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瑶不想让旁人误会，所以在脸上挂上温婉的笑容，同时对李明鼓励道：“只要你保持这份热爱，总有一天会有人看到你的光芒的。”

“是吗？”李明抬头看着她。

“当然。”王瑶郑重点点头。

这时，却是听李明接着说道：“我也希望我想让看到的那个人看到。”

李明这宛如绕口令一般的附和，却是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王瑶说的。

而后者，不知道怎得就莫名的跟李明对视起来，暧昧的火花在两人之间不断的徘徊，然后王瑶突然脑袋一热，直接开口道：“你肯定可以的。”

李明也没有想到王瑶会回答他，应该是回答他。

他知道王瑶其实一直都很大胆，就像封建束缚下的林徽因、陆小曼，亦或者张爱玲，她跟她们一样都有着自己的追求。可能平常不显山不漏水的，可当触及到她们的目标后，绝对会一往无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那种。

不过那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得到了王瑶的回应，尽管答案有些模糊，但足够他兴奋好半天了。

“就这么说定了！”

不等王瑶说话，李明似乎是在自问自答般说道：“嗯，就这么说定了。”

王瑶自然是听到了李明的自言自语，不过她没有反驳，甚至连一丝丝的反感都没有，显然对于李明的这番话，她也是认同的。

而一旁一直默默吃瓜的刘晓雪，不断的将眼神从王瑶和李明之间来回跳跃，喜悦的双眼渐渐冒起了粉红泡泡，内心的激动迫切的让她想找个人分享一下，嘴里更是念叨着，“啊！！！这是我能听的吗？”

正当所有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对方身上的时候，不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皮鞋敲打在地板上，哒哒的清晰可闻。

刘晓雪是几人之中最先反应过来的，当她循着声音望去，一眼便看到了教导主任那标志性的大秃头。

“不好，老赵来了。”刘晓雪怪叫一声，提醒道。

尽管在刘晓雪的提醒下，王瑶和李明迅速反应，甚至为了避嫌，李明还特意往旁边挪了一个位置。只是可惜的是，这一切仍旧被教导主任看在眼中，所以下一秒，对方直接出现在王瑶和李明的面前。

其实是教导主任是个很负责的老师，对每个年级每个班级的学生都很尽心尽责，但当学生们认识到这一点的时候，纷纷已经毕业了。

不过在此时此刻，任何一个学生都知道，教导主任老赵，是一个特别严肃的人，平时对学生们的管理也十分严格，所有每个在读的学生都很怕他。

李明和王瑶见到教导主任朝他们走来，赶紧收敛神情，坐直了身子。但教导主任还是走到他们的面前，停下脚步，眉头微皱的看着两人。

教导主任的出现，自然是将餐厅的目光吸引过来，当他停下脚步的时候，那些被注意的目光瞬间转移到李明和王瑶身上，哪怕两人不用转头查看，依旧能感受到身后此起彼伏的注视。

毕竟，都想看看是哪个倒霉蛋被教导主任给抓到了。

但当看到主角是一男一女后，天马行空的大脑显然是已经开始自行脑补画面了，尤其是看到教导主任站在两人旁边，使得餐厅瞬间安静下来，就连窗口打饭的师傅也停下手里的动作，目光望过来，看看是哪对儿苦命鸳鸯。

“赵老师。”

见教导主任站在两人旁边不说话，李明最终站起来主动打破沉默，而随后周围的其他同学也都朝对方打招呼。

“你们两个，在这里干什么？”教导主任问道

没有理会旁人的问好，火眼金睛的目光注视着李明的双眼，而后者自然也没有胆怯，同样平静看着他。

李明的表现令教导主任很是诧异，毕竟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敢这么直视他的目光，且异常的平静。

李明和王瑶对视一眼，见后者有些紧张。李明赶紧站出来解释道：“我们在讨论小说，赵老师。”

“讨论小说？”

教导主任似乎有些不相信，狐疑的目光一直在李明和王瑶的身上来回扫视着。

“是啊，赵老师，我们就是随便聊聊的。”王瑶急忙附和着。

一旁的刘晓雪也站在她们这边，点头说道：“是这样的赵老师，我可以作证。”

然而刘晓雪的这番话，并没有引得教导主任侧目，看样子，他还是对几人说的话保持一个怀疑的态度。

“学校里禁止看一些无用的书，尤其是那些网络小说，就是精神鸦片，这是严令禁止的事情你们不知道吗？”

教导主任的脸上露出不悦的神情，说话的语气也越发的严厉，“把东西给我拿出来。”

在当时，网络小说因为剧情的紧凑和天马行空，却是吸引了不少的读者，让还未了解它们的“大人们”，一致认为这是摧毁孩子的“毒物”，类似于网瘾的那种，孰不知摧毁孩子的只有他们自己，根本就不是这些东西。

“不是的，赵老师。”王瑶急忙反驳。

听着教导主任的话，便知道他肯定是想岔了。

“怎么不是了？难道你能给我找一个好点儿的理由？”教导主任直接瞪了她一眼，让后者接下来的话根本没有说出来的机会。

李明见王瑶受委屈，知道自己不能再坐以待毙，紧接着站出来说道：“赵老师，你误会了。”

见教导主任严厉的目光投在他的身后，他却是没有半点慌乱，只听李明不紧不慢的说道。

“是这样的赵老师，我们刚才确实在讨论小说，但不是网络小说，而是我用课余时间抽空写的，因为王瑶同学有在杂志上发表的经验，所以我找她帮我斧正一下。”

李明指了指王瑶手里的手稿，佐证了他的这番说辞。

尽管李明解释的很完美，但教导主任望向他和王瑶的目光中，还是带着狐疑，“你写的小说？”

“是的。”李明点头。

他是故意这样说的，并不是想在教导主任面前炫耀什么，而是想暗示性的告诉他，是自己缠着王瑶，这样就算后期有惩罚的话，只惩罚自己一个人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