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我偶然间在军医室的门前瞥见了赵晨阳。他来来回回地踱着步,像是在思考着什么重要的事情,又或是等待着某个特别的时刻。我悄然走近,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打趣道:“嘿,赵晨阳,你这是在练什么新功夫呢,还是准备在这儿扎根了?”赵晨阳被我突如其来的问候吓了一跳,猛地转过身来,脸上露出了一丝尴尬的笑容。他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军长,您走路怎么像猫一样,一点声音都没有。那个……韩梦瑶就在里面呢。”说到这里,他的脸颊微微泛起了一抹红晕,似乎有些害羞。
我看着他那副模样,心中不禁暗笑。这小子,平时挺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铁骨铮铮的战士,怎么一遇到感情问题就变得这么扭捏了?我笑着问道:“怎么,准备向韩梦瑶表白了?”赵晨阳点了点头,声音有些颤抖地说道:“是,是的。我……我喜欢她很久了,可是却一直不敢说出来。今天,我终于鼓起勇气,想要向她表白。”我拍了拍他的肩膀,鼓励道:“男人就要主动点,别让自己后悔。加油,我相信你可以的。”赵晨阳听了我的话,犹豫了一下,终于,他鼓足了勇气,抬起手,轻轻地敲响了军医室的门。里面传来了一道甜美的声音:“请进。”
我急匆匆地逃离了现场,心跳还未完全平复。没过多久,赵晨阳满面春风地走了出来,我立刻迎上前去,带着几分急切地问道:“怎么样,她同意了吗?”赵晨阳的眼神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他激动地点点头:“她同意了!她说,等我们回到地球,就可以在一起了。”我闻言不禁笑了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看吧,男人就得主动点。现在既然人家已经同意了,你可得好好把握这个机会。不过啊,别忘了,这件事可别影响到你上战场时的状态。上了战场,你得拿出当初独战狼林山时的那种气势,别想这些儿女情长!”赵晨阳闻言,郑重地点了点头,然后向我敬了一个军礼,说道:“是,军长!”
在这几天,虚空先锋军没有在翠宇国国内进行任何行动,整个十五军也相安无事。我清点了一下地球来的到现在为止还活着的人,3000人现在仅剩14人,分别是:我(中国),丽萨(英国),奥古洛夫斯基(俄罗斯),阿尔杰(美国),马修(法国),赵晨阳(中国),贺卓华(中国),韩梦瑶(中国),张桐源(中国),维克多(俄罗斯),亚历山大(俄罗斯),崔才生(朝鲜),亚历杭德罗(墨西哥),索菲亚(墨西哥),其中,韩梦瑶和索菲亚都是军医,也就是说,现在十五军的人大部分都是蓝梦星的。
一个月后,我准备引领十五军重返明冲城。当我回首望去,蒙川城已经沐浴在仲秋的气息之中,展现出一种异乎寻常的肃杀与萧瑟。那城仿佛被岁月赋予了沉甸甸的沧桑,每一块砖每一片瓦都透露着历史的厚重。天空呈现出一种深邃的蔚蓝,仿佛能吞噬一切忧愁与杂念。然而,在这广袤的天空下,蒙川城却显得异常寂寥。落叶如同离家的游子,纷纷扬扬地从树梢飘落,铺满了整个道路,形成了一条黄色的地毯。每一片落叶都似乎在诉说着它们曾经的辉煌与现在的落寞。十五军在路上默默行进着,队伍整齐划一,步伐坚定有力。车轮滚动的声音在空旷的道路上回荡,发出沉闷而有力的节奏。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肃杀的气息,仿佛连风都变得沉重而压抑。周围的景色也仿佛被这种气氛所感染,变得异常沉寂。远处的山峦在夕阳的余晖中显得更加苍茫,仿佛是大地的守护者,静静地注视着这支队伍的行进。
路上,我想到了中国古代,秋天总是和沙场联系,兴许,秋天对于这个古代文人来说,都是“自古逢秋悲寂寥”。经历了一些事情,我也生出这样的感觉。到了明冲城后,我写了一首诗,名叫《楼关曲》,记载我的一些情绪。
隐隐风雷万里涛,瑟瑟秋风夜鸣枭。
黄木萧索边塞陵,角声轰破忆乡谣。
刀锋如雪锷如月,古来几年金戈销?
蛾眉残月倚危楼,兴许儿郎挂吴钩。
夜半三时雨如倾,穷秋草断风低悠。
知是盈水丰收时,北地分外燥如油。
大漠穷兵古楼兰,沙山纠纷极土稠。
云龙漫天乌墨里,风虎过关急啸遒。
征战戍边杀声抖,应知思乡别离后。
子龙武极斩敌首,常胜壮志饮烈酒。
胡马踏飞琵琶曲,夜阑冷涩冰河幽。
中原西北风吹过,许是边关征人愁。
家国热血燃胸怀,死殉建功亦同仇。
风雪充檐刀光寒,寝披铁甲枕兜鍪。
饮马瀚海荣情下,岂顾艰卓借战休?
坐断天下西风中,精忠心潮万邦求。
为报身世盛强时,教使四方贺神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