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蓁气喘吁吁,脸因为紧张红到几乎快烧起来,偏偏身边那人还气定神闲地看着她笑。
飞机中午11点降落在明州机场。
明州对岑蓁和孟梵川来说有着非常美好的回忆,尤其是岑蓁,她永远会记得孟梵川一身黑色滑雪衣在雪道上恣意滑行的模样,记得他来时那晚的blue hour天空,记得他后来陪自己练习时的每个画面。
那些或许就是岑蓁对他最初的心动瞬间。
所以一家人简单吃过午餐后就直奔之前拍宣传片的滑雪场。
正值滑雪季,雪场游客很多,孟梵川依然是金主气势,到雪场后就单独包了一条雪道给一家人玩耍。
岑蓁和孟梵川都换上了滑雪服,庄佳仪虽然没玩过,但来都来了,她不想做扫兴的妈妈,也换上衣服跟着儿子儿媳一起去了雪道。
唯有孟松年,打死不换。
第一次来到滑雪场,孟董面无表情地巡视着这个陌生又新鲜的地方,目光所及都是年轻人,他一身笔挺昂贵的深色羊毛风衣在画面里格外违和,因为气场太强,宛如某位来视察工作的领导,甚至引来了雪场负责人的注意。
“老公,你不换吗?”庄佳仪换上和岑蓁同款的滑雪服,虽然不太会,但沉浸在年轻人的世界里哪怕是凑热闹看看也很开心。
孟松年人设不倒,稳如泰山:“不换。”
又柔和了语气,“你去,我看着你玩。”
庄佳仪这时指着雪道高空问:“你不觉得儿子很帅吗。”
雪道上方,小情侣热身完毕,已经开始了滑行。
岑蓁有一年没滑了,动作有些生疏,孟梵川牵着她,两人平平稳稳地往下滑,中途偶尔哄老婆开心,孟梵川会突然给老婆炫个技,岑蓁也的确受用,开心地啊啊大叫,迷妹一样看着他,到最后干脆停下来专心看他滑,满脸都是藏不住的爱意。
孟松年眯着眼睛看儿子在上方突然转个圈,或突然腾个空,矫健敏捷的身影轻松自如地做着各种动作,整个人都好像跟这满场的雪一样发着光。
他想起孟梵川18岁那年给自己发来滑雪的视频,起初他看完还没觉得什么,可视频尾的自动推荐竟然是一条某雪山雪崩,几个滑雪爱好者被埋的消息。
因为七岁前没养在身边,孟松年对小儿子其实多有愧疚,这份愧疚随着他的长大、他性格里的叛逆,逐渐演变成了过度担忧的焦虑。
当时普通的滑雪场已经满足不了孟梵川,19岁就跑去加拿大玩黑|道野雪,孟松年经常半夜做雪崩儿子被埋的噩梦。
孟松年心惊胆战,从那之后便反对孟梵川玩滑雪。
先是赛车,后是滑雪,孟梵川碰一样孟松年就反对一样,父子俩的嫌隙就这样越拉越大。
这么多年过去,孟梵川虽然好像都听话的不再碰这些自己不喜欢的东西,但孟松年看得出来,他是真的喜欢。
比如这一刻,他第一次看到儿子这样发自内心的笑容,而岑蓁看他的眼神是发光的。
她懂他。
他们在精神上有着高度的共鸣。
“一般。”孟松年看了很久才回答庄佳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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