跟罗南后,芙蕾雅没办法轻易下决断了,两者并不能一概而论。
但芙蕾雅现在并不想扫兴,罗南现在正沉浸在将要获得天使投资的喜悦中。
“查韦斯先生,你要留下来吗?”
“嗯?啊,这个的话,原本我一开始也是想为光复斯迪特菲尔德出一份力的。”
虽然说现在因为与罗南重逢,在这家伙的要求下又需要跟家里联系了。
“芙蕾雅大师,还是直接叫我弗雷泽吧。”
“那也请弗雷泽你这边也将大师这两个字免了吧。”
芙蕾雅这边点点头,顺带着也希望弗雷泽不用太过客气。
还俗的教士,说实话这个身份还挺奇怪的,偏偏弗雷泽还说他自己依旧很虔诚。
“我的留下来是指弗雷泽你愿意成为我们的一份子吗?”
同时芙蕾雅发出了正式的邀请。
还在一旁乐呵的罗南眉头一挑,用胳膊碰了碰芙蕾雅。
注意到旁边这家伙的小动作,芙蕾雅用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
罗南挤眉弄眼地冲她笑着。
“可以啊!芙蕾雅!”
都知道拉人入伙了。
“顺水推舟罢了。”
芙蕾雅白了他一眼。
即使自己不说,以罗南的性子肯定是会想办法将他的这个好兄弟留下来的。
在罗南身边待这么久了,有些事情芙蕾雅还是看得出来的。
村子里人数早就过百了,但其实人手依旧不够,尤其是邓泽尔这般有技术的“魔法技工”,然后就是弗雷泽这样能分出话语权的人。
“在我回答之前,两位能否也为我解答一个问题?”
弗雷泽没有立马答应,而是好奇地看着罗南和芙蕾雅这一对。
芙蕾雅闻言点了点头:“请讲。”
“我之前听说罗南受邀加入了勇者小队来着……”
再度提及勇者小队,芙蕾雅的表情顿时有些微妙。
但弗雷泽的声音仍旧继续——
“罗南我能理解,芙蕾雅小姐你这是为什么?”
弗雷泽无比好奇地望着芙蕾雅。
在他看来,芙蕾雅有着无比光明的前途,何必来跟着罗南蹚浑水呢?
“我受够了那里,就这样。”
芙蕾雅的回答也很简单,罗南不是主要原因,但一定是导火线。
与此同时,芙蕾雅看向了罗南,她的目光一下变得无奈,又有些柔软。
“而这家伙虽然有些时候挺讨厌的,但更多时候会让你不明觉厉,不是吗?”
“同感。”弗雷泽点了点头,很认同芙蕾雅说的,“但是有件事先说好,罗南不能再揍我了!”
他对罗南是有阴影的!
在弗雷泽心中,罗南的影子跟姐姐的影子一样大。
“这点我替他承诺了。”
“喂喂喂……”
罗南扶额,有些郁闷地望着芙蕾雅。
“嗯?你有意见吗?”
“我自然没意见,但在你们的约定下,仿佛我是个坏人……”
“没意见那不就行了?!”
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家伙。
重新遇上他重新弗雷泽这个好兄弟,可以说给他赚麻了。
还有那个什么郁金香的当代大小姐,估计以他们过去在南方建立友谊,还有弗雷泽这个弟弟的推动,这笔天使投资是没得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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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落日出,交替轮回。
人一旦吃饱了,就有功夫闲下来去想别的事情。
这其中肯定包括庄园的领民们。
从邪魔降生,故土一步步沦陷,然后到半年前贵族们逃遁,他们第一次觉得回到了黑墙降临之前。
虽然黑墙降临之前也不见得过得有多好就是了。
可好歹现在罗南真的给他们填饱了肚子,还分田给他们种上地了。
有饭吃,有地种,但好像还是缺了点什么。
于是不用罗南吩咐下去,他们看着有段路坑坑洼洼的,便合伙一起去给他弄平了。
但好像还不够,就真如大老爷说的一样,他们得修路,而正好每家都可以拿出人手。
村子里的路要修,然后是磨坊,罗南大老爷说过,建起的公用磨坊,以后要用的话,他不会让人交租子。
所以对于这件事,他们也相当积极。
还有其他东西,比如说谷仓,不能到时候收成了再去建。
斯坦布靠河,还得想想修水车挖水渠这件事。
“我在碎石镇的时候,从来没见过他们有这么旺盛的精力!”
在村子外围搭建木屋的一名自由勇士看着如蚂蚁一般忙碌的人们感叹道。
作为同样要给罗南打工的这些自由勇士,他们不打算继续在野外风餐露宿,毕竟这里就有这么方便的定居点。
但他们也不能去占别人的屋子,正好罗南大老爷应允了,现在不用交地租,只需要他们自己动手便能搭起容身之所。
“上次看到这么勤快的人,还是看到监工甩鞭子的那会儿!”
同伴贱兮兮地开着玩笑。
与此同时,通往渡口的那条路上,还有新到来的自由勇士,在确认这里真有如其他人所说的画面后,他们的表情宛如看见了新世界。
杜奥四兄弟运送着最后一批从碎石镇来的辎重,在他后边,跟着一群新的流民,还有一些穷讲究的家伙。
“邓泽尔没骗我们,这里看着确实有搞头!”
被邓泽尔一封书信骗到这里的一伙人嗅着空气,不是碎石镇臭水沟那刺鼻的腐烂味,而是雨露后的泥土芬芳。
站在村口,新来的流民们羡慕、激动且期待。
“邓泽尔,我最亲爱的朋友,有好日子你是真不忘兄弟啊!”
那天邓泽尔最亲爱的朋友,还未曾想过什么叫做牛马。
河对岸的碎石镇,教会的牧师看着教堂外比以前数量要少的流民们感到奇怪。
“不对劲啊,那几个矮人难道是把他们当牲口拿去喂邪魔了不成?!”
十分有七分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