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寄云已经被捆住手脚,在那种情况下,根本活不了。
为什么,她还活着?
妙仙儿脸色煞白,腿脚发软,差点迈不开步子,在小丫鬟的搀扶下,坐到杜月旁边。
等她落座,高继行淡淡开口:“这两天发生的事,你没什么跟我说的吗?”
“妾.....妾身只是想教训一下寄云妹妹,她不知检点私会外男,让侯爷脸面尽失,妾......”
“所以你杀了她?”
没等妙仙儿说完,高继行凌厉的目光扫来,沉声开口。
撞上他裹着风雪肃杀的眼眸,妙仙儿吓得浑身冰凉,舌头打颤,支支吾吾:“妾.....妾没有,妾只是想给她一个教训。”
只是教训?那可是要她的命!
寄云低垂着头,唇角少见的掠过一丝冷意,漠然看她辩解。
“所以你让人捂住她口鼻,捆住她手脚,将她扔进河里,意图杀了她?”
高继行剑眉紧锁,从他口中说出来的话,仿佛冬月的寒霜,裹着森冷的杀气。
厅中众人齐齐噤声,没人敢发出哪怕一个细微的声响。
“不......不是的.....她私会外男,行为不检点,妾真的只是想教训她,并未想过害她......”
妙仙儿吓出一身冷汗,却也知道若是认了,今日必死无疑,干脆否认到底。
心也有不甘,明明是寄云与人私会,为何侯爷还要如此护着她?
“妾的小丫鬟亲眼撞见她和外男在茶肆卿卿我我,难舍难分,妾有证据。”
她慌忙之中拿出那个旧荷包,“这是寄云的荷包,小丫鬟在茶肆捡到的,妾身没有冤枉她,侯爷若不信,可问夫人,夫人当时还说,为了侯府脸面,此事不宜声张。”
她也知道,只要坐实了寄云私会外男的事,自有寄云承受侯爷的怒火,到那时,他就无暇顾及她了。
又怕自己的话不够分量,将崔德音也拉了出来。
蠢货!
崔德音暗骂妙仙儿不知好歹,给了她机会,她自己失手,现在要拉她下水。
她有些后悔当时没有出面阻止妙仙儿。
然而如今后悔也没用,高继行此时在等着她,按下心头怒火,她面上仍是那副端庄的模样,柔声道:“当时有小丫鬟的证词和仙儿妹妹手中的荷包,妾知侯爷不久会回来,便先让寄云妹妹去思过堂,一切等侯爷回来定夺。”
高继行剑眉紧锁,脸色黑压沉沉,半晌没有说话,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这里最焦急的,莫属妙仙儿,高继行的沉默令她坐立不安,情急之下,想到一事,忙说:“侯爷,妾所说句句属实,只要侯爷去找那茶肆摊主和娘子打听,定能证明妾所说的话。”
寄云心一沉。
怎么办?高继行若查,定会查出鲁仁。
到时候她该如何应对?
交握的双手紧紧攥在一起,寄云眼角余光忍不住瞟一眼高继行,见他眸色沉沉,她越发紧张,提着一颗心,不敢放松,就听高继行提声朝外吩咐:“来人,将那婆子带上来。”
婆子?
妙仙儿不安的眼眸漠然睁大,身子一软,暗自后悔没有将婆子早早处理了。
她原以为,侯爷听到寄云私会外男,定不会放过她,谁知道还会如此大费周章,竟是要为寄云那贱婢出头的意思。
只是她此时意识到也已经晚了。
门外应声,很快杜常就押着婆子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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