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彦站在后台化妆间门口不耐烦地等同伴结束,搬器材的工人都小心翼翼掠过他们。
只有她。
在心跳狂跳里,做梦都想再见一面的女孩直直走过来,递给修彦一条擦汗的手帕,上面绣着一只肥胖的小黄鸭。
这里很热,要不要到里面去坐坐,我霸占了空调的出风口,但是可以分给你一半。
她说。
修彦看了她一会儿,问她的名字。
那是个问完就忍不住后悔的名字。
旺娣旺娣,这样的名字怎么配得上她?
和她在空调底下聊天的那半个小时轻松又愉快,她太擅长聆听,每句话都合修彦心意,或者,是因为她这个人太合修彦的心意,所以每句话,每个表情都叫他鼓舞欢欣。
直到搬东西的工人临走前对她说了一声谢谢,修彦忽然明白,她主动向他打招呼,不是想结识他,不过是因为他挡住了门口的通道,而她不忍心工人在大热天干活还要绕远路。
那一瞬间他羞愧欲死。
修彦如愿在那个晚上,和她两个人坐在后台守夜。
她一直在看书,做题,没有分秒松懈。
他一直在看她。
她握笔的姿势,她翻页的手指,她垂下的眼睛。
还有猝不及防掉下的眼泪。
他的心几乎被那滴泪烫化,他为她的难过而手足无措,他想起那些微妙恶劣的传言,她受的那些欺凌和委屈,她遭受的那些流言蜚语,她才只是一个十五岁的女孩,她该有多么无助?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蹲在她面前,颠三倒四,语无伦次地安慰她,她没有逃开,只是埋在他肩头,死死揪住他的衣领,压抑着断断续续哭泣,她说,“我好怕……”
“你不要怕。”修彦拥抱着她,磕磕绊绊,但底气十足,比谁都认真地承诺,“以后我保护你,好不好?”
漫长的沉默过后,她黑白分明的眼睛望向他,像是擦拭干净的水晶玻璃。
然后,她在他唇角,蜻蜓点水地吻了一下。
那时胸口溢出的狂喜,让他拿寿命去交换也不是不愿意。
修彦把她抱到腿上,她纤瘦但并不娇小,在班里永远是坐后三排,但他太高大了,篮球队的前锋,骨架宽阔粗大,肩背像岩石的背面,那样轻松地,就把她整个人密不透风圈在怀里。
耳朵里涨满滚开的,都是浓稠的白噪音,他拥抱着她,握住她温热的手,从手掌滑到他的小臂,从她的小臂再抚上她的肩膀,手指推开衣料,最后停留到细长白腻的脖颈,他俯身,捏着她的下巴慢慢吻她。
很小心,很珍惜,柔软的,温热的,实存的,渐渐加深,贪婪索取,气息真实涌入鼻腔,唇和身体都滚烫,女孩开始回应他,两只手环住他的背,右手轻轻抓着他T恤的衣角。
他好喜欢亲她,一下又一下,多少都不觉得够,他不停地表白,说自己喜欢她,说自己有能力帮她。
他知道他是趁人之危,可他是真的愿意保护她一辈子。
她总是柔顺,忧郁,脸上没有表情,眼睛时常含泪,修彦想尽办法逗她开心,美食美景,珠宝华服,她从没有说过想要,他通通都捧到她面前。
他第一次动用特权,帮她翘掉周末的补习,带她去湖边的餐厅,看最好的日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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