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时分!
不渡寺大殿之内!
身为不渡寺名声在外的不语禅师和颜值担当的陈行甲。
此时正眼观鼻,鼻观心一脸庄严地扮上,替香客们解惑破心劫。
说是给香客解惑破心劫,其实就是坐在那闭口不言,指天指地指空气,反正不说话就对了。
毕竟他可是名声在外的不语禅师,修的是不语禅,这说话可就破功了。
至于香客能不能开悟,或者说天马行空悟出啥来,那就不是他该关心的事儿了。
能开悟,那就说明与佛有缘,反则与佛无缘。
所以陈行甲这不语禅师扮的那叫一个轻松自在。
说起这不语禅师,其实不渡大师本意是让陈行甲静心,修出身上几分静气。
可惜这静气没修出来,反倒是让陈行甲生财有道,替寺庙赚了不少。
这不,一位怀春少女刚被点化,一位颇有几分姿色,眉眼之间带着愁容的少妇就迫不及待把两张百元大钞放进功德箱内。
随后一脸虔诚看着陈行甲说道。
“大师,我时常半夜无法入眠,该如何是好啊?大师可有良方?”
面对少妇的问题!
陈行甲并没有开口作答,而是摆出一副高深莫测之样,颇有得道高僧风范的缓缓抬起手往门外一指。
少妇顺其所指望去,只见大门敞开,门外空旷,并没有什么东西。
但身为大师“脑残粉”的少妇,却若有所悟思索起来。
随即顿悟开来道。
“大师的意思是要让我抛弃心中的杂念,如门外般空旷,心无旁骛,方能安然入睡?”
“……”
闻言,陈行甲微微点了点头,摆出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
“大师好高的不语禅修为!妾身开悟了。”
少妇由衷感慨了一句,随即起身一脸郑重的行了一合十礼便离开。
少妇一走,一位虔诚的老妇人紧接着坐下。
随即掏出一张皱巴钞票放进功德箱内,开始对陈行甲絮叨起来。
大殿人群中!
上官百媚戴着口罩正站在一柱子旁,饶有兴趣看着这一切。
眼波流转之中满是嘲讽意味。
对于这位助自己脱困的恩人,上官百媚第一次对其形象是放荡不羁,如今却又像一位超凡脱俗的高僧。
很具有冲突性!
要不是知道他视财如命,嘴脸丑恶,还真被他骗了。
至于为什么说陈行甲视财如命,嘴脸丑恶。
那是因为陈行甲在青年那伙人离开后,就迫不及待上门要钱。
要那一片黄叶和三柱清香。
一片黄叶,两份功德,三柱清香!
这就是作为庇佑的代价。
一片黄叶就是一万块,两份功德就是要在大殿之中那两个功德箱内捐钱。
至于捐多少,全看个人意愿,并不强求。
三柱清香则是给大殿供奉的菩萨点上三炷香。
一柱八百,三柱两千四!
本来这对于上官百媚来说那都是小钱,但她仨人身上并没有带这么多现金。
所以就让陈行甲留下一卡号,到时给他转。
谁知陈行甲一听就不乐意了,不但露出丑恶的嘴脸,还嚷嚷把他们交出去。
没办法!
黄佩只能豪掷一张十万块的卡给陈行甲。
谁知陈行甲并不相信卡上有十万块。不但派人去验明真伪,还亲自盯着他们,怕他们跑了。
妥妥的小人行径!
这给上官百媚气的不行,要不是顾忌身份,她还真想给陈行甲看看自己这张大明星的脸。
自己会差他那仨瓜俩枣吗?
而得知卡上真有十万块后,陈行甲又光速变脸,笑容可掬,和蔼可亲起来。
态度转变的简直令人咋舌。
就连送的斋饭都是五菜一汤。
“功德已捐,走吧。这里人多眼杂,不宜过多逗留。”
这时,莫叔吾走上来对上官百媚说了一句。
上官百媚却不为所动,那双卡姿兰大眼一直放在陈行甲身上,很是好奇问了一句。
“黄姐,莫叔!你信他是一位少年得道的高僧吗?”
“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不予置评!”
站在一旁的黄佩笑着回了一句。
“听说他乃不渡大师代师收徒的师弟,如果传闻不假,其佛法修为定是不俗,自然有资格替香客传道解惑。”
莫叔吾斜眼看向陈行甲回道。
“不渡大师很出名吗?”
上官百媚眨眼问道。
“嗯…算是一位隐世高人,还是在世活佛。你说这样的高人还需代师收徒,这已经说明一切。没看到全寺庙都以他为尊嘛!”
对于陈行甲,莫叔吾还是抱有感激的。
“是吗?我怎么看都不觉得是一位得道高僧。倒像是一位故弄玄虚,招摇撞骗的骗子。只是隐藏的比较深罢了。”
上官百媚却不以为意。
“咯咯…还在为中午的事耿耿于怀呢?不至于,再怎么说人家确实救了咱们。”
黄佩笑着说道,随即看向莫叔吾蹙眉问道。
“行程安排妥当没?我们不会真的要在这寺庙住一晚吧?”
“不用!我已经联系上当地一家镖局,晚一些他们会接我们回城里住一晚,明天再护送我们上春城,不会耽搁行程。”
莫叔吾递给黄佩一个放心的眼神。
“那就好!”
“我去会会这不语禅师,看他是不是真能闭口不言解惑。”
这时上官百媚突然说了一句,随即迈着款款玉步向陈行甲走去。
“不语大师,我失恋了!对于她我总是挥之不去忘之不掉,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还望大师开悟!”
此时,一位苦大仇深,生无可恋男子,正眼神迫切看着陈行甲这不语禅师。
这妥妥的把他当救世主了。
面对男子的问题!
陈行甲笑而不语,取来一空杯让男子拿着,随即拿起身旁的保温杯,把里面滚烫的茶水倒进空杯之中。
“哗啦啦!”
没一会!
男子手中的杯子茶水溢出。
“啊…”
“哐啷…”
男子被烫的一撒手,杯子脱手掉落在桌面上。
这时陈行甲收起保温杯,春风化雨般看着男子。
男子不解瞥了陈行甲一眼,随即又把目光放在被茶水烫红的手上若有所思起来。
随后开悟似说了一句。
“大师的意思是,痛了,自然就放下?”
“……”
陈行甲露出一欣慰笑容点了点头。
“阿弥陀佛!一念放下,万般自在!”
一直站在陈行甲身后学艺的圆悟恰时开口说了一句,随即示意下一位。
“痛了,自然就放下…一念放下,万般自在…”
男子跟魔怔似叨咕着,随即起身对陈行甲行了一合十礼,便略有所得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