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她爹刘德顺说所,刘诗瑶是在小时候五岁出了意外,导致半身不遂,之后在床上瘫了十几年。
众所周知,人的肢体在长时间不运动的情况下会萎缩,所以残疾多年的肢体都很难看。
往往是瘦得皮包骨头,卷曲成畸形。
我曾经就见过一个瘫痪的人,那腿脚卷得就跟鸡爪子似的,看着很吓人。
刘诗瑶五岁残疾,双腿十几年都没用过,按理说也差不多应该是那种转态。
但以刚才所见,她的双腿很健康,皮肤白皙,肌肉丰满,不臃不瘦,甚至比正常人都还要美。
这实在不像是瘫痪了十几年的人。
老太婆怀疑她是居心不良,明明能走路,却在装瘫子。
我却觉得不太可能。
要知道在我来刘家之前刘诗瑶就已经瘫痪十几年了,难道她在自己亲爹面前装了十几年?那她图个啥呀?
刘诗瑶不愿和老太婆说话,但老太婆执意让我进去把这事儿问个清楚。
又说刘诗瑶一个黄毛丫头懂得十灵风水很不正常,她平时神神秘秘看的那本书也有问题。
我知道她费尽心思就是想把刘诗瑶撵出去,可这时候我却无力反驳。
于是再次推门进了屋,刘诗瑶仿若看不见我一般,依然是低头翻着那本破书。
我蹑手蹑脚走过去。
“姐……”
她头也不抬的说道:“火旺,那老太婆来了之后把你教坏了,你先前不小心碰到我的手都会脸红,现在胆子是越来越大了。
不过没关系,这个家得靠你,你想看就看吧。”
随之竟主动要掀开被褥,我忙摇了摇头,转身要走,这时老太婆也进了屋。
摇头道:“我的傻孙儿,你怎么这么没用呀……”
说着直接把话跟刘诗瑶挑明了。
刘诗瑶终于抬起头来,放下了手里的书。
“原来如此。”
说着随手把那本书扔给了老太婆。
老太婆连忙翻看,翻了没两页脸色就变得很是难看。
我忙问这本书难道真的有什么问题?
老太婆却是摇了摇头,我很是疑惑。
“外婆你不是识字的吗?”
她低声说道:“是识字,但是看不懂这些字。”
原来刘诗瑶这本书竟不是用汉字撰写的。
不等我们多问,她便主动解释道:“这是彝文,我的祖母是彝族人,这本书是她传下来的。
至于这双腿,我天生丽质,它非要这么生长,能怪得了谁?”
即便如此老太婆仍是不肯罢休。
“彝文书籍,那上面写的什么?”
刘诗瑶微微一笑。
“你不是号称林仙姑吗,自己长了眼睛却看不懂,我难道有义务教你吗?”
老太婆气得青筋直冒,却再也挑不出理来,只得转身出了屋。
次日清早,天刚蒙蒙亮,我像往常一样推着馒头车出摊。
一个穿着红衣的中年妇人走了过来。
我热情的招呼。
“婶子,要几个馒头,这都是今早才蒸的,新鲜着呢。”
那妇人并不说话,这时我抬头一看,有些吃惊。
“二姨……”
这个妇人居然是我二姨,自从半年前我被老太婆逐出林家之后便再没见过她。
听说我二姨夫的老家在东北,却没想到她居然又回来了。
“二姨,你这是……”
她面无表情,神色很是清冷,递给我一个花布包袱。
我当即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了。
老太婆当年为人刻薄,把两个姑爷折腾的够呛,以至于她落魄之后我两个姨夫都不愿收留她。
可即便如此,我二姨是老太婆的闺女,她终究还是不忍心。
所以包里应该是她要孝敬老太婆的东西。
我正要问她要不要跟我回家去看看外婆,可一眨眼这人就没影了,估计也是因为之前的事情没脸再见老娘吧。
收摊之后我回家把花布包袱交给了老太婆,她还以为这是我从外面给她买的东西,一时大喜。
“哎哟,还是我的乖孙孝顺。”
说着还故意在刘诗瑶面前卖弄了一下,我却当即告诉她实情。
一瞬间,老太婆愣在了那里。
说话变得吞吞吐吐起来。
“火旺,你说什么?”
“我说这是二姨孝敬您的。”
老太婆脸色变得惨白,仍是不敢相信我的话。
我则是安慰道:“外婆我说你也别生气了,常言道在家从父出嫁从夫,二姨在姨夫面前说不上话。
这事儿要怪还是怪您老人家当初太刻薄,上门女婿难道就不是人吗?”
老太婆连连摇头,似乎并不是这么回事儿。
这时她打开花布包袱,我们仔细一看都是大惊,只见那包里是一双血淋淋的人手。
其中一只手上长有六指,我没记错的话我的二姨右手就是六指。
老太婆惊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我一时疑惑不已。
如果这是我二姨的双手,那早上我见到的女人是谁?
虽不明原因,但看这样子,我二姨恐怕已经是遭了难了。
我念着老太婆年事已高,前段时间我舅舅一家刚出了意外,现在二姨又没了,怕她禁不住这打击,想安慰她几句。
这时却听老太婆神色木然地说道:“他来了,他还是不肯放过我……”
我听得疑惑,觉得老太婆是有事瞒着我。
“‘他’是谁?”
老太婆惶恐到了极点,已经没办法再向我隐瞒什么,只得老实交代。
原来她说的这个人就是之前找她改风水的封老板。
这个封老板可不是一般人,不但是个商业上的大亨,其本身也很精通风水玄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