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城的各方势力,看似争斗无数,想法设法的要从对方身上撕下一块肉尝尝。
但每个势力最根本的东西,关系网、运作方式这些都不是外人轻易能接手的。
不能为了杀他而让整个白云城出现一方瘫痪。
再则——这么些年的交情还不至于真的赶尽杀绝。
还有啊——”
花高逸看向老头,“季聆风免费给月儿村传递消息、找疯老您合作,也不过是想借我花家之势给罗八川一个教训罢了,其目的也不是要赶尽杀绝”
众人沿路慢慢悠悠往下游月儿村去。
漕运行五线码头,尸体已经不复存在,只剩下满地血迹斑斑,昭示着这里曾发生的一切。
......
七月末。
净月河分支往下,已是金黄一片,稻穗垂腰随风摇曳,一层层稻浪迎风发出沙沙声响。
田野里四处弥漫着稻谷的清香,与泥土的气息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独特的秋收味道。
赶着割稻禾的村民们在田地里弯腰干活,飞扬笑声飘出田间,越过清河。
隔着老远便能听到河畔传出热闹声浪。
今年的稻子又是大丰收,没病没空壳,整个月儿村忙活了近一月,总算能闲了下来。
本就心情大好,恰又收到季聆风送来沧铭天与苏月的信,以前都是季聆风给带口信,这次竟收到亲笔来信,一家子更高兴了。
傍晚彩霞漫天,一家子吃过晚饭坐在院子里乘着风就着霞光,兴高采烈拆信。
老头拆的,几个娃子就围在他脚本,瞧老头看半天不念出来,心急伸手要去夺,“疯爷爷,你不念,给我,我来念”
老头有心逗弄人,哪能让娃子们得逞?双手捏信举得老高,“哎呀哎呀,别急啊,先让爷爷看完——哟,小两口定亲的日子定下了——”
黎韬急忙追问,“啥时候?师父跟先生说没说啥时候回来?”
信纸上拢共也就写了半张纸不到,拿着信的人左看右看,就是不告诉他,“别急——让爷爷再——”
黎韬发狠直接上手解了他裤腰带,揪着裤子就要往下扒,“疯爷爷,你不急,我们急啊”
裤腰带一松,老头被吓一激灵,扔信拽裤子,怒骂,“臭小子,敢扒拉爷爷的裤子,欠揍,今儿爷爷不把你屁股打开花,爷爷把名字倒过来写”
黎文沈苛,“......”有种,是个狠人!
灵宝坐在矮凳上,双肘杵膝双手捧脸,瞧着这一幕顿时眼亮,还能这么玩?
下次她也要试试!!
黎家大人集体捂脸没眼看,小兔崽子,今儿这顿打得挨实。
“疯爷爷,小子我只是做了众人所想,不信您问沈苛,问我哥,他俩肯定早就想扒您裤子了”,黎韬脚下生风等老头绑好裤腰带,人早已经溜老远了。
疯人萧随手抄了根竹条,跺脚追了上去,“爷爷今儿得让你知晓,啥叫尊老!!”
黎韬绕着小院边跑边喊,“哥,快读信,在我被疯爷爷打死前,我得听完”
“......”,此等要求,自然要满足。
娃儿捡起信恨不得一目十行,“师父与先生的定亲日——”,黎韬心里默默算着日子,“九月初五,那不就是大后天?”
“师父还说先生的嫂子怀了身孕,恐会耽搁些时日才能回来,让咱们不要担心”
短短喝两口水的时间,黎韬的屁股已经被老头抽了不下五次。
黎韬捂着屁股,翻墙四处乱窜,“就没了?”
黎文扬了扬信纸,“没了”
黎韬赶紧扑向奶娃,抱着就不撒手了,“灵宝,救救二哥,二哥今儿可牺牲大发了”
灵宝瞧了眼窝在脚边一只手不停揉屁股的人,小奶音头头是道,“物有本末,事有终始,二哥你扒裤子在先,疯爷爷要打你屁股在后,开花了——事终”
言下之意就是她帮不了,自个受着吧!
黎韬,“......”
黎韬扭头看向身后气鼓鼓的老头,小心询问,“疯爷爷,轻点揍??”
黎家人默默捡板凳回屋。
黎文沈苛同情小眼神看他一眼,只一秒,又幸灾乐祸笑出声。
哀嚎惨叫声,足足响了一刻钟,于最后一丝霞光隐没而声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