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才成亲几天就去找那个女人?真是太过份了!小姐,这次你一定要告诉老夫人,让老夫人给你主持公道。”春梅脱口就抱怨,气愤的跺了一脚。
江攸宁对着镜子整了整衣服,转过头,面色平静看一眼春梅:“你这性子什么时候能平一平。”
冬玉这次觉得春梅说的对,拿过披风披在江攸宁身上:“小姐,奴婢觉得春梅说的对,小姐总不能这么一味的忍着,这么忍下去,那个冷月定是要爬到小姐头上去的。”
江攸宁看了看两人,淡淡笑笑:“我是郡王府八开大门娶进来的,她要怎么爬到我头上?就算世子爷喜欢她,我现在是当家主母,又何必跟她争一时长短。”
冬玉和春梅两人互相看了看,小姐都这么说了,两人也闭了嘴。
江攸宁系上披风对着镜子看了看发髻,全无不妥之处,往外面走:“走吧,今日去看看郡王府的那些铺子,老夫人把中馈交给我,我不能懈怠。”
执掌中馈并不只是一句话,担其任自然要负其责,执掌不好就会出现问题,轻则赔钱,重则亡家。
冬玉春梅赶紧着跟着出去,外面马车已经备好候着。
“夫人。”刚走到院中,管家过来喊了一声。
江攸宁停下来:“有事?”
管家上前汇报:“禀告夫人,世子爷刚才从帐上支走一大笔银子。”
现在江攸宁执掌中馈,这事自然是要和他说。
江攸宁微微一怔:“世子爷可有说是做什么?”
管家顿了顿似乎有些为难:“世子爷没说,老奴也不敢多问。”
原来真是有些个为难。
江攸宁点点头:“好,我知道了,我会问一下世子爷。”
这么一说,管家松了口气:“是,夫人慢走。”
坐在马车上,冬玉冬梅就忍不住的嘀咕:“小姐,世子爷拿这么多银子肯定是花在那个冷月身上的。”
江攸宁并无半点不悦,眉目舒展:“你们俩啊,郡王府的银子,世子爷花在哪,他有这个权利,我只要帐目清楚就行。”
“小姐,你这是太好说话了!”冬梅的嘴都要撇到天上去了。
江攸宁认真的看着两人:“月满盈亏,水满则溢,一把沙子若是紧握在手里,是会漏的。”
冬玉春梅从江攸宁十岁回来便跟着她,也跟着读了不少书,也听过这个道理,但就是做不到。
江攸宁慢慢闭上眼睛,不由的思索穆君行拿一大笔银子是要做什么?
她倒不是要管,而是有些好奇。
上一世,穆君行对冷月很好,把她赎出舞坊,买了宅了,还给她开了一家舞坊,这次拿钱大概是给冷月开舞坊的。
再一想,如果是穆君行拿钱开的舞坊,那也算是郡王府的资产啊!
郡王府的铺子不少,这些铺子之前都在老夫人手里掌着,经营倒是没有问题,一番巡视下来倒也没觉得怎么累。
各个铺子的掌柜知道现在执掌大权的是江攸宁,也都热情客气很是尊敬。
最后一家要去的是邀月楼,京城较大的一家酒楼,据说这名字是穆君行亲自改的。
江攸宁站在门外抬头看着那匾,邀月楼,是因为冷月姑娘?
掌柜的知道她来赶紧出来迎接,江攸宁并不摆架子,直接到了一边没人的座位坐下,让掌柜的先去忙,不用管她。
邀月楼生意很好,楼上楼下几乎满座。
江攸宁仔细的观察着客人来往的情况,看客人走出去的神色都是满意的,她也挺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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