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紧招呼他:“狐三哥,来吃包子。”
黄大哥也提着一只破灯从门槛里蹦了出来,维持着动物原形,甩着那只旧花灯稀奇道:“这才是好东西!我刚才上了电池,还能响呢!”说着,黄大哥推动花灯开关,陈旧的兔儿爷花灯立马叮叮当当又亮灯又响音乐。
“这是十几年前的灯了,好老了,你竟然还能把它修好!”我惊叹。
黄大哥少见的幼稚一回,掐腰道:“好玩啊!”
“等明年元宵节卖灯,我带你们去看更好看的花灯!”我拿包子递给他:“黄大哥,吃包子!”
黄大哥接过包子一口咬掉一半,边吃边口齿不清地说:
“现在的花灯,不好看了,都是些电子玩意儿,还不如从前精致呢。
我去年和青阳小子逛市场的时候看见过十五花灯,都是些什么玩意儿啊,以前的上元节看灯,看的都是艺术,都是美感,卖的花灯连形状图案都是有寓意的,色彩分明,纯手工制作。
现在的算什么玩意儿,又是小汽车,又是飞机坦克,地上跑的天上飞的,要美感没美感,要质感没质感,全是群塑料。
以前赏花灯是情趣,现在就是把小孩子的玩具车拴个绳。”
“那是因为,从前的花灯是面向全龄段,现在的花灯,是面向小孩子,你说对了,以前的花灯是艺术品,现在的就是玩具。”
赵青阳吃着包子无奈说:
“可能怎么办呢,社会在发展,在进步。我们不能永远陷在从前那个车马很慢的年代,别人都在进步,我们不能停滞不前,落后,是要被毁灭的。”
“等哪天我扎个从前的花灯给你玩,不比现在的差。”黄大哥信誓旦旦向我保证。
“好啊。”我欣然笑应。
“哎?九爷没和你一起来?”狐三哥好奇问。
我点点头:“他和鬼差吴大叔出门办事去了,应该是去查探噬梦鬼的事了。”
“听说昨晚,周大叔差点没命了,是老师出手把周大叔救回来的?”赵青阳问。
我嗯了声:“他被那东西缠上了,那东西还吞噬了他的魂魄,是阿九出手把周大叔救回来的。”
“和我猜的一样。”赵青阳面色沉重。
“我来的路上撞见江寒了,他说他大哥后天结婚,让我们去喝喜酒。”
“江寒……”赵青阳敏锐地抬头问我:“漓漓,你有没有觉得,江寒有点怪。”
我淡定道:“他神经病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他和从前,不太一样了,但我又说不上究竟哪里不一样……我总觉得,他像变了一个人。”
我不解地反问:“有吗?”
赵青阳摇摇头:“不是那种,性情大变的变化,是那种……很隐蔽的变化。我和他说过几句话,他与从前,确实不一样了,他的眼神里,好像藏着很多秘密……让我捉摸不透。”
“人家现在可是在京城工作,研究所的实验专家呢。肯定和当年无忧无虑的小年轻不一样。”
赵青阳还是摇头:“不,他身上,阴气很重。”
我昂头:“啊?”
赵青阳道:“虽然被刻意压制住了,但我还是能感觉到,他身上的气息不正常。而且,还有一点……他似乎很怕九爷,不敢与九爷见面。”
“怕阿九?”
如果别的可以用人生经历所迫来解释,那这一条,就足以证明他确实有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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