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姬低垂着眼眸，沉吟片刻，她白了林一凡一眼，“调查什么事？”

林一凡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还好，蛇姬的好感度没有下降，反而在提升。

身边的蛇姬虽然中了他的咒印，算是他的宠物，但他感觉，他与蛇姬之间绝不是主人和宠物之间的关系。

也许是蛇姬级别太高，无法形成对她的压制，还有一点非常重要，那就是蛇姬的智商，已经和人类相差不多，如果刻板的把她看做是妖兽，好像定义有问题。

她身上有人性，准确的说她有人性的温柔善良和单纯的一面，但潜意识里有对人类的仇恨，也有冷血的天性。

她有美貌，有手段，倘若这家伙在人世间学会一些尔虞我诈，那她会变成什么样，林一凡不敢多想了。

他觉得作为她的主人或者是先生或者是朋友，他有必要教她保持善良的一面。

当然，那得慢慢引导，潜移默化地影响她，消除她对人类的芥蒂。

实际上林一凡到剑脊狼的领地，主要是调查那五百名士兵牺牲的案子。

身旁的蛇娘娘是罪魁之一，所以他不敢说的太直接，但他觉得，蛇姬不应该承担责任，或许人类在她眼中只不过是猎物。

“蛇姬，你跟我说说，如果有人闯入你的领地，你马上就会知道吗？”林一凡转着弯地问道。

“当然不会马上就知道，我的领地方圆好几百里，我的法术还没有那么强，就算有毒龙巡视，也不可能轻易就发现闯入者，除非他是来挑衅的。”

听了蛇姬的解释，林一凡沉吟片刻道：“那你当时围攻小石头他们，是事先得到了消息？”

“事先得到消息？谁能事先告诉我？是你吗？”蛇姬反问道。

见林一凡不回答，她又道：“他们在我领地里转悠了好几天，就算毒龙不发现他们，我也发现他们了，现在你可别责怪我，送到嘴边的食物，我不可能不吃，再说呆在洞里多无趣呀！”

“那也就是说，没人给你通风报信，你抓他们，只是因为发现他们闯入了你的领地？”

“对呀！”

林一凡眉头紧皱，蛇姬的心声告诉他，她并没有撒谎，如此说来，此前岚景宁提供的消息不准确。

那也就是说，就连此前怀疑的红秀，也不是通风报信的人。

那十几个小分队，不是中了妖兽的埋伏，而是被妖兽视作侵入者，所以才遭到了攻击。

但这里面有一个最大的疑点，蛇姬和狼王虽然厉害，小分队的武装力量也不弱，每一个分队都有多名武道高手带队。

就算他们打不过三个妖兽领主，凭着身上的装备，加上战术配合，至少大部分人能撤离，不至于全军覆没。

还有一点就是，通过接触剑脊狼狼王，可以确定，它的智商绝对有问题，要说有人类的奸细给它通风报信，那基本不可能。

“难道这件事背后，有比蛇娘娘更高级的妖族领主参与？”林一凡暗暗猜测。

“小石头他们是军人你知道吗？”林一凡又问道。

“知道啊，看他们穿的衣服还有使用的武器就知道了。”蛇娘娘脱想都没想，脱口而出。

“蛇姬，我实话告诉你，那一次行动，我们牺牲了五百人。”

“五百人？”蛇姬一脸诧异。

“嗯！五百人，分成了十个小分队，他们的目的就是寻找这一区域里的妖族统领，其中也包括你。”

“然后，用你们人类的大型炸弹炸死我们。”

“你是怎么知道的？”

“他们自己说的呗！”

这件事无需多问，山洞里那些烧红的烙铁可不是摆设。

“你一共抓了多少人？”

蛇姬显然也知道自己做的事不太光彩，她低声道：“没有多少，前前后后也就二十多人。”

“二十多人？”

看着林一凡反应强烈，蛇姬沉下脸道：“怎么了？我抓了你们二十多人很多吗？”

“我活了三百年，修炼一百年，化成人形十八年，跟你们人类打交道少说也有二三十年了，自从我来到了这片领地，就没怎么消停过，打了一场大仗，小规模战斗不知道打了多少回。”

“你知道你们杀了多少妖兽吗？我只是抓了几个你就生气？那我后来不也救了你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