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法圆满之后出现的新词条,强度远远超过了高绝的想象。
单一个全属性加一倒还好,算过来只相当于三点点数,靠着强化带来的提升刚好让高绝的各项属性提升到白梅剑(圆满)的门槛。
真正重要的是第一项。
“减少升级剑法武学时的点数”
高绝看向面板,武学一栏。
【武学:基础剑法(圆满),白梅剑(大成):升级需要9点】
他眉头一皱,有些不解。
居然只有一点的减少?这未免也太少了吧?
是九折还是就这?
没有其余武学的对照,高绝一时间也找不到分辨的方法,但想了想,他觉得还是不亏。
不提基础剑法圆满后自己增加的战力,只看增强体质和剑法圆满后减少的点数,就已经能够弥补这次消耗的点数了。
心中迅速计算出结果,完全不亏,高绝满意的关闭了面板。
睁开眼,正好看见魏师傅匆匆从偏房中赶了出来。
“发生什么了?”
他看着高绝坐在椅子上喘着气,这个恨不得把三天的训练时间挤到一天的弟子居然选择了休息,也是心里一惊。
真出事了?
“没事,师傅。”
高绝不以为意的挥挥手。
“刚才练习的时候感到感到有些不对,但也不知道是发生什么了,也许是姿势出问题了,就暂时休息一下。”
他站起身来,抬剑挽了个剑花。
本是熟悉至极的招式,可如今再度施展,却让高绝心中有些惊讶。
他对于白梅剑法的熟练已经到了就进无可进的地步,即便是魏师傅也指导不了什么的地步,但如今再度挥剑,高绝居然有了一种如臂使指的快感。
这种微妙圆滑的感觉。
高绝再次挥剑,仍然感到十分畅快——莫非这就是基础剑法的效果?
“真没事吗?”
陈方询问一句。
“放心好了,不过是暂时有些不舒服。”高绝笑了笑,“还有一周时间就要下诡地,无论是为了师兄还是为了自己,我不会冒险的。”
他口中的师兄,并非其他人,而是死去的二师兄。
虽然没有到亲如家人的程度,但二师兄也真切的教会他不少剑法上的东西,并未因为自己师兄身份就藏私,这样诚恳憨厚的一个人,自己居然连最后一面都没能见到。
高绝之所以如此玩命的训练,自己和姐姐的命固然是一方面,可未尝没有想要去试试诡地的想法。
三人聊了几句,高绝也不再继续了,趁着还有光亮,拿起长剑,继续练习。
烟云是把好剑,但再好的剑也需要磨合,拿着不熟悉的武器下诡地,和送死也没区别。
明月升空,皎洁月光照耀着大地
高绝收起了长剑,就打算告别魏师傅和师兄,前往私塾。
有李家的人在,其实他去不去私塾也无所谓,但毕竟收了院长的钱,总应该去看一看,也是自己的责任。
“要走了?”
魏师傅坐在武馆一角,扇着扇子,照着月光。
“恩。”
高绝点点头,将烟云别在腰上。
“你最近出门的时候,要小心些。”魏师傅语气平淡,却意有所指,“你也知道这段时间大齐打仗打得厉害,到处都在征兵,潮州虽然还算安稳,但终归不是京城,迟早有一日要卷入战火。”
“您的意思是?”
高绝皱了皱眉。
战争就是一朵笼罩在头上的阴云,但只要没有开始下雨,终归和大众没什么关系,内城有着不少大家族的支持,寻常人最多感受到物价的上涨,就算强制征兵,多半也是外城的事情。
“距离潮州不算远的罗城,已经大周攻陷了。”
陈方在一边解释道。
他向来是个沉默的人,脸上也看不出表情,可如今战火近在眼前,还是让他忍不住叹了口气。
天灾无情,可**的狠毒,还要胜过。
“罗城?”
高绝心中闪过回忆,这是个距离潮州大概几百里的城市,论大小,和潮州差不多大,但论武力却胜过很多,本以为多少能撑过一段时间,却不想居然连一个月都没能撑过去。
罗城虽然距离潮州不算近,中间也有需要城市,但论影响,罗城确实最大的。
“那岂不是……”
他一时之间也感到有些难办。
“我和师傅已经决定了,只要诡地的事情结束,我们就立即收拾行囊,离开潮州,赶赴京城。”陈方看着高绝,“你是武馆这些年来招收的最有天赋的弟子,本该让你和我们一起走的,可——”
魏师傅制止了陈方的话。
“白梅剑能学的东西,你基本都已经学会了,让你和我们一起走,你也学不到什么东西。”他嘴里叼着一根烟袋,“何况,你还有个姐姐在这。”
高绝沉默了几秒,也只是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师傅,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也会离开的。”
三人都没有在多说什么,高绝收起剑,离开了。
……
前往私塾的路上,高绝叹了口气。
他其实也猜到师兄的后半句话是什么了。
如今想离开潮州,对寻常人来说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了,不谈白莲教和征兵的列队,单独说出城需要的口令,就不可能让太多人拿到。
而魏师傅就算是多年的本地武馆师傅,只怕也没资格带很多人离开。
能拿到两份出城口令,已经是这个老头在这个年纪能做到的极致了。
可这种事要如何解释呢?
高绝摇摇头,拔出腰间的烟云,看着这柄长剑在月光下锋锐的剑光,如同流淌的河水,又收回去。
这个老头已经给自己足够多的筹码了。
收剑入鞘,高绝再度向前走。
走了几步,他忽然皱了皱眉头,向回看了一眼。
身后有人。
他如今三围属性高达5点,寻常人的五倍之多,加上大成的白梅剑法,自然能做到听声辨位,可来人显然也是高手,他仔细听了许久,居然半分也没有听出来究竟就谁,男人女人,一概不知。
“出来吧,阁下。”
他索性拔剑,站在街上,寒风吹过,他的衣袍哗哗作响。
“这条巷子中只有你我二人,何必暗中窥视,贼人行径。”
随着他的质问,阴影中,缓缓走出一个瘦高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